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2-14 12:58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读一封信是精神病院的护工,收拾童母房间时发现的,因为掉在了床底,现在才找到。
是童母写给安小梅的信,一封迟来的道别。
宴非白展开信,纸上的字迹清丽秀美。
童童:
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应该已经离开了。
我糊涂了半辈子,到今天才被杨守仁彻底点醒。究竟之前我都对你做过什么荒唐的事情啊!
这20几年来。你都没有感受过母爱,是我的责任。现在我没有脸面再面对你,而且看到你离开我,过得更好我也就放心了。
我现在要给自己解脱了,这是我的选择,不是你的错,你要继续活下去。
原谅我的无颜,只敢在信里跟你说:妈妈爱你。
爱你的,妈妈
宴非白念完信,心里感慨良多。
童母强势怨恨了半生,毁掉了女儿的幸福,彻底悔悟却是逃避着奔赴了死亡。
他垂下眼,盯着最后的落款,心想,这五个字,安小梅应该更想听母亲亲口对她说吧。
宴非白将信折好,放进了安小梅的手里。
忽然他看到,安小梅的眼睑抖动了几下,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。
旁边的机器,尖锐的鸣叫起来。
屏幕上平缓的曲线开始出现强烈的波纹。
宴非白连呼吸都忘记了,他死死盯着安小梅。
后者睫毛颤了一下,缓缓的睁开了眼睛。
第二十三章 无法撼动
宴非白怔了半晌,才按下呼叫铃,紧接着他凑到安小梅面前,压抑着激动的声线,轻声问道:“怎么样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可是没人回答他。
宴非白震惊的看着安小梅呆滞的目光,里面没有感情,像只是睁开眼的木偶。
医生很快就赶来了,宴非白被挤到医护人群之外,目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。
眼前只剩安小梅木然的双眼,刚开始的喜悦,此刻荡然无存,余下一片冰凉。
他看着医生拿着手电筒,检查了安小梅打的瞳孔,又仔细查看了仪器的波动数据。
最后走到自己跟前,脸上带着遗憾。
“童小姐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,但是昏迷过久,神志尚未彻底清醒。”
“还需留院观察一个月,看会不会引起迟发性脑病,如果是的话,那么就会有脑瘫痪的危险。”
宴非白感觉他的前半生之所以顺风顺水,是因为所有的煎熬与挫折都在这里等着折磨他。
他怔然的听着医生的叮嘱,眼里只有那个躺在床上的人,不言不语。
等凌正风母子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,安小梅已经转到VIP病房了。宴非白正坐在床边,温声给她念书听。
见他们来,宴非白放下书,将医生说的话一一转述给他们,
“不用担心,我会好好照顾安小梅的。”
他看着廖老师欲言又止的神态,和哀伤的眼神,心底里一片苦涩。
谁都不确定安小梅能不能撑过来,谁也不确定
“辛苦你了。”廖老师在床边端详了安小梅良久,忽然说道。
宴非白眼睫一抖,看着安小梅的眼神温柔。
“这是应该的。”
宴非白将安小梅的所有事情,都事无巨细的一一包揽下来。
这天,宴非白的电话响了,是英国大学那边打来的。
他知道现在安小梅能够听见外界的声音,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辞掉了教授的工作,便离开了房间走到了楼道里。
在宴非白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瞬间,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男人,出现在了走廊拐角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,心电仪平稳的跳动着。
房间门被缓缓的拉开,男人举起刀,一步一步的走向病床。
看着安小梅恬静的睡颜,他眼神冰冷,闷闷的声音从口罩里穿出来,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。
“去死吧!”
就在刀即将捅下去的时候,一只手狠狠的钳住了他。
接着,腹部传来一阵剧痛,整个人倒飞出去,沿着地面狠狠撞上了墙才停下来。
宴非白一脚狠狠踩在男人的手上,寒声问:“你是谁?你想要做什么?”
男人慌了,疯狂的扭动着,想要逃离,却丝毫的撼动不得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宴非白不敢想若是他晚回来一步,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后怕通过脚底传送到男人身上,他感受到手腕骨头快要生生的踩碎了。
这才凄厉的大叫:“是这个女人该死!你也该死!”
“伤害我们姐姐的人都要死!”
宴非白的眼睛黑得如同一汪死水,从薄唇里吐出三个字。
“刘雨桐?”
“对!狗男人,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了吧……呃!”
手掌猛地传来刺痛,男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喊,直接昏死过去。
宴非白嫌弃的踢开脚下的手,报了警。不一会儿,JC就把人带走了。
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,宴非白替安小梅掩了掩被子。
随后,拨了一通电话,他的眼里吞吐着寒芒。
冷声道:“我要刘雨桐再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第二十四章 轩然大波
杨守仁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,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,迅速回头望去,身后却空无一人。
杨守仁啐了一声:“妈的,那个下三滥跟踪你爷爷?”
突然从右侧的巷子里,缓缓走出一个男人来。他背着一个长长的相机,是个记者。
他最近在收集刘雨桐的八卦新闻,无意拍到了那晚杨守仁跟刘雨桐交易的照片。
直觉这两人之间有秘密,于是来找杨守仁,打算套取点新闻。
杨守仁上下打量了着眼前的男人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“您可以考虑一下,报酬自然是不少的。”
男人笑着上前,将自己的名片塞进杨守仁的口袋,接着便施施然的走了。
杨守仁掏出名片,低头端详着,半晌,他又好好的放回了口袋。
两天后,一则声明在网上推送,立即又引起了一轮新的轩然大波。
“关于刘雨桐女士冒充宴非白先生女友的这种行为,宴先生方已经着手上告。针对四年里,刘女士对宴先生的各类骚扰,目前已经严重影响到宴非白先生的生活……”
附上的照片里,有宴非白参加的各类学术及家庭晚会的邀请名单,每一张都没有刘雨桐的名字。可在刘雨桐曾经发在网上的动态里,她每一场都去了。
晚会的负责人自述中说明了,是刘雨桐女士用社会地位施压,他们无法只能同意。
在最后,还附上了法院的传书。
顿时,网友们又开始了他们的辩论。
一方持:“这么些年,如果有人冒充自己的女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?肯定是假的。”
一方持:“刘雨桐这些年,只有和宴非白背影和模糊人影的合照,这情侣关系一直就很可疑啊,就你们粉丝傻傻的觉得正常。”
……
傍晚,某高档小区。
刘雨桐坐在监控前,桌上放着刚收到的法院传书。
屏幕里,宴非白正在自己门口解锁,接着推开门走进房间。
整个过程不过只有几秒,都是背影。但刘雨桐来来回回拉动进度条,看了近半个小时。
她双手深深的插在头发里,颤抖的撕扯着头发,眉眼尽是痛苦和疯狂。
“为什么?亲爱的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“啊……”
刘雨桐把头埋在肘间,发出可怖的嘶鸣。
窗外有光射进漆黑的房间,墙面上的照片一闪而过——全是她和宴非白的合照,肉眼可见的合成痕迹,铺满了整个房间。
监控屏幕的冷光打在刘雨桐的脸上,像个脸色青灰的鬼魂。
街巷。
杨守仁迈着微醺的步子走在路上。
他从刘雨桐那里拿的50万不过才一周的时间,就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