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27 14:35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兮琼慢慢睡着了,应兮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,点开傅锦洲的微信编辑了一段话,犹豫很久还是点了发送。
傅锦洲在外公江老司令那边的大院里过年,老人睡得早,他一个人在书房坐着处理文件,年后有个项目需要去澳洲一趟。
接连不断的拜年电话和短信,他觉得太吵,直接按了静音。
等他看到应兮的消息时,已是凌晨四点,幸好他设置了消息置顶,她的信息没有被挤下去。
这是他们离婚后应兮第一次给他发微信,他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,拿着手机半天没看,直到屏幕变黑才重新点开。
应兮的信息只有寥寥几句。
「锦洲,这些年,谢谢你也辛苦你了,往后愿你一切都好,另祝,新年快乐。」
她一直喜欢连名带姓的喊他,但是这次她叫他锦洲,她这是在同她自己和解。
言语质朴简单,整条消息里没有一句抱怨,可傅锦洲看见后,手却开始微微发颤。
他夹起一支烟放进嘴里,打火机摁了好几下也没点燃,把打火机往桌上一丢,咬着烟靠在椅背上。
天色渐亮,他拿起手机,拨通周信的电话。
……
昨晚应兮睡得晚,醒来已经是十点多,她洗漱完毕下楼。
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,整个人就跟中邪似的定在了那里。
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个帅气的男人,一张脸巧夺天工,应兮闭上眼揉了揉眼睛,再睁开时那个人还在。
不是活的傅锦洲又是谁?
傅锦洲原本在和兮琼说话,似乎察觉到应兮的目光,他转过头来。
两个人一对视,各自眼里的东西真的太过精彩。
傅锦洲脸上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笑。
他没穿平日里的正装,而是休闲长裤加夹克,平日里的沉稳内敛都被收敛起来,只剩下恣意张扬,但他举止得体,把这种张扬控制在一个十分令人舒适的范围之内。
应兮顺着他的目光低头。
反观自己,这次回来带的衣服不多,身上正裹着兮琼的大花袄子,土到不能再土那种。
无怪乎傅锦洲是那个表情。
她的形象真是毁于一旦了。
兮琼也回头看见她,冲她招手:“还不过来,高兴坏了吧,锦洲就是想给你个惊喜。”
应兮在心里呵呵两声,就差鼓掌了,可真是“惊喜”啊!
形象已无法挽回,应兮破罐子破摔,两手往兜里一插,走过去刚准备坐下,却被兮琼一推。
“坐那边去。”
她手插在兜里没把握住平衡,直接往傅锦洲的方向倒过去,被傅锦洲接了个正着,顺势揽过她在身旁坐下。
身上衣服再厚,她仍旧觉得腰上的手跟烙铁似的,灼得发烫。
若不是兮琼在场,她肯定一下甩开。
傅锦洲接着之前的话题:“也是正好抽出两天时间,早上刚决定,猜她在睡懒觉就没吵醒她。”
说着,看了应兮一眼。
兮琼笑得更开心,假装抱怨道:“她真是越学越懒,回来七八天了就没早起过,锦洲呐,你可别太惯着她。”
傅锦洲手还放在她腰上,也跟着笑了笑道:“她在家挺乖的。”
乖吗?以前挺乖,现在就差跟他掐架了,跟个被踩着尾巴的小猫咪似的,还真是会挠人。
“妈,我饿了,中午吃什么?”不管是不是真的饿,应兮现在只想把兮琼支开。
兮琼看了看时间,“哎呀”一声。
“瞧我,还真忘了,兮兮你好好招呼锦洲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应兮应了声。
看着兮琼进了厨房,应兮连忙坐到旁边的沙发上。
气氛又开始转凉。
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
傅锦洲看着她:“十分钟前。”
应兮算了下时间,估计他就是坐最早一班飞机。
明明是在自己家,现在多出个他,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,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还要尴尬。
傅锦洲看出她的局促,嘴角勾了勾,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。
“衣服不错。”
不错个鬼不错,这是母爱之袍!
应兮白了他一眼:“你喜欢给你穿。”
傅锦洲像是在认真思考,过了一会儿才道:“小了。”
说的像是如果尺寸够大,他还真准备穿似的,应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不自觉地抿了抿嘴。
气氛像是有所缓和,应兮思索着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让双方太过尴尬,既然她决定释怀,就要尝试着把他当普通人相处。
傅锦洲起身走向厨房,应兮拿出手机给谭菲发了条微信。
「傅锦洲来了。」
谭菲秒回,接连回了好几个“卧操”,手机滴滴响个不停。
应兮急忙调了静音,回谭菲:「别操了,怎么办吧?」
谭菲:「傅半城千里寻妻,感人肺腑!」
应兮打字:「能不能说点有用的?」
“把牛奶喝了。”耳边响起傅锦洲的声音。
那句话还没来得及发出去,应兮急忙把手机往腿上一扣,顺手接了过来。
应该没被他看见吧……
傅锦洲坐到对面:“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?”
“啊?”应兮张了张嘴,不明所以。
第21章 这辈子都得和我耗在一起
傅锦洲不经意扫了一眼她腿上的手机,漫不经心道:“不知道怎么办?我有办法。”
应兮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,不满道:“偷看是不道德的行为。”
傅锦洲抬了抬眼:“无意扫了一眼,我能做的不道德的行为比你想象的要过分得多。”
应兮觉得傅锦洲真是人模狗样啊,不道德的事信手拈来,还被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。
“再不喝就凉了。”傅锦洲提醒她。
看着她把杯子凑到嘴边,随着杯子里牛奶的减少,她的头慢慢上仰,吞咽时喉咙轻轻滚动着,他别开脸,听见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的声音才重新转回来。
应兮看他一派气定神闲,也不管什么气氛了,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你准备什么时候走?”
傅锦洲反问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如果他准备等她一起走的话……
应兮说:“我明天。”
傅锦洲懒懒道:“我初七。”
应兮:“……”
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归期,也是,他随便找人一查就知道了。
应兮咬咬唇,刻意压低了声音:“你到底来做什么?”
“陪你演戏,”傅锦洲说:“岳母没你想的那么傻,我来陪你把戏做足。”
应兮想了想,或许兮琼真的有所察觉,所以昨晚才会破天荒的要跟她一起睡。
“那你演完明天就走。”
傅锦洲挑眉:“过河拆桥?用完就赶人?”
“什么赶人了,我又没让你来。”应兮不自觉提高了声音。
兮琼的声音从厨房传来:“兮兮,你吵吵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,”应兮站起身:“算了,我换衣服去。”
换完衣服下来,饭菜刚好上桌。
傅锦洲在长辈面前素来讨喜,一顿饭吃得很热闹,他还时不时替她夹菜,扮演好好先生的角色。
兮琼不可能让傅锦洲做家务,待应兮洗完碗,客厅不见兮琼和外婆的身影,不知道去了哪儿,只看见傅锦洲坐在沙发里,闭着眼,眼眶下显着淡淡的青黑。
她以为他睡着了,还没走近他就半睁开眼。
应兮指了指楼上:“要不要上去睡?”
傅锦洲半开玩笑:“你陪我?”
应兮不理他,转身自己上了楼,听见身后跟上来的脚步,她随手指了指一个房间,“你睡客房。”
回到自己的房间,她随手关门,遇到一股不小的阻力,转头就看见傅锦洲单手撑着门。
“你想好直接告诉岳母我们的事情了?”
应兮当然听得懂,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