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2-07 13:46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傀遇每一步动作都极轻极慢,他对她,仿若有用不完的耐心。
薛挽歌脱口而出要拒绝的话,愣是在Finition citron傀遇一次次索取之下改了口。
不知道应了多少声,最后结束的时候,薛挽歌只觉得身子都不是她自己的了。
腰腹酸软的坐都坐不起,偏傀遇跟个没事儿人一样,神清气爽。
薛挽歌不知道傀遇为什么会偏执的认定她,可他说他只要她。
那是薛挽歌从未感受过的偏爱与专宠,他就那么坚定的选择了她,选择了分明配不上他的薛挽歌。
傀遇真的如他说的那样,满心满眼都是薛挽歌。
握着被子看着身侧那张养眼的俊颜,薛挽歌心头酸涩的厉害,想到从前的种种,她眼底的泪便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。
“原来,被人坚定的选择和爱着是这种感觉。”
从前,薛挽歌被祁君鹤厌弃,她那样自信的一个人,到最后居然会去怀疑自己是否不足,是否配不上他。
原来,爱与不爱,竟是这样明显。
薛挽歌贪恋的将脑袋贴上傀遇的手臂,心头好似有道不完的委屈:“如果能早些遇见你,就好了。”
“现在也不晚呀。”
夜色中,傀遇忽然睁开眼,含笑将薛挽歌搂进了怀里。
“现在的嫣嫣也很好,小狐狸要自信些,我会坚定的选择任何时期的你,只要是你,懂吗?”
薛挽歌哽咽着整个人都钻进了他怀里:“虽然我违背了祖训没有做到一生只侍一夫,可是傀遇,我一点都不后悔。”
即便会死不超生,亦或是承受更多极刑,她都不在意。
因为对方是傀遇,是最最最最好的傀遇。
傀遇笑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:“你怎知你违背了?嫣嫣忘了?你这幅身子和妖丹都是新长的。”
“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小狐狸了,现在的嫣嫣里里外外都是新的,是从未被任何人染指过,只属于我的嫣嫣。”
……
那夜过后,傀遇便开始筹备起两人的婚礼。
半月后,薛挽歌终于盼来了那场天魔大战。
同时,也盼来了自己的婚期。
战场定在了幽溟河畔。
所有人都斗志昂扬,只有薛挽歌格外的冷漠。
那日清早,祁君鹤便派人送来了一套艳丽贵气的凰羽嫁衣。
他时刻记得薛挽歌说过的,她会身着嫁衣送他出征。
薛挽歌森寒的眸子从那嫁衣上扫过,这嫁衣,比她当年出嫁那套富贵精致得多。
若是放在当年,她定欣喜若狂抱着这衣裳几天几夜不舍得放开,而今,她一眼都不稀得多看。
将那价值不菲的嫁衣随意扔在地上,薛挽歌无情的踩着它走到傀遇身边。
她身上穿着的,是傀遇寻人做好的嫁衣。
她异常珍视,上身时都小心翼翼深怕弄坏。
南天门口,祁君鹤左等右等,银色的铠甲下也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,只为衬薛挽歌的嫁衣。
他开心的全然不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将领,倒像是大婚的新郎官儿,正无措的等着他的新娘子。
然而,他的欢喜全然定格在了下一瞬。
他翘首以盼的新嫁娘踏着祥云而来,美艳动人,一颦一笑都在牵动他的心魂,可那新嫁娘身旁,却站着个同着婚服的傀遇。
薛挽歌穿的不是他送去的婚袍,她那身分明与傀遇那身是一对。
面上的笑意尽数褪去,祁君鹤握着长戟的手指根根泛白。
薛挽歌却笑得那样开心。
她牵着傀遇到他跟前,重逢后,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规矩的同他行礼。
可她嘴里说出的话,却宛若尖刀寸寸剜在他的心口。
她说:“大战在即,还请您出征前为我们做个证婚人。”
“我与神君预以大婚做礼讨个彩头,恭祝天帝凯旋平安。”第42章
一旁的仙官看不下去,大步上试图替祁君鹤讨个公道:“薛挽歌你别太过分!天帝为了你可是……”
“够了!”
祁君鹤面色煞白的打断仙官。
看着薛挽歌与傀遇紧紧相握的手,他的气息全乱了。
哑然一瞬,他终究是没忍住抬头看向薛挽歌:“嫣嫣你,之前是骗我的?”
薛挽歌淡然摇头,笑出了声:“怎能算是欺骗,我说了呀,你披挂出征那日我会穿着嫁衣送你出征,为了天帝,我和神君特意将婚期提前了呢。”
她欢喜的在祁君鹤跟前转了个圈,珠围翠绕乒乓作响,祁君鹤却只觉得心头被一只大手握住,疼的他寸步难行。
原来,当时心里的惴惴不安,是因为这个。
他苍白的扯出一抹笑意,急火攻心之下,胸口猛然涌上一股鲜血。
仙官吓的不轻,忙去扶他,却别祁君鹤一把推开。
他狼狈的擦掉嘴边的血迹,盯着薛挽歌那张小脸看了许久:“很好看。”
他由衷的夸赞。
“好后悔当初大婚,没有仔细看过你,不过还好,这次看见了。”
薛挽歌喉间轻动,缓了好半晌她才勾唇:“谢谢。”
祁君鹤摇摇头,掩下眸中的氤氲热泪,低头从腰间掏出一条手链。
仙官只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意图:“陛下!不可!”
祁君鹤置若罔闻,温柔的笑着,将那手链递到薛挽歌眼前。
“你大婚,我也不曾提早准备贺礼,你若是不嫌弃便将这手链收下吧。”
“陛下!”
仙官急的红了脸。
薛挽歌这明摆着是在羞辱他,他怎的还要巴巴把东西送出去。
若是战场上真有个什么好歹可怎生是好。
薛挽歌怔愣的看着那手链,她瞧不出什么门道来,她身旁的傀遇却是一眼瞧了个明白。
他含笑凝了那手链,漫不经心:“这东西太贵重,天帝这礼,嫣嫣可收不得。”
祁君鹤却不甚在意:“算不得什么多珍贵的东西,一片心意罢了。”
话落,祁君鹤也不再等薛挽歌答应,自顾自便将手链套在了薛挽歌的手腕上,根本不容薛挽歌拒绝。
那手链戴上去的瞬间,晶石跟着闪过一道金光,随后,无论薛挽歌怎么使力,她都取不下来了。
那手链就好像长在了薛挽歌的手腕上一样。
傀遇无声哂笑,冷冷撇了祁君鹤一眼,眸中尽是不屑。
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。
将手链送出去,祁君鹤好像释然了。
默然一瞬,他缓缓闭上眼睛,像是认命一般。
再睁眼时,所有的不甘愠怒和悲恸通通被他压了下去:“时间可能有些匆忙,如果嫣嫣不介意的话,我很荣幸能当你的证婚人。”
说是征婚,其实就是草草的拜过天地。
薛挽歌此次来只为羞辱祁君鹤,她岂会拿自己的傀遇的大婚当儿戏。
即便她肯,傀遇也不一定愿意。
祁君鹤一身戎装亲眼见证着薛挽歌嫁给傀遇。
心底的绝望和悲恸被他藏匿的很好,明知再靠近她一步便会万劫不复,可他还是义无反顾,哪怕只是证婚人又有何妨,他便当,她那身嫁衣是为他而穿吧……
“陛下。”仙官痛心:“您这是何苦呢?”
“我欠她的罢了。”
祁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