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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他们来说身边没缺过女孩儿，只是总是那种身材火辣类型的也会觉得乏味。
卢佟宇表示理解。
但等了好一会儿，眼见着人就要走了，李司俞还一点动作都没有，卢佟宇问他：
“不出手？”
李司俞眯起眼笑，屈指轻敲桌面：
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
卢佟宇了然，这位热衷于驯服，热衷于享受过程，看样子是真来了兴趣。
他身子往后靠坐：
“别怪我没说，这种纯得不行的惯会找事儿，小心引火烧身。”
李司俞唇角笑意未散，他挑了下眉，视线一直落在季瑶身上：
“那挺好，正好最近无聊。”
这样强烈的目光不带掩藏，哪怕季瑶再迟钝还是感受到，她无意识回头，恰好对上一张略显瘦削的面孔。
五官冷硬，阴沉狭长的眼眸仿佛角落里嘶嘶吐着蛇信子的毒蛇，粘腻地瞅着她。
但在季瑶看过去的时候，对方还是变了神情，像是竭力表示友好的笑了笑，只是长相限制，实在令人很不好受。
季瑶微微蹙眉，迅速屏住呼吸，没有回应，把头扭了回来，催促小宝：
“快点吃。”
小宝嘁了一声，小孩最讨厌被这种命令的语气管束，他扑腾着在桌子底下踢了季瑶一脚，在她裙子上拓了个不大不小的鞋印，尖锐的声音令人厌恶：
“穷酸鬼，多待一会儿会让你自卑吗！”
季瑶站起来就要走。
小宝这时候慌了，连忙去抓她的手：“姐，姐！再等一会儿！！”
季瑶冷着脸跟他回到座位上，并且踹了他屁股一脚。
小宝不忿地瞅着她，到底没敢再作妖，乖乖吃饭。
他也知道不能再拖延了，爸妈交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。
吃完饭季瑶把小宝送回了家。
小宝见她没打算上去，进了电梯又噔噔噔跑出来：
“你干嘛去？”
季瑶拿着手机睨了他一眼：“你管我？！”
俩人站在单元楼入口处，小宝张开双臂拦着她，好声好气儿：
“姐，你陪我，我一个人待家里害怕。”
说出来的话让季瑶恶寒，她简直都要怀疑这小孩被夺舍了，因此果断拒绝他：
“我不。”
小宝没法，蹲地上抱着她的双腿不让走，大喊大叫：
“我作业还没写呢，我妈让你辅导我，你不准走！！”
哇哇啊啊叫。
季瑶被吵得脑袋疼死了，怕一会儿引来不少人观看，她把小宝提溜起来，问他想干嘛。
小宝立刻不哭了，盯着她：
“我同学不来了，就这几天，你跟我一块儿在家。反正我马上要去参加夏令营了，到时候你就解放了。”
小屁孩心思难猜，他不像是胆小的人，季瑶也不知道这小孩儿想干嘛，只是碍于不想闹大，万一再给姑姑姑父打电话，闹起来很难看。
季瑶无奈，给祁柏川发了条消息，折返回去。
小宝跟在她后面，生怕人跑了，没有一丝泪痕的脸上带着不为人知的心虚。
没有谁会对一个小孩子心生防备。
小宝呼出一口气，到底是按照父母说的，还是把她看好了，留在家里。
接到消息的祁柏川可谓是气得不行，手腕脚腕一起活动，给叼馋穿上衣服牵上绳子，已经准备好随时去季瑶姑姑家抢人，顺便把那个碍事的小屁孩胖揍一顿，让他知道人心险恶。
但季瑶不让来。
他那车库里停着一排的豪车，无论哪一辆来这儿都会引起巨大的骚动和注意，到时候被她姑姑姑父知道了，也许会和季怀远一样心生攀附的念头。
季瑶不想这样，会让她很难堪。
祁柏川就气，车钥匙往地毯上一扔，抱着叼馋在屋里打转儿，猫叫，他也对着手机大叫，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委屈：
“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你？！”
季瑶趴在床上翘着白皙的脚丫打视频：
“就几天而已。你太躁了，冷静一点好吗？”
她顿了顿，甜软的嗓音哄道：
“或许你可以去公司，你不是很忙吗？”
她这样的懂事落在祁柏川眼里就变成了不够在乎，他恼得额头青筋突突跳，情绪激动到眼尾都红了：
“那你别来啦！”
啪唧一下挂掉了视频，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在生气。
有时候很成熟沉稳，有时候又像个没头脑的小孩儿，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要被注意到。
季瑶猝不及防，对着黑掉的屏幕发呆。
然而她来不及伤心，就愣了一小小会儿，可能还不到一分钟，视频通话又跳了出来。
季瑶未移开的手指不小心碰到，接通。
祁柏川那张英挺的面孔重新映入眼帘，他梗着脖子，看了一眼季瑶又强迫着自己别开眼，控制情绪保持声音冷漠：
“现在你知道错了吗？”
季瑶：“.........”
