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10-16 17:54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小块塞进了嘴里,天真烂漫道:“刚刚来了个小厮,说是肃王府的,拿了这一盘子东坡脯过来,说是让我们品尝品尝。”
“肃王府?你说是肃王府?”
秦昭清拿着果子的手立时顿住了,她拧着眉扭过头,又确认了一次,“你说是肃王府的小厮送来的?”
秦昭白也捻起一块果子吃着,毫无心计地应着:“是啊,那人是说自己是肃王府的小厮。”
“肃王府……竟是肃王府……”
秦昭清紧蹙着双眉轻喃着,文大娘子当日骂柳家之语尚尤在耳,那肃王爷都八十了!
看着一旁花儿一般的秦昭白,秦昭清的心头有些惴惴。
她不住地宽慰着自己,不过是盘果子而已,有什么打紧的。许是自己想多了,这肃王爷,今儿看上这个,明儿看上那个,出了这个门,想必转头就忘了。
“姐姐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一直只顾吃果子的秦昭白这才发现,秦昭清的脸色陡然变得有些白,“姐姐怎么啦?是这盘子东坡脯不对胃口吗?那你快放下,别吃了,换个别的吃食!”
秦昭白似一只小馋猫般,嘟着嘴在桌上重新选着,秦昭清忍不住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发丝。
自己肩头担着整个秦府,已然失去了纵情洒脱的资格,那么这个妹妹,自己定要护住!
“清姐姐,那个秦昭丽,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?”
这个春宴雅集,到申时便都陆续散了。秦昭清这一日应付下来实是疲乏了tຊ,和王妃拜别后,便和秦昭白出了门。
“她?她要回的时候,自就回了。只希望她,做得别太出格才好。”
秦昭清淡然一笑,缓步朝马车走去。
“她!她刚刚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啊?她还要做出多出格的事啊!”
秦昭白在后头追着,一脸茫然。
襄王府的宾客厢房处,绯儿正紧张地搓着手守在门口。
此刻的秦昭丽,正和柳彦俊在里头,颠鸾倒凤,不知天地为何物。
衣衫罗袜散落一地,床闱帐幔随着节奏不住地晃动着,喘息声、娇淫声,声声入耳。
“柳郎,你可切莫辜负我,我……恩……我可是将什么都给你了!”
“我的小心肝,我怎么舍得辜负你呢?待我归家后,就同我母亲讲,我要迎你过门。”
“恩……那……那郡主娘娘会同意吗?还有你的三姐姐,柳妃娘娘,不是……恩……不是让你迎娶我们家那位嫡女吗?”
“她那一副冷若冰霜的脸,怎得比得上你的娇媚可人。我的心肝宝贝,我自是选你的。”
“柳郎你可要……唔……说话算话!”
“这是自然!别说话了小宝贝,春宵一刻值千金,嘿嘿,让我们来吧!”
室内便又是一阵翻云覆雨,直至夜幕暗沉。
秦昭清和秦昭白回到秦府的时候,太阳已经西落了。
“姐姐,今日晚膳你要来我们园子里用吗?小娘说今日做了清炖酥鱼贴饼子呢!”
秦昭白拉着秦昭清的袖子,笑容灿灿的邀着。
秦昭清弯了弯眉,轻笑道:“姐姐今日实是有些乏了,想先去歇着了。明日,明日我让小厨房做几道你爱吃的,你和磊儿过来找我,可好?”
秦昭白还是有些不舍,但看着秦昭清有些发白的脸色,这才撅着嘴应了。
两人便各自回了园子。
“小姐,你说那二姑娘,能将那柳家公子给缠住吗?如若缠不住,可就白费小姐你的一番苦心了。还害得你今日被那谢家大姑娘好一顿挖苦。”
秦昭清和梧桐两人,缓步走在园中的小径上,园子里的芍药和海棠开得正盛,是春日到了。
秦昭清伸手抚了抚近旁的芍药,意有所指:“有时候,喜爱并不能成事,但恨意却一定能。你看这芍药,头年的时候,花匠是天天打理,三不五时地培土,它倒反而不开。今年,严冬酷暑的也摆在外头,没搭理,现下倒是开得盛。以秦昭丽对我的恨,缠住那柳彦钧是必然的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梧桐好奇追问。
“只是要入柳家,那柳彦钧只是第一关。后头的路,就看她秦昭丽,有多少能耐了!”
