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2-18 13:28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弟做一个小床。”贺慵也知道,厉曦打从出生开始就是宋稔照顾的,喜欢粘着她,一刻都不愿意离开。放得远了,不过是每晚来打扰自己,倒不如放在眼皮底下,宋稔也能安心一些,不会老急着从他身边跑开。
“多谢晗哥,”宋稔感激地朝他笑笑,见贺慵点了点自己的唇瓣,不由脸红红的,飞快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。反被贺慵手臂圈住,低头加深了这个吻。
两人正忘我的亲吻着,忽然听见榻上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响,宋稔立刻推开贺慵,大步上前抱起厉曦,在底下一探,果然湿了。
她又出去叫来奶娘,把厉曦的东西都送过来,熟练地给厉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。
厉曦身子骨太弱,宋稔不敢经常给他洗澡,只能用热水沾湿帕子,细心给他擦拭一遍。
这一折腾,半宿又过去了,看见天微微亮,他们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居然就这么要过了,宋稔不免心存歉意和内疚。
贺慵搂着她躺下,闭上眼道:“歇一歇吧,要不然我们再继续?”
宋稔赶紧睡下,可是还没合上眼,又被贺慵翻身压下……
第一百零五章画轴
闹腾了一晚上,贺慵确实没有做到最后破了她的身,却也从头到脚把她吻了一遍。于是第二天一早宋稔依旧双脚发软,下榻的时候险些摔下去,幸好被贺慵眼明手快地扶住了。
宋稔忍不住背着秋棠秋菊,狠狠瞪了贺慵一眼。
贺慵不在意地笑笑,看着宋稔在秋棠秋菊的伺候下净面梳妆后,便牵着她出门道:“该去跟父亲母亲请安了。”
宋稔缩着脖子,可是没少瞧见秋棠揶揄的和秋菊羞涩的眼神落在自己的颈侧,不用想贺慵昨晚肯定留下痕迹了。她特意挑了高领的衣裙,就是怕被厉老爷和大太太看见。
大太太早就在前厅等着两人了,也没拿出婆婆的架势为难宋稔,笑眯眯地招手叫宋稔过来坐下,握住她的手仔细瞧了,这丫头长开了,容貌越发秀美,只有一双眸子漆黑沉静。
大太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滋味,压在她头上好几年,夺去了老爷所有宠爱的华月喜就那么去了。干净利索的,就消失在她的眼前。
对华月喜,在她生前,大太太实在喜欢不起来。只是在她身后,大太太倒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。面对宋稔,倒是自在又怜惜了许多。
终究是个十四岁,匆匆嫁入厉家,只怕心里忐忑不安着。大太太也不想刁难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丫头,挥挥手就让金嬷嬷端出茶盏,跟宋稔解释道:“老爷就不过来了,这媳妇茶我就替他喝了。”
厉老爷为何不出来,宋稔自然是知道的,厉老爷这几天一直窝在月夕院里,谁也不见,只在她和贺慵成亲那一天出来过,强颜欢笑招待外客。
如今只有自家人,就更不愿意出来了。
“是,太太。”宋稔低声应着,厉家自此之后只有大太太,再没有二太太了。
她跪下后,恭谨地把茶盏举高过头顶,大太太笑吟吟地端起茶盏喝了,又道:“等你及笄后,就得靠你替厉家开枝散叶了。”
宋稔闻言,不由红了脸,答应了一声。
大太太看着宋稔的小身板,比以往圆润了一些,显然韩夫人是用了心给她调理过的,不由暗自满意地点头。
贺慵的妻子,不管能力手腕如何,最重要的是身子好,能给厉家多生几个大胖小子,她也好安心做奶奶,儿孙满堂。
说罢,大太太让金嬷嬷取出木匣,给宋稔做回礼。
是一对翡翠镯子,水头足,成色不错,显然是有些年岁了。
“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对镯子,跟着我颇有些年份了,这就送给你,毕竟玉养人,姑娘家戴着最好不过了。”
宋稔推辞了一番,这才笑着收下了。
大太太面露疲倦,挥挥手便让两人下去了。
只是等两人走到门口时,她又叮嘱道:“十天后便是适宜出殡的好日子,你们也多劝一劝老爷吧。”
宋稔想到回门三天后,就会对外宣称华月喜病去的事,不免心里沉重。华月喜突然的离去,她不是没怨恨那个叫吟香的丫鬟。
可是等见了失魂落魄的吟香,看见吟香疯疯癫癫的摸样,口中念念有词,宋稔就明白,这一切或许是华月喜亲手推波助澜的。
借助吟香的手,拼死留下了厉曦,何曾不是给厉老爷一个念想,让她嫁到厉家后,也不至于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?
要是华月喜还在,宋稔嫁进来,身份上便还是一个妾生女,如今华月喜去了,她就只是韩夫人的义女……
宋稔低下头,掩饰住眼底的泪意。华月喜总是为她想得多想得长远,却从来没为自己打算过。
不等见她最后一面就撒手人寰,宋稔心里沉甸甸的。
最后的那一刻,是不舍得自己,所以不愿意见面吗?