她没有立刻说话。
就因为这，祁柏川原本冷静的神情就绷不住了，他粗喘着气盯着屏幕中的小人儿：
“一点都不在乎我是不是？”
说罢，还是得不到回应。
他渐渐耸拉下眉眼，和叼馋抱在一起活像没人要的一对猫狗组合，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这个时候略显落寞：
“我把公务全部带回来居家办公，就怕哪一天你来我不在，见不着你。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你，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吗？”
“你姑姑家有什么好的，还要你帮忙带小孩。”
“我们的小孩儿你管不管，叼馋已经张狂到把绿植咬死了，它还挠了我一道。”
“我想见你想得都要疯掉了。”
“当然，叼馋也想你，但是没有我想。”
就这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，他沉默下来，叼馋这个时候也仿佛察觉到他坏掉的心情，乖乖趴着不动。
季瑶轻轻咳了一下。
祁柏川顿时应激般直起腰，但是很快瞥她一眼，又像是得不到安慰所以故意不理那样，垂下眼睑。
季瑶终于张口，清纯乖巧的小脸非常严肃：
“我在惩罚你！”
但是她说这样的话也是好的。
总比一点点不吭好，这样严肃一点，凶一点，就能让祁柏川知道，她还会被自己调动情绪。
这么想着，他好像又高兴了一点，悄悄抬眼瞅季瑶，又怕她看到会得意，又忍不住叫她发现去得意。
好纠结。
纠结到受不了，一不留神儿捏痛了叼馋的粉白爪垫，它嗷了一声，溜走了。
祁柏川不在乎她惩罚自己，他却说：
“可以惩罚，不能不理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季瑶凑近视频，长长的睫毛簌簌落下影子：
“一言不合就挂掉视频，你觉得很正确吗？”
“.........”祁柏川被教训了，头顶上无形的耳朵耷拉下来，他不吭声。
季瑶抿唇：
“而且这样我肯定会生气的，那我就不会去哄你啦。然后你也生气，这样说不定我们很快就分道扬镳！”
她加重了音腔调。
祁柏川立即答：
“不行！！”
季瑶瞅着他。
祁柏川呼了口气，像是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犯的大错误，搓搓脸，声音闷闷从视频那边传来：
“以后不挂电话。”
末了又加一句：“我保证。”
季瑶点点头，不由得放软了语气：
“你可以向我提一些不越界但平日里显得很过分的要求，我会补偿你。”
祁柏川的脸从双手里抬起，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好像突然发亮，很容易被哄好。
他试探着问：“亲？”
“.........”
