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彦南萧就站在门外,且不知是站了多久,他眼里有震惊,又欢喜,炽热的让戈露华有些不习惯。
戈露华想都没想,直接关上门。
可彦南萧寻了她三年,怎么还容许她的不见,他撑着门板,一个转身就撞了进来。
门在两人的身后关上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戈露华总觉得有彦南萧挡在面前,这屋子好像暗了很多,但是他眼中的光分明又那么亮。
戈露华有意一瞬间恍惚,这样的彦南萧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见到了。
如今她记忆里的彦南萧——
是他冷着脸,近乎恶毒说:“我等着你来求饶!”的模样。
她的眸光一点点冷了下来,他却难掩激动说:“露华,你果然没死,你可知道,我找你找得快发疯了。”
说着,他便伸手,似是要抱着她,可戈露华却警惕退后两步,皱眉冷说:“你要做什么?”
彦南萧的手僵在半空,满腹的喜悦宛如被兜头的一桶冷水浇灭,心底泛起细密的痛以压不住的恐慌。
似乎如梦初醒。
他才想起来,是了,如今在她这里,他必然是十恶不赦的恶魔,她对他厌恶也理所当然。
只是,他万分肯定,过去种种伤害她的行为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!
她是他的珍宝,他怎么舍得那样伤她?
可这些……她会信吗?
彦南萧吸了一口气,试图解释:“露华,如果我说……”
“你没有资格再叫这个名字!”
戈露华厉声打断彦南萧,眼眸里全然是厌恶,还冷漠说:“少主若无他事,还请离开。”
她的冷漠刺得他心间一阵抽痛。
他对她做过的那些混账事,每每一想起来,他都恨自己的恶毒,可哪怕这些天,他无数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,但真的见到她的冷漠,他却发现,自己依然招架不住。
可她的一个冷眼,他尚且承受不住。
那曾经的她呢?她有多疼?
彦南萧最终克制收回手,握拳垂在身侧,他凝望着她,有千言万语要说,可却他也知道,她恐怕不愿意听。
最终,他却只能苦涩说:“露华,对不起……”
戈露华盯着他,很认真观察了,但可笑的是她竟然并没有发现伪装的痕迹。
可偏偏是这样,才叫她更恨!
她讽刺一笑,说:“我可不是什么矜贵的人,哪能担的起少主的一句“对不起”?”
彦南萧慌忙解释,“露华,我是真心的。”
真心道歉,真心……求得原谅。
可戈露华的神色却更加冷漠,她侧身过去,把大门打开,淡漠说:“我如今再也不信什么真心,少主,请吧。”
说着,她抬手示意他离开,眸光还带着厌恶。
彦南萧从前就是这样,轻易说爱,骗得她沦落之后,转身又狠狠在她心口捅上一刀!
这样的爱,她实在不敢再要。
那样的撕心裂肺,她也不想再体会一次。
“露华……”
彦南萧还想说什么,却在戈露华厌恶的眸光下怎么也说不出求她原谅的话,只说:“露华,你好好养伤,我改天再来看你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却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——
“不必少主操心,我的师妹我自会照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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