第45章 窥破
秦昭清掀帘入了屋,发现屋里头静悄悄的。
平日里只要是见她回来了,这贵妈妈都是远远地便出来相迎,今日是怎得了。
外屋正在清洗衣衫的平儿,朝里头努了努嘴,做了个鬼脸。
秦昭清见了,噗嗤一笑,猜出了个大概。
“我的好妈妈,我在那襄王府,一日下来水米未进,现下腹中可是闹腾的紧呐!”
秦昭清快步走进内屋,瞧见贵妈妈正背着身子生闷气,伸手趴在了她的肩头,娇嗔着。
贵妈妈原还在因早晨的事情气闷,一听秦昭清一日没吃东西了,就啥都抛脑后了。
她忙回转身来,拉过秦昭清,心疼道:“一日都未吃吗?怎得会这样?我即刻去小厨房给你拿吃食,早早都给你备下了了的。那襄王府办的是什么劳什子的春宴啊,还叫人饿着肚子归家。”
贵妈妈絮絮叨叨地忙着,一道道冒着热气的吃食便陆续上了桌。
“姑娘快些过来吃吧!你这身子,可是不能饿着了。”
贵妈妈站在桌边,手脚不停的帮秦昭清夹着菜。
“且够了且够了,妈妈坐下歇歇吧!”秦昭清笑着,招呼着梧桐也一起用些。
“谢小姐。”
梧桐乐得不行,拿着公筷夹了一些,在一旁吃着。
“妈妈可将那七宝绣鞋拿回来了?”
秦昭清夹了一筷子鱼脍慢慢嚼着,这鱼脍今日有些做老了。
“姑娘还说呢,今早老奴急吼吼的赶去,那云烟斋的师傅连匝边都还没匝好呢!老奴想着姑娘急着穿,就给拿回家来了。谁曾想,巴巴的来,姑娘却撇下老奴跑了。”
贵妈妈说起来又有些委屈,拿过一旁的绣鞋,背过身匝着边。
秦昭清和梧桐交换了一下眼色,道:“好妈妈,是昭清错了!今儿不是起晚了嘛,实是赶不上了。你说去襄王府,也不是去平头百姓家里头,迟了,终归是不好的。”
“姑娘也莫要嘴甜哄老奴了,终归是老奴老了,讨人嫌了!”
贵妈妈气哼哼的,还是没哄好。
梧桐机灵,忙接过话头道:“贵妈妈这么多绝技在身,怎得就讨人嫌了!要说我,那云烟斋的师傅,都比不上我们贵妈妈的手艺。小姐你瞧贵妈妈锁的这边,这针脚我在外头是看也没看到过,这么精巧别致的。”
说着还凑上前细瞧了几眼,啧啧称奇。
“你个死丫头,也哄我!”
贵妈妈侧过头轻嗤一声,但面上明显已然松动了,“夸我别的我倒是不敢说,但要说我这个锁边针脚的功夫,那老奴倒是认得。这种手法,现如今也没几个人会咯。”
“我瞧瞧!我瞧瞧!你两说得如此奇,到底有多精巧!”
秦昭清被她俩说得也有些好奇了,也俯过身凑过来瞧。
细眼一瞧,那精巧的菱形针脚好似扎在了秦昭清的眼中,她眼前陡然一黑,一时有些站立不稳,踉跄了好几步。
“小姐!”
“姑娘!”
梧桐和贵妈妈都慌了神,忙伸手扶住了她。
“贵妈妈,你说这针脚,如今没几个人会做了是吗?”
秦昭清再次确认着,此刻,头还是有些发晕,心头却一下子清明了。
贵妈妈不解秦昭清的意思,只能如实回道:“这针脚手法,名唤菱角合心,据传早前是从宫里流出来的手法。因着有合心合意之意,以前给新婚夫妇绣喜服或是相好男女之间绣荷包绣香囊,多用这类针脚。但这针法费时费力,不好做,渐渐也就失传了。现如今,没什么人会了。”
“没什么人会了……”
秦昭清坐在椅子上,蹙着眉,喃喃着。
她今日在文妃处,见到那香囊时,就觉得眼熟,但实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
直到刚刚看到贵妈妈所用的针脚时,才赫然想起,那日晚上,在丰乐楼,那世子也是不自觉地把玩腰间的香囊,那香囊的锁边针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