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2-27 13:27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跌撞撞地冲到人群前,那熟悉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,往日有关父亲的回忆冲击着她脑海,心如刀绞,灵魂仿佛被抽离。
“鹭儿,你怎么来了?”白夫人惊慌地抱住差点跌坐在地的女儿。
白鹭身子止不住地颤抖,心似被人用尖刀狠狠戳着,她蜷缩在白夫人怀里,哑声啜泣。
白夫人轻拍着白鹭的背,眼眶红润,声音嘶哑地呢喃道:“鹭儿别怕,娘在,娘在。”
众人看着相拥一起,并泣不成声的母女俩,顿生悲怜。
“白大人出了名的为人清廉,乐善好施,怎么会做私藏贡品这种事?”
“六月飞霜,定有冤情,许是得罪什么人,被陷害了。”
“说起这六月飞霜,十几年前温家抄斩的那场可比今日大多囖。”
“欸,不要命啦?”
“别说了,都散了吧,小心小命不保!”
众人哀叹一声,陆续散去。
“嘶——!”勒马声将白鹭从悲痛中拉回,她摸了摸脸上的泪水,她重生的记忆终是抵不过原主深层的记忆,这身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!
上一世的她无端暴毙在房中,醒来则重生在白鹭身上,她拥有白鹭所有记忆,但她自己的记忆却反而有些模糊。
她只记得自己武艺高强,是主人身边的亲信,负责保护他和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务,所以她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他,并接到了她重生后的第一个任务——取得赫连祁的信任。
“王妃,你可让本王好找。”赫连祁勒马停在白鹭母女前,居高临下冷冷地睨着她们。
白鹭抹掉了脸上的泪水,看向马背上的赫连祁,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。
传闻中暴戾冷血的人,竟生得一副惊为天人的好皮囊,他身着大红金边祥云喜服,五官深邃似雕琢,眼神凌厉如熬鹰般摄人心魄,周身强大得气息让人望而生怯。
她敛了神色,向前行了一礼,道:“是妾身让王府失了礼数,请殿下赐罪。”
赫连祁看着眼前的女子,双眸转向幽森,刚还沉浸在悲伤里,现竟若无其事般请罪?虽满身狼狈,但依旧美得不可方物,尤其双眸如星辰般闪耀透亮,让他移不开眼。
一阵熟悉感油然而生,他心微微一荡,似落叶跌落湖面,一圈接着一圈地悠然荡开。
他勾唇,拔剑抵在她喉咙,漠然道:“既知失礼,不如随你父亲一同去吧。”
白夫人见此,赶紧抱着自己女儿,惶恐道:“殿下恕罪,鹭儿自幼跟她父亲感情深厚,才会做出如此失礼举动。”
“那白夫人意思是,感情深厚就可弃王府颜面于不顾?”赫连祁手上的力道压了几分。
新婚之日,婚宴尚未结束,本是罪臣之女,还敢王无视王府的礼法,当众逃跑,传了出去,他万陵王就是个笑话!
白鹭脖颈瞬间传来一阵刺痛感,抵在她脖颈间的利剑泛着寒光,她不敢轻举妄动。
白夫人看到自己女儿那雪白纤细的脖颈上,瞬间渗出一道鲜血,红得刺眼,她不曾想激怒赫连祁,惊得赶紧叩头道:“妾身并无此意。”
“未经殿下之意,当众出逃,确实是鹭儿的错,但更是为母的教导之过,我愿替鹭儿受罚。”
“似有些道理。”赫连祁刀尖转向白夫人,似恩赐般道:“那本王便送你下去跟白大人团聚吧。”
白夫人闭上了双眸,等待死亡的来临,却不想被白鹭拉在身后。
“殿下,妾身知错,回府后任凭你处置。”白鹭不卑不亢地看着赫连祁,“娘亲她胆子小,殿下莫要拿她开玩笑。”
赫连祁挑眉,眸光幽深,饶有兴致地看着白鹭。
白鹭转身对白夫人道:“您是皇后的救命恩人,我与殿下的婚事亦是因此才定下的,殿下怎会杀您我呢。”
此话,看似说给白夫人听,实则是告诫赫连祁,她们可是有皇后庇护,不是他轻易能动的。
白鹭管不了是否会惹怒赫连祁,现在保命要紧,只能出此下策,赫连祁虽暴戾冷血,却是个大孝子。
赫连祁冷哼一声,道:“高山,带王妃回去!”
