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10-16 17:16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被顾之深脸上的淡漠刺痛:“你不是她的朋友吗?你就一点也不痛心,是吗?”
顾之深一愣,没有说话,转身就要走。
付时渊看着他的背影,眸色深沉:“我真后悔她有一个你这样的朋友。”
话落,顾之深脚步一顿。
他缓缓转身,付时渊这才看清楚顾之深的眼眶之中全部都是红血丝。
“我也很替她后悔,有你这样的丈夫。”
“付时渊,夏诗得的是癌症,不是什么普通的胃炎。”
“那么严重的症状,你和她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,发现不了吗?”
“现在来责怪我不为夏诗痛心,你配吗?”
顾之深的声音十分低沉。
他怎么可能不痛心,可是夏诗是为了什么,自己又怎么能不知道?
正是因为夏诗不在了,所以自己更应该尽心尽力的治好每一个病人,而不是任由自己被情绪占据,就这样荒废下去。
付时渊被顾之深堵的说不出话,半晌,他才终于开口:“你知道她的病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顾之深闻言,冷笑一声。
“告诉你?告诉你有什么用?我和夏诗站在拿她的片子的时候,你在干什么?”
“你在陪别的女人做产检!付时渊,就算告诉你,又有什么用?!”
话落,付时渊心中弥漫上一阵莫名其妙。
“什么产检?”
顾之深还没来得及回答,付时渊却忽然想起。
“你说林依依?我不是来陪她做产检的,只是我有一起案子在这边,恰巧碰见她然后一起出来。”
“你和我解释有什么用?”
顾之深不想再听,转身走到了门口。
“有本事,下去和夏诗亲自解释给她听。”
说完,顾之深刚刚抬手,就听见病房外传来一个小护士慌里慌张的声音传来。
“顾医生!救援队在清点伤患人数的时候找到夏医生了!”
第十三章 浑浑噩噩
付时渊一愣,起身拔了手上的针管,就要往外冲。
顾之深自然也顾不上身后跟着的付时渊,二人一路跟着小护士冲进了走廊末尾的病房。
病床上,夏诗面色苍白的闭着眼。
付时渊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病床前,感知到了夏诗虚弱的呼吸的那一刻,心中大石落地。
就在这一刻,这些天压抑在心底的那些情绪在此刻迸发,付时渊自己都没有感知到,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让开。”
顾之深冰冷的声音响起,付时渊深吸了一口气,让了让身子。
他知道,自己现在的确没有顾之深有用。
他只希望顾之深脸上的表情能够缓和,能够转过身来对自己说“她休息一段时间就好”。
顾之深看着消瘦的夏诗,强压下心中的那阵苦涩。
“常规检查做了吗?”
护士点了点头:“夏医生的指标一切正常,但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,所以还在昏迷。”
“准备手术。”
顾之深强逼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。
他知道,夏诗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。
如果不进行手术,面临夏诗的依旧只有死亡。
“什么手术?”一旁的付时渊立马起身,站在了顾之深的面前。
“付时渊,你们法学生是不是都没有医学常识?夏诗得的是癌症,现在就算活着,明天呢?后天呢?”
顾之深的情绪本来就不好,再加上付时渊这样拦在他的面前,语调更加急迫。
“那手术风险呢?”
付时渊的声音十分冰冷,顾之深示意护士把夏诗带去手术室。
“付时渊,我比你更不希望她死。”
“百分之十。”
他丢下一个极小的可能性,转身跟上了护士的步伐。
付时渊呆在原地,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他一步步走出了病房,看着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灯牌,心中一阵苦涩。
走廊上的墙壁冰凉,付时渊靠在上面,任由这阵刺骨寒意吞噬着自己。
就在这时,付时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他浑浑噩噩的接起,就听见林依依的声音响起:“时渊,你在哪儿呢?”
“什么事。”
付时渊的声音低沉嘶哑,电话那头的林依依一顿,声音更加娇媚:“我就是想你了,最近去律所也找不到你,你去哪儿了?”
“既然你已经撤诉,我们之间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。”
付时渊的声音冰冷,说完这句便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他对林依依早就没有了感情,不过是因为那起案子才联系到了一起。
而付时渊愿意接下这起案子,也只是想要替夏父能够好好调查。
林依依的手段付时渊再清楚不过,如果自己不接,她用了她的人,结果只会更糟糕。
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?
付时渊靠在墙壁上,脑海之中出现了无数夏诗的模样。
可是最后,却定格在了夏诗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。
付时渊猛然抬头,刹那,手术室上方的灯灭。
他站起身子,快步走到了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顾之深面前。
“怎么样?!”
顾之深缓缓摘下了口罩,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“手术很成功。”
“但是能不能醒来,要看夏诗自己。”
第十四章 撕裂
这场手术的风险极高,主刀医生即使发挥的再好,是否成功也只能看患者自身。
“你什么意思?!”
眼看着付时渊的声音越来越大,顾之深蹙了蹙眉,一把推开付时渊:“这里是医院。”
说完,顾之深径直走向了办公室。
付时渊跟着病床上的夏诗走进了病房,看着紧闭着双眸的夏诗,心中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。
“夏诗……一定要醒来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许的哽咽,伸手紧紧握住了夏诗冰凉的手。
病房内一片寂静,只有夏诗微弱的呼吸声。
付时渊靠在夏诗的病床边,不知不觉之中阖上了双眸。
第二天。
付时渊醒来的时候,天色微亮。
他靠在病床边睡了一整晚,明明浑身酸痛,付时渊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。
这是付时渊这段时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。
他缓缓起身,看着眼前依旧熟睡的夏诗,心中的酸涩逐渐上升。
付时渊松开了夏诗没有任何温度的手,轻轻的走出了病房。
律所那边的事情堆积成山,付时渊吩咐了人在病房照顾夏诗,有任何的情况随时通知自己之后,驾车回到了律所。
空旷的办公室内,桌上已经堆满了案宗。
付时渊刚刚在办公椅上坐下,一道刺耳的铃声忽然响起。
他接起了电话,对面传来了夏父浑厚的声音。
“时渊,你最近有联系到诗诗吗?”
付时渊闻言一愣,缓缓开口:“爸,夏诗她……在医院。”
“回来了?”
电话那头的夏父很显然松了一口气:“回来了就好,回来了就好。”
“之前那件事,我还没有谢谢你,时渊,什么时候带诗诗回来?”
“不用谢,爸。”付时渊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等律所忙完这段时间,我带夏诗回去看你们。”
“怎么能不用谢呢,夏氏集团是我这辈子的心血,如果不是你接下了这个案子,说不定现在还没有结束这件事情。”
“这件事就不要告诉诗诗了,免得她担心,好了,不打扰你工作了,时渊。”
电话挂断,付时渊眼眶渐红。
夏父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人,所以当他得知这件事之后心中立马有了判断。
这个案子绝对不可以落在林依依的律师手里。
付时渊不知道要怎么开口,告诉夏父夏诗现在生死未卜。
他揉了揉眉心,视线落在了桌上的案卷上,强迫着自己把思绪投入到工作之中。
时间一闪而过,他再抬眸看向落地窗外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付时渊缓缓起身,摘下了眼镜,走出了律所。
省院。
付时渊推开病房,就看见自己吩咐的人站病床旁边。
“怎么样?”
付时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