贺慵握住她的手,柔声劝道:“我们去月夕院见一见父亲和华姨吧。”
“好,”宋稔回握住他的手,暖意从两人交握的手心传来,她才从低落中回过神来,对上贺慵担忧的眼神,摇头道:“晗哥,我没事的。”
华月喜为了她,牺牲了那么多,甚至丢掉了性命,宋稔就应该好好地生活,代替华月喜过得更好更幸福!
月夕院安安静静的,以前伺候的丫鬟仆妇都被调开了,只剩下一个打扫的老婆子,看见两人呆怔地行礼后,继续拿着扫帚打扫地上的落叶。
宋稔想到以前每逢初一十五,就会在这里跟华月喜用饭,聊聊几句,偶尔撒娇,只是如今,华月喜已经不在了,她再不能像小女孩一样扭捏撒娇,因为得坚强起来,好好照顾着曦儿,便不由红了眼圈。
等走进屋内,便一阵冷意扑面而来,宋稔不由哆嗦了一下,诧异地看见屋内如一人高的冰块,几乎填满了四个角落。
正中央居然是一个打磨平整的冰棺,白雾袅袅,厉老爷满面胡渣,怔怔地坐在冰棺旁边,看着里面的人,眸里是沉痛和怀念。
宋稔没想到,为了保全华月喜的尸身,厉老爷居然弄来这么多的冰块。
她上前一步,看见华月喜平躺在冰棺里,双眼紧闭,脸上还带着释然的笑意,身穿着最喜欢的那一件衣裙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显然是厉老爷亲自打理的。
若是远远瞧着,华月喜就像是沉睡过去了,仿佛有一天就能从冰棺里睁开眼,再次清醒起来。
可惜,这只是宋稔不可能实现的祈愿罢了。
她一步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近,冰棺里的华月喜冷冰冰的,再没平日对自己露出温暖慈祥的笑容,不由眼眶一湿,按耐着给厉老爷行礼。
厉老爷这才发现两人,抬起头来,颓然道:“芸儿来了……大太太给你说了日子,过几天就会下葬。”
他真想一直这样看着华月喜,可惜以前那个有血有肉,会撒娇会闹脾气还强颜欢笑的人,已经不在了。光是看着,又有何用?
既然华月喜留下了宋稔,厉老爷就不想这孩子会在厉家受什么委屈,他也是时候慢慢振作起来了。
“地方我已经选好了,就在敬和山的山脚,那里有一小片桃花林,虽不像山上那般四季常开,却也是娇艳可人,她会喜欢那里的。”厉老爷嘴角微弯,又道:“她平常用惯的东西,我都让人收拾好了,会一并让她带走……”
贺慵一听,皱着眉头欲言又止,最终什么都没开口。
宋稔带着沉重的心离开月夕院,就听贺慵忽然开口告诉她道:“敬和山脚下那片地,是父亲给自己定下的墓穴位置。”
闻言,宋稔震惊地看向他,张开嘴,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。
要是华月喜葬进了那片墓穴,以后要跟厉老爷同穴而眠,那么大太太呢?
难不成是要两人同葬,把华月喜的身份抬高,与大太太平起平坐?
这么荒谬的事,也就厉老爷毫无顾忌地做出来,置大太太于何地?
宋稔抿着唇,想了想便要回去,被贺慵拉住了,摇头道:“父亲谁的话都听不进去,连母亲都默许了,芸儿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大太太还不至于没那个气度,跟一个死人较劲。厉老爷喜欢,那就让华月喜葬在那里,还有几十年,谁又知道以后如何?
宋稔轻轻叹气,真没想到厉老爷会对华月喜钟情如此。
三日回门,贺慵带着宋稔直奔韩家。
韩夫人早就等在前厅,把宋稔叫到跟前细细端详后,心疼道:“芸儿又瘦了,可是睡不好吃不好?”
宋稔连忙答道:“没有的事,只是二太太的后事就是这几天了,有些累了而已。”
韩夫人拍着她的手背道:“可怜的孩子,你也宽心点,二太太在天之灵看着你过得好,才能安心地走。”
宋稔红着眼点头,被韩夫人用帕子拭了泪,笑道:“好了,难得回来,多吃点。陈嬷嬷早就做好一桌好菜,就等着你了。”
说罢,韩夫人又转向贺慵道:“以后,芸儿就交给你了,你可要好好待她。要不然,我们韩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人,不过是多双碗筷的事罢了。”
“我会待芸儿很好的,绝不会让她受委屈。”贺慵绷着脸,承诺道。
“那就好,”韩夫人瞧着宋稔看向贺慵的眼神柔中带羞,便知道两人感情不错,贺慵确实待宋稔很好,这才放心了。
用完早饭,韩夫人以要跟宋稔说贴心话为理由,把贺慵打发到花园,她和陈嬷嬷带着宋稔进了屋,取出一个木匣交到宋稔手上:“这东西早该送给芸儿的,只是前阵子你匆忙进门子,这几天又要忙身后事,想了想,还是提早给你为好。”
宋稔看着熟悉的匣子,随手打开,果然是那本男女各种打架的小本子,不由红了脸:“韩夫人,这……”
她取出来后,才发现底下还有一本,韩夫人神秘兮兮地笑道:“这底下的,可是我的不传之秘,有了它,芸儿就不愁以后不能给厉家开枝散叶,给我好几个可爱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