敢威胁他的,她是第一人。
“是,殿下。”一旁的高山拱手答应,他翻身下马,转身对白鹭道:“王妃,请上马。”
白鹭给了白夫人一个“放心”的眼神,便翻身上马,由高山领着往王府方向去。
白夫人看着白鹭逐渐消失在街道中,心中惊恐万分,虽知赫连祁暴戾,却不想如此残暴不仁,根本不怕担上杀妻弑岳母的罪名。
老爷,将鹭儿嫁给赫连祁当真是保命之策吗?
第2章 弃妃
艳阳高挂,蝉鸣声起。
白鹭自那日被带回王府后,则被禁足在这风华院内。
今日是回门日,但因她出逃而被取消。
她原想趁今日,向白夫人问清楚,为何她的新婚日会成为她父亲的忌日。
与其说她重生在这身体里,不如说是共用,原主对白佑廷的父女情,早就在她重生前就扎根在那,她重生的记忆根本无法撼动和改变它。
此时的她,只能跟着从内心深处走。
“王妃,殿下说了您不能踏出风华院半步。”侍卫伸手拦住白鹭,抬眼时却看呆了,眼前的女子生得仙姿玉色,纤腰楚楚,传言中白府早被求亲者踏破门槛果真不虚。
男人满脸猥琐地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,白鹭面上也不恼,心里则暗骂,色鬼!
她给一旁的初夏使了个眼色。
初夏是她的陪嫁丫鬟,打小就服伺在原主身边,如今整个风华院就只有她跟初夏在住。
初夏往他手里塞了些首饰,笑言道:“官爷这几日辛苦了,能否给殿下传句话,就说王妃有事和他商议。”
侍卫颠了颠首饰,然后塞进衣服里,狡诈道:“没有殿下的吩咐,卑职不能擅离职守。”
万陵王喜怒无常,若给她们通报,刚好撞上殿下心情不好,他可没好果子吃。
况且眼前的女子,新婚到现在,殿下不曾来看过她一眼,这风华院破败不堪,更是与殿下的清风阁东西相向,相隔甚远,说好听点是王妃,实际就是罪臣之女,殿下的弃妃!
只是可惜了这倾国倾城的容貌,许再过段时日,殿下完全淡忘这风华院,说不定他便可占为己有......
“你!你!......”初夏见他收了银子,却耍起了无赖,气红了脸也憋不出半句话来。
“你什么你,赶紧回去。”侍卫把初夏往里一推,整个人摔在了地上。
白鹭见状,赶紧上前扶起初夏,问道:“没事吧?可有伤着?”
初夏摇了摇头,迅速将手藏在身后,笑道:“奴婢没事。”
白鹭直接往她身后抽出其中一只手,掰开了她的手指,掌心钳着沙石的那片红,映入了白鹭眼帘。
白鹭回头怒视了那侍卫一眼,这个仇,她记下了。
侍卫被白鹭这一回眸,看得有些发毛,明明就是个弱女子,为何会觉得她眼神里藏着一丝杀意。
但怎么可能?白家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貌美柔弱惹人怜,大冬天的被林家小姐当众侮辱,差点掉进湖里自证清白,惹得旁边看热闹的公子哥都想拥在怀中安慰一番。
他摇了摇头,许是看错了。
回到屋里,白鹭拿着帕子沾水,给初夏仔细地清理着伤口。
“嘶———”初夏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。
白鹭抬眼看了她一眼,明明两掌心擦伤了一大片,刚还跟她说没事,嗔怪道:“知道痛了?”
“奴婢怕您担心嘛。”初夏头快埋进脖子小声道。
白鹭帮她清理了好伤口,又到院子里摘了些野草,碾碎了敷在上面。
“小姐,这野草有用吗?”初夏满眼疑惑地看着白鹭。
白鹭看着初夏满脸质疑地看着她,她笑道:“这野草有消炎的的功效,敷你这个正好。”
往日她常伴主人左右,耳濡目染,所以她略懂些医术,虽不及主人医术精湛,但应对一些小病痛应该没问题。
初夏哦了一声,茫然地点了点头。
小姐,什么时候懂医术了?
白鹭扯了一块布,一圈又一圈地给她包扎,叮嘱道:“这几日好生休养,我这边就不用你伺候了。”
“可......”初夏咬唇,小姐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,没人侍候怎么行。
“可什么,你现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