时间:2023-12-08 21:52 | 栏目: 校园鬼故事 | 点击:次
手里的公文,平静看过来,“自然是孤请她来的。”
他并没打算瞒着昭和,“怎么,昭和公主有什么疑问吗?”
昭和岂止有疑问,简直是不能理解,“你把她带来做甚么?她是萧驰野的夫人,她不该在这里。”
再说了,慕容值请她来做甚么?
昭和的脑子里天翻地覆,想到了一个她不敢想的可能,“你喜欢她?”
慕容值没点头,也没否认,只含笑看着她,“昭和公主觉得呢?”
昭和简直快被逼疯了。
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再一次被谢亦舒抢走,跺跺脚,气愤不已,又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。
“你不能喜欢她!你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她!”
昭和当真是气疯了,口不择言起来,“慕容值,我和她,你只能选一个!你若选她,我现在就回梁国去!”
她拿梁陈两国相交来逼他做抉择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慕容值装模作样沉吟片刻,缓缓开口,“但是公主和裴夫人如今在陈国,一个都不能走呢!”
昭和被软禁了起来。
梁国的人也俱被控制住。
只是这样一来,回皇城的时日又拖长了。
慕容值来看谢亦舒,有些烦恼的叹,“夫人似乎又给孤惹麻烦了呢!”
他本想回了皇城再软禁昭和,顺手再给她栽赃个下毒谋害天子的罪名。
陛下一死,他顺理成章登基为帝。
又可以借着替父报仇的名义对梁国出兵讨伐。
一石二鸟。
不曾想,叫谢亦舒这一露脸,全然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谢亦舒神色淡淡,“殿下自己自讨苦吃,与我何干?”
若是他不将自己擒来,便没有这桩事了。
说的也是,擒来谢亦舒本就在他意料之外,只是慕容值淡淡笑,“无妨,为了夫人,多些波折不算什么。”
他当真是个极有耐心的猎手,从来不慌不忙,波澜不惊。
也会故意问谢亦舒,“夫人如今可是担心裴大人?”
那刺入胸膛的一箭不是假的。
纵是当时侥幸保下一条命来,亦是凶险万分。
“担心又有何用,担心殿下就能命人不射出那箭吗?”
谢亦舒抬起眸,凉凉看他,“这样虚情假意的话,殿下往后就莫要再说了。”
她说话夹枪带棒,处处生刺。
慕容值皱着眉头“啧”一声,话里不免奇怪,“上京城里不是都传,承平侯府的裴夫人温雅娴静,知书达理。怎得在孤面前就跟生了刺一般?究竟哪一个,才是真正的裴夫人?”
两个都是她。
从前装得温柔内敛,落落大方,现下再不必装。
反正已是落进他手里,自己不好过,怎能让他人畅快如意?
她有空还会去看昭和。
慕容值如今倒是不拘着谢亦舒,只是行动都有侍女随从跟着。
昭和被软禁在营帐里,见天得大吵大闹,里头桌椅帘帐,没一处完好,满地狼藉,较之谢亦舒之前在客栈更甚许多。
瞧见了她来,昭和更是气得红了眼,“你来干嘛?”
她以为谢亦舒来看她笑话。
当即恨得咬牙切齿,“你休得意!等到了陈国宫中,我必禀告陈国陛下,到时再看慕容值护不护得住你!”
她目光短浅,仍沉溺在男女情爱之事上,还以为慕容值是看上谢亦舒,偏心于她,才如此对自己。
她濒临崩溃,愤然指责,“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!你都已经出嫁了!你不是萧驰野的妻吗?为何又来缠着我的人?”
昭和扑上来要打谢亦舒,被身边的侍女拦下。
谢亦舒冷眼看她发疯。
直到昭和挣扎不过,力气耗尽,腿脚一软,颓然瘫坐在了地上。
一贯高高在上,尊贵无比的公主何曾如此狼狈过,她低着头,轻耸着肩,凄然落下泪来。
“谢亦舒,我与你到处有什么仇什么怨?为何你一直死死纠缠我不放?”
“什么仇什么怨?”
