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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凡虽然浪荡,但也是个合格的掌权者,公司在他的带领下发展迅速且大有作为。
他有在每周一听各部门汇报工作进程的习惯,也会在这时候训人,表面是和和气气的笑着,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,甚至是刻薄,让人别是说敢怒不敢言,而是一点怨都不敢表现出来。
所以公司里私下有人讲他是笑面虎,他若越是笑得和蔼可亲,便越让人觉得可怕。
是以在他话音落下后,无人敢出声回应,甚至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会议室静得落针可闻。
秦凡偏头看过去:“江秘书,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沈尧娜不卑不亢:“我听许总的安排。”
秦凡说:“你们呢?”
“听许总的。”
“我们没意见。”
秦凡抬了抬手,哄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,“那就这么定了,江秘书,聚餐的地点和活动都由你去安排,务必让大家玩得尽兴。”
沈尧娜:“好的许总。”
接着秦凡才用指尖敲了敲桌面,云淡风轻道:“那么,是该交工作报告的时候了。”
一句话,让众人上下不定的心跳更加剧烈。
一个小时后,会议室的门才打开。
秦凡先走,脸上的情绪很淡,叫人分辨不清是好是坏。
但剩下的人里,有一半腿都是软的,都说伴君如伴虎,这点是没错的。
有人看沈尧娜冷静得不似受影响,由衷的羡慕道:“我要是也有江秘这样强大的心理素质就好了……”
沈尧娜勾了勾唇,心想她不照样是千锤百炼出来的。
秦凡私底下比公事上更加阴晴不定诡谲难测,一点都不好伺候。
沈尧娜回了工位上才刚坐稳,便有人过来敲门:“江秘,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沈尧娜疑惑:“找我?”
“对,是副总的未婚妻,在会客室等你。”
沈尧娜沉默,而后站起身去了会客室。
公司里,关于秦凡和许清川两兄弟的说法有很多种,最多的两种便是:
其一,大哥许清川不争不抢,甘愿被弟弟压上一头,任随差遣,所以对于身为年长者却是副总,毫无怨言。
其二,大哥许清川能力不及弟弟,抢占上位失败,屈尊做副总,实际满腹深怨,两兄弟表面和睦,暗地里手段见不得光。
无论是那种说法都让人津津乐道。
而裴夕茴,在公司里最不想听见的大概就是‘副总未婚妻’这几个字,会显得她低人一等,对此尤为不满,却不敢当着说秦凡半分不是。
到了会客室,裴夕茴的脸色很不好看,见了沈尧娜,端起茶几上的热咖啡就泼过去。
沈尧娜及时避开,脸也沉了,“裴小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裴夕茴快步上前:“沈尧娜,你当真是阴魂不散,竟然还敢纠缠清川。”
沈尧娜冷着眸: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裴夕茴扯唇冷笑,“还跟我装傻,昨晚你是不是背着我跟清川联系了?怎么着,知鸢一回来你就坐不住了,怕自己被踹,这么迫不及待想找下家,你也太不知廉耻!”
沈尧娜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,反倒冷静下来,“嗯,然后呢。”
裴夕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,“你还敢问然后?!”
“不然呢。”
沈尧娜看着地上的咖啡,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上,不紧不慢道:“你不就是怕我跟你抢许清川吗,那我劝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些,否则我就真的下手了。”
“你敢!”
沈尧娜不以为然:“为什么不敢,你几次三番泼我,泥人也有三分火气,你把我惹急了,就试试?”
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手,食指上有一道疤,就是因为许清川而留下来的,疼了她好久。
“你也知道,若是没有你跟林知鸢两个弄巧成拙,我怎么会和秦凡发生关系,也不会有订婚,你为了一己之私破坏了林知鸢的利益,你说她会不恨你吗?”
裴夕茴:“你胡说!”
沈尧娜淡淡莞尔:“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,想你也明白,我跟许清川关系很好,若不是出了那挡子事,说不定他的未婚妻名号不会落在你头上,他虽然拒绝我了,但你清楚,他心里是有我的。”
裴夕茴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:“你骗人,清川不会喜欢你!他绝对不会喜欢你这个破鞋!”
沈尧娜面不改色,“如果他心里没我,又怎么会留下食指上的纹身。”
她举起自己带着伤疤的手,立在裴夕茴眼前:“因为他心疼,在替我受过并且铭记于心,而我也始终记得,他对我的好,我跟他之间的美好回忆,可比你多。”
见裴夕茴恨恨的盯着她,沈尧娜唇边笑意加深:“你别忘了,他亲的第一个女人是我,男人对于初恋情结,可不是谁都能取代的。”
丢下这句话,沈尧娜也不管裴夕茴如何继续发疯,她转身就走,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翻天覆地的动静,笑容顿时一敛,找到保洁人员,交代等里面的人离开就去清理干净。
她步伐匆匆,以至于没发现在转角的墙后,站了一个人。
男人低垂着眉眼,神情寡淡,手里把玩着一枚打火机,来来回回的扣着上端的金属帽盖,啪嗒作响,看上去闲情逸致,若不是手背上的青筋凸起,泄露出他浑身不善的气息,会以为他十分淡然。
下一瞬,他收了打火机抬眸时,眼中阴鸷一览无余。
他抬步离开,迎面碰上一人,那人恭恭敬敬道:“许总,您找到江秘书了吗?她现在已经回办公室了。”
秦凡充耳不闻,气势森寒。
那人一动不敢动,蓦然打了个哆嗦,后知后觉的想,许总这是生气了?背脊不由得阵阵发凉。
还好还好他没继续多嘴,否则小命不保。
沈尧娜一回去就有人提醒:“江秘,刚刚许总给你打了电话,你没在。”
“许总有吩咐是什么事吗?”
“他没说。”
沈尧娜不禁紧了紧手心,莫名有点心慌意乱,匆匆抬步往总裁办公室走,敲了敲门没听见回答。
她等了等,又敲门:“许总?”
“许总您在吗?”
没有回应。
沈尧娜眼皮一跳。
这时有人过来告知她:“找许总呀?他刚出去了不在办公室里。”
沈尧娜忙问:“他去哪里了?”
“不清楚呢,江秘你不是最清楚许总的行程吗?”
江秘没说话,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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