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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是高门贵女,却与纨绔子弟苟合,被人捉了个正着。
挺着大肚子进门,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。
夫君自觉拿捏了我,肆意折辱,可他不知道,这个全府都捧在手心的孩子,根本不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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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又一次去花楼喝酒,彻夜不归。
我去寻他。
还未进得厢房内,便听到笑闹声快要将屋顶掀翻。
一个人道:“裴兄这般荒唐,嫂嫂不恼你?”
裴曜笑道:“她敢!”
他喝得醉醺醺,大着舌头道:“你们不知道,当年还是她爬的老子的床。”
周遭诡异地安静下来。
他的一众兄弟们看到了我。
厢房中嬉笑的姑娘们见势不妙,也噤了声。
裴曜终于也发现了我。
他面上显出一丝难堪,抬手便将酒樽砸了过来:“又出来抛头露面?丢人现眼!”
我一吓,向一旁躲了一步,酒樽砸在地上。
一个含笑的声音突然道:“我若有个这样美的妻,可舍不得这般待她。”
我顺着声音看去,见到了坐在裴曜上首的徐阙行。
京城纨绔之首。
确有一副好样貌,桃花眼一挑,便是风流姿态。
裴曜脸色一沉,强笑道:“我躲都躲不及,徐兄倒喜欢?”
他不好对着徐阙行发作,带着些狠意将我向上首推了一把:“去陪徐兄喝两杯。”
我震惊地看着他。
花楼的姑娘都悄悄捂住了嘴。
徐阙行唇角带笑「我心昭昭j5j22」,眼里是饶有兴味的打量。
裴曜盯着我,一脸戾气:“去啊。”
我低眉斟了酒。
徐阙行接了酒樽,指尖很有分寸地没有碰到我的。
裴曜的脸却越来越黑。
徐阙行仰头将酒一饮而尽。裴曜却忽然暴起,伸手掴在我脸上:“你还要不要脸!”
我被他打得跌到一旁。
裴曜恼怒地拂袖而去。
一只手伸到我面前。骨节分明,袖口用银线绣着青竹。
徐阙行俯身到我耳边:“不如跟了我?我待你再不好,也会比他好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:“你会上战场吗?”
徐阙行的脸色茫然了一瞬:“什么?”
我避开了他的手,起身去追裴曜。
其实裴曜说得没错。和他的婚事,是我设计的。
我曾在城墙上见过他。
那是他第一次出征。金甲红巾,意气风发。
然后他出征回来,我就睡了他。
我至今记得那天裴曜醒来后茫然的眼。
他说:“姜婼,你喜欢我什么?”
我答不上来。
裴曜的脸色便一寸寸冷下去:“我成了世子,果然不一样了,曾经正眼都不瞧我的姜大小姐也来爬我的床。”
他毫不留恋地下了床,与他的弟兄们厮混去了。
当时,徐阙行的家里正为他议亲。
他将京中名媛淑女的画像偷了出来。
一众纨绔围着这些美人画像,啧啧有声。
忽然有人问道:
“徐兄可有中意的?”
徐阙行带了些漫不经心的笑,扇子敲在我的画像上:
“姜婼不过她家未必瞧得上我。”
一向在他们中并不起眼的裴曜,突兀地笑了一声:
“姜婼是不错。
“脸和身子,都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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