谢亦舒走到她面前,缓缓蹲下身来看她,“殿下想杀我的仇,殿下视我如眼中钉的怨。”
昭和对她做过的恶,她一直深记在心里。
但此时,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。
谢亦舒俯过身去,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,在昭和耳边缓缓道:“我是被慕容值掳来的。他欲以你我之身,挑起两国战事。”
这是天翻地覆的大事。
昭和叫这一句瞬间惊住,她不可置信,颤抖着唇问谢亦舒,“你说什么?”
两边都是监视的人,谢亦舒不能多言。
慢条斯理地退开身子,鄙夷着眼看她,话里也尽是轻蔑,“我说,昭和公主现下,当真是可怜极了。殿下放心,我会日日过来看殿下,将殿下这可怜样尽收眼底。”
她转身便走,徒留昭和怔怔愣在原地。
翌日夜里谢亦舒果然又来。
她让侍女守在门口,不必随她进去。
侍女有些迟疑,“这……若是昭和公主欲来伤您,可如何是好?”
她的担忧不无道理,毕竟昨日昭和的癫狂众人都看在眼里。
谢亦舒却不甚在意,“你放心,我与她相交数年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。她一向只逞口舌之快,昨日不过是一时气盛。”
又担保,“若出了事,我一力承担,必不连累你们。”
她执意如此,侍女们也只能在外侯着,多多提防里头的动静。
谢亦舒独自掀帘走了进去。
昭和静静坐在桌前,再不复昨日的癫狂疯魔。见谢亦舒进来,她抬眸,平静问,“你昨日的话,是什么意思?”
隔墙有耳。
谢亦舒坐去她面前,以手捂唇,在她耳边絮絮低语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昭和轻声喃喃,眼里都是不可置信。
谢亦舒说的话实在太过骇人。
她说慕容值欲要挑起两国战争之心已久。
她说此番和亲不过是慕容值阴谋权术下的一环,他早已在梁国暗藏了密探。
先前半月,她屡次求见慕容值未果,他便是偷藏在梁国。
她说慕容值行刺了大梁的内阁首辅大臣萧驰野,自己便是此番叫他强行掳劫而来。
为的,不过是日后两国交战时多一分筹码。
句句惊心。
第165章血书,出逃
句句却又合乎情理。
不然如何解释慕容值突然的不见,又如何解释谢亦舒如今在这和亲队伍里,又如何解释她一个堂堂大梁公主,竟被软禁在此。
“慕容值欲要挑起两国纷争之心昭然已显,殿下身为大梁公主,难道就只是坐以待毙?”
谢亦舒好心提醒她,“要知两国一旦交战,首当其冲被牵连的就是你这嫁来陈国的大梁公主。你还想当太子妃?怕是只能做阶下之囚。”
她话说得这般浅显,昭和如何不知。
只是这一时半会,她也没有主意,更何况自己被软禁在此,只能将谢亦舒当作救命稻草,满眼期冀地问她,“你说,我该如何做?”
谢亦舒倒是有个好法子。
“不如殿下自裁?”
她说得头头是道,“殿下若是死了,两国的和亲就算不得数了,陛下也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先行出兵攻打陈国。”
要知师出有名,才能得天下人心。
这也是慕容值处心积虑要将昭和迎回宫里,借她手杀陈国天子的缘故。
无缘无故出兵征战,那是会叫天下人唾骂的。
只是昭和万万不能同意,指着她咬牙怒道:“好你个谢亦舒!我看你就是处心积虑,想要害我性命!还装得这副大义凛然的正义模样,当真虚伪至极!”
“殿下舍不得去死吗?”
谢亦舒了然,轻轻一笑,“看来殿下也没有将大梁看得多重要。那殿下就好好活着,等两国战事一起,殿下就是大梁的罪人。清棠便只等着看,公主要如何自保,独善其身?”
“你——”
昭和叫她堵到说不出话来,却也知她此话不假。
若是两国当真起了战事,她一个嫁进陈国的大梁公主,两面夹击,岂止是生不如死,便是被陈国君民挫骨扬灰也不为过。
她只能低声下气来求谢亦舒,“你还有别的法子,是不是?”
没有人不想活着,何况她是公主,从来养尊处优,金枝玉叶,怎舍得心甘情愿去赴死。
谢亦舒当然知道她不愿赴死,倒是当真还有一个法子。
“殿下现在就割破手指写血书,将慕容值的狼子野心公诸于众,恳求陛下出兵来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