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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温言如风一般“嗖”地离开办公室，片刻便不见了身影。
商晏望着窗外，目送她。
许胜杰瞥了眼商晏，问几人：“人姑娘免费给你们化妆？”
“是啊。”林筱道，“梓姝姐人超好的！”
待那道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，商晏才正回了头。
许胜杰打量三人组，评价道：“你们几个打扮起来，倒还真有些看头。”
陆业白自恋道：“我也觉得，现在我对上电视有满满的信心。”
许胜杰笑着摇头。
“不过门面当然还得是我们刑队。”林筱夸道，“刑队剑眉星目的，浓颜绝对上镜。”
闻言，商晏没太大反应。
正说着话时，电视台的人来了。来的记者是一名看着很年轻的女性。
女记者笑容得体大方道：“你们好，我是今天负责采访的记者。”
众人也礼貌地跟她打招呼。
女记者看看几人，最后朝着商晏伸出手，“你好，刑队。”
商晏垂眸看着眼前的手，虚握了下，即刻松开。
“方记者眼力不错。”许胜杰笑着跟方敏道。
然后，他再跟商晏解释道：“哦，我跟方记者提起过你的名字。”
商晏点了点头。
方敏笑了笑，“刑队长果然一身正气，不愧是刑侦队的标杆……”
“得，又出现了一个对刑队一见钟情的。”林筱语气淡淡道，显然已经见多了这种场面。
陆业白摇头：“又一个女孩要落寞而返喽。”
楚南感慨：“不得不承认，刑队魅力是真的大。”
*
薄温言走在街上，有些不想这么早就回公寓去。
在看到肯x基招牌后，她忽然开始嘴馋甜筒。
女孩当机立断，进去点餐了。
点好甜筒，薄温言站在空地等待取餐。
这会儿，外头的天阴了下来，风很大。薄温言想了想，决定在店里解决掉甜筒。
思及此，她的视线去搜寻空余的座位。而就这么随意一瞥，居然瞥到了熟人。
许霏霏睁着一双大眼睛，愣愣地和薄温言对视。
薄温言眨眨眼，挥手跟她打了个招呼。
许霏霏主动拿过旁边座位放着的包，示意薄温言过来坐。
如此，薄温言便爽快地过去坐了。
坐下后，薄温言看着许霏霏眼前的薯条和鸡腿，职业病犯了。
“你们最近不是在巡演吗？这么吃没事？”
许霏霏怔了下，略不好意思地道：“嗯，后天开始要去外市了。但这几天嘴有点馋，就……”
“不过我就吃一点点的，剩下的我要让我爸帮我解决掉。”
薄温言失笑，“你跟我很像，我以前也是这样。越不让我吃，我就越想吃。”
许霏霏歪了下头：“所以……你以前确实是学跳舞的？”
“对。”薄温言大方承认，“施娟，施老师。她以前是我的大学老师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许霏霏了然，怪不得当时商晏会问她那个问题。
许霏霏默了默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那为什么没有再继续跳了？”
薄温言舔甜筒的动作微滞，淡淡答道：“……当时脚出了点问题，没法继续跳了。”
其实这件事她一直讳莫如深。
可今天不知怎的，或许是阴沉的天气让人产生了一点倾诉的欲望，也或许是因为那一点点释怀，她便对许霏霏说出口了。
大概是因为她们都是学跳舞的，多少会产生一点共鸣。
“……没事，人生有很多种选择嘛。”许霏霏略显笨拙地安慰道，“你现在当了美妆博主，一样很厉害啊。”
薄温言被逗笑，“嗯，我知道。谢谢你的安慰。”
“这种事确实是挺无力的。”许霏霏轻叹，“但是外力因素本来就不可控，你不用太自责自己的。”
“没什么，最难熬的那段日子早过去了，我现在已经好多了。”薄温言舔了口甜筒，“喏，至少我现在可以肆无忌惮地吃甜品了。”
许霏霏：“……你好狠的心。”
“开个玩笑。”薄温言哈哈笑，“那你来这附近是专门来光顾肯德基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许霏霏顿了顿，“我来找我爸拿家门钥匙。然后中途路过肯德基，我就嘴馋了。”
“哦，你爸是许局对吧？”
“你认识？”
“算吧。”薄温言耸耸肩，“之前在他们单位食堂碰到过，然后我也知道了你是她女儿。”
许霏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，“上次跟商晏吃饭，就是我爸安排的。”
薄温言：“猜到啦。”
“不过商晏已经拒绝我了。”许霏霏撇嘴，“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薄温言微滞。
“还说那个人就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刚才看到你时候我好尴尬啊。”许霏霏道，“一想到我在你面前一个劲儿地展现对商晏的喜欢，我就感觉自己是个大傻叉！差不多就快原地升天了。”
“不至于不至于。”薄温言失笑，“反正大家都单身，追求谁是自己的自由。没必要感到尴尬。”
许霏霏愣了下，随即笑道：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很快，她在脑中串好逻辑链，再次确认道：“他……真的是你前任？”
薄温言低眸，应道：“嗯。”
“不过现在是他死皮赖脸缠着我。”她挺直腰板，特地强调了一句。
许霏霏吃了一小根薯条，诚实道：“可是我觉得你也不像不喜欢啊。”
薄温言：“……”
“我听我爸说了，商晏的公寓里现在住了个女人。”许霏霏道，“还是个网……美妆博主。”
“没事，你爸说的‘网红’这个词也没错。”薄温言扬眉道。
许霏霏挠了下额角：“我爸说话糙，你别介意哈。”
“我不介意，我本来就是网红啊。”薄温言耸耸肩，不甚在意。
许霏霏继续道：“他们单位里的男的都很古板，商晏之前连‘母so’都不知道。”
“很正常，他从以前就是这样。”薄温言对此见怪不怪，“古板直男。”
许霏霏眨了下眼，她从这句话中竟然莫名听出了一点“无奈的宠溺”。
正常吗？
过了会儿，薄温言问许霏霏：“那你呢？你已经放弃商晏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许霏霏坦荡道，“我本来就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，一次让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。”
“要不是看他长得还行，我才不跟他耗。何况我自己长得也不差，不缺人追。”
薄温言“噗嗤”笑出声，“不错，你这个觉悟我很喜欢。”
许霏霏：“我觉得你肯定也不屑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，以前肯定是商晏追的你吧。”
“……对。”薄温言脸不红心不跳道，“他疯狂追求的我。”
许霏霏扯了下嘴角，冷哼道：“果然，男的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时候是会主动的。”
“什么没想法都是狗屁！其他任何借口也都是假的！”
薄温言吃着甜筒，默不作声。
“不过你比我好看，我也认了。”许霏霏语气自然地道。
薄温言顿了下，弯唇道：“你真觉得我比你好看？”
“是啊。”许霏霏一脸认真，“你本来就长得比我好看啊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许霏霏的视线落在薄温言的前胸，“身材也比我好。”
薄温言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。
因为她今天穿了紧身小背心，又敞着外套，丰盈的曲线便变得格外明显且诱人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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