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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之一字,本身就没有道理。
戈露华想不通,便没有再去想。
就像彦南萧曾说的,他曾在乱葬岗将她救活,不提她救他的那一命,如今,她欠他的,也都还清了。
再相见,他于她而言,只能是陌生人甚至仇人。
……
彦南萧被自己的本命蜉蝣攻击昏迷,楚絮微为了逃避责任自然不敢说出真相,她私下里偷偷为彦南萧吃了药灵芝,可彦南萧虽然解了毒,脉向正常却依旧没醒。
楚絮微自然慌了,倘若彦南萧死去,那她多年的努力岂不是都付之东流。
于是她便改口,谎称彦南萧被他人的蜉蝣攻击。
蜉蝣于南疆人而言,相当于命脉。
倘若一人拿命脉攻击他人,必然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,南疆王那还能做的住?
于是,赶忙带着人来到了药庄。
医圣亲自检查过后,却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对,彦南萧如今的状态,就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可医圣把这一结论告诉南疆王,他却不太信。
忙说:“医圣,我知道彦南萧之前对您有所不敬,还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,救一救他!”
“王若是不信,大可运用血脉关系召出少主的蜉蝣一看,若少主正被他人的蜉蝣攻击昏迷,这蜉蝣必然是找召不出来的。”
南疆王想了想还是准备召唤蜉蝣,可没想到还没看有召出,彦南萧竟然醒来了。
“南萧,你醒了?”南疆王大喜。
彦南萧看起来很疲惫,低喊了声:“父王,你怎会再此……”
随后,他望了眼周围,才发现这并不是在少主府,一片还站着医圣和容墨北,他混沌的思绪才清晰。
“这里是药谷?”
说着,彦南萧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,此刻,他的神情竟然有些迷茫,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样子。
事实上,彦南萧沉睡这几天,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的都是戈露华。那些梦总给彦南萧一种熟悉的感觉,就好像是他曾经遗忘的记忆。
可细想,他好像并不曾忘记过什么。
茫然间,只觉得心空洞洞的。
他的本命蜉蝣突然自己窜了出来,还不管不顾朝屋外飞去,彦南萧本能更上去。
他的心莫名有些期待,就好像蜉蝣抵达的终点,非常非常重要。
容墨北几人跟着彦南萧出来,可他发现,彦南萧的蜉蝣径直朝着戈露华所在的方向奔去时,他和医圣不由对视一眼。
情况不对。
医圣上前拦住人说:“那块区域我种的药草带有很大毒性,少主大病初愈,不宜前往。”
可彦南萧心中的激动却一阵高过一阵。
本命蜉蝣也在催促他前往。
“医圣,我不会伤了你的药材。”彦南萧的眸光发亮,还说:“我感觉到前面一定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,我必须过去。”
容墨北眼眸闪过暗沉,不动声色放出驱虫药粉。
好在今日的风大,只不过一瞬,彦南萧的本命蜉蝣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,瞬间飞的东倒西歪,还在原地打圈。
彦南萧也收到了影响,周身变得无力,单跪在地。
医圣见此,又说:“我早说了,前方的药田有毒性,现在尝到不舒服的滋味了,你总该回去了?”
南疆王也说:“彦南萧,还不给医圣道歉!”
他的语调虽然严厉,可不泛维护之意。
彦南萧收回本命蜉蝣,礼貌道歉,“医圣,南萧醒来一时迷茫,还请海涵。”
只是,他低垂的眼眸却深幽无比。
彦南萧乖乖的离去,但医圣和容墨北并没有觉得轻松,彦南萧的本命蜉蝣能轻易感知到戈露华的存在,这可不是好事。
更何况彦南萧这一次昏迷,也让他们看到了南疆王的态度。
“墨北,你以后少不得要多注意一分了,你的叔父未免不是拿你来磨炼彦南萧的意思。”
否则,南疆王分明这样在意彦南萧,却又纵容容墨北和彦南萧相斗,难免矛盾。
容墨北神色未变,“我知道。”
他望了一眼彦南萧他们离去的方向,眼眸渐渐晦涩:“只是到了最后,到底谁成了磨刀石那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罢了,这些事不是最迫切的,我们再去见见露华,问问这本命蜉蝣之事。”
医圣说完,两人便又去木屋。
戈露华听闻他们说起彦南萧的本命蜉蝣之事,神情也是复杂的很,“其实,我召不回本命蜉蝣,想来已经死了。”
接着,她当着两人的面召唤本命蜉蝣,确实没有半点动静。
“我记得,露华当初的本命蜉蝣确实是死了。”容墨北插话。
而且,当初戈露华的本命蜉蝣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被南疆王抛给了彦南萧,在众人面前消散的。
医圣皱眉,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。
戈露华却仿佛想到了什么,皱眉说:“会不会是姻缘契约的原因?我当初虽然亲旨和离,可还未来得及和彦南萧接触契约……”
几人瞬间了悟,随即而来便是更加的愁闷。
“师傅,那我之后该怎么办?”戈露华忙问。
她倒不是怕彦南萧,只是听闻今日彦南萧的行为,他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,可如今容墨北藏着她,万一对阵起来,容墨北难免受到牵连。
医圣想了想说:“办法是有,只是有些麻烦……”
戈露华一听有办法,心中一喜,正要问是什么办法,却被容墨北抢先打断。
“不行,重塑本命蜉蝣太过痛苦,露华刚刚醒来,身体没有恢复,拿还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。”
“那就没有办法了。”医圣无奈说着。
“墨北……”戈露华还想争取,却被容墨北一把拉住手,他极其郑重说着,
“露华,相信我,我一定能保护好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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