他接着试探：“亲嘴？”
季瑶红了耳垂，良久才微不可察地点点头：
“也......可以。”
祁柏川瞬间兴奋了，只是碍于种族问题他不能在庭院里疯狂奔跑来表示自己高昂的情绪。
又碍于现在亲不着，更加恼怒那个拖后腿的小屁孩，或许见到祁柏川时要被打两顿。
他傻乐，最后复盘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劲儿，对着季瑶咬牙切齿：
“季瑶，你是不是训狗呢？”
季瑶一双杏眼澄澈可见：
“什么？”
让人又爱又恨，拿她没招儿。
最近这些天姑姑不再让季瑶做晚饭，有时候下班早就她和姑父两个人轮流做，有时候会出去吃，但季瑶总得有些自觉，会在晚饭后把垃圾拎下去。
夏夜热气缠绵，一出门儿还是会冒汗，因此饭后散步的人群少了，整个小区显得静悄悄的。
只听得见无处不在的虫叽叽叫以及空调外机嗡嗡运作的声音。
季瑶丢掉垃圾往回走。
就要进入单元门口的时候骤然被旁边伸出的一只大掌抓住手腕，对方微微用力，季瑶就被拉了过去，整个带入一个宽阔的怀中，两个人站在绿化半遮住的暗影处。
对方的脑袋顺势埋在她颈窝里，单手扣着盈盈一握的小腰，被蛊惑了般不轻不重地捏。
季瑶腰上的软肉特别敏.感，低低惊呼一声，微微抖了下。
从后抱着她的这人就笑得胸腔震颤，季瑶的后背贴在他胸膛上，感受得清楚。
她轻轻咬唇，企图阻止他：
“不要闹。”
祁柏川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：
“闹？谁闹？”
季瑶皮肤白皙，脖子那一块儿很快就红了：
“你。”
他笑：“我是谁？”
季瑶微顿：
“......祁柏川。”
祁柏川张口叼住了她的耳垂，唇齿厮磨间含糊不清的回答：
“我不是。”
季瑶推不动身后这人，也瞧不见他的脸，像砧板上的鱼，任人摆弄。
谁能想得到下午才打了视频，这人晚上就忍不住跑了来，没一点儿耐性。
他来向季瑶讨要补偿。
因为得了准许，所以格外过分，也格外大胆。
他用气音问季瑶：
“祁柏川是你的男朋友吗？”
季瑶红透了脸，不答。
祁柏川浅笑一声，又接着问：
“他会像我这样对待你吗？”
季瑶仍旧不答，如果可以，她一定要狠狠踹这个家伙一脚。
祁柏川不死心地接着问：
“会吗？会这样......吗？”
“嗯......”
季瑶轻轻应了一声，但不是应答他的问题，她这时候呼吸有些局促。
她被祁柏川咬住了锁骨，或许上面会留下一个浅薄的牙印。
祁柏川感觉有股火在五脏六腑流窜，仿佛噼里啪啦的炮仗，如果季瑶能看见，就会发现他这时候眼底的占有欲有多可怕。
季瑶很纵容他。
这一点认知让祁柏川恢复了一点点神智，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松开了季瑶。
仅仅咬了个牙印，没有讨要补偿。
季瑶疑惑地嗯了声，睁开覆上一层朦胧的眼眸去瞧他。
祁柏川立刻抬手盖在她眼上：
“真的，别这时候看我，我真到极限了。”
季瑶登时垂着脑袋，后退一步：
“那我离你远一点。”
祁柏川靠在墙上低声笑。
钓他的时候多会啊，这时候又显得那么乖，强烈的反差把祁柏川吃得死死的。
季瑶抬起双手拍拍热乎乎的脸，睁圆眼睛，声音糯糯：
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祁柏川上前，给她将衣领揪了揪，遮住了锁骨上的那个牙印，她隐秘的不高兴的瞅他一眼，自己将脖子那块儿捂住了。
她脸红。
祁柏川也脸红。
哪有谁比谁高明。
她讲：“你也快回去吧，好热的，会中暑。”
祁柏川问她中暑会被她偷偷背回家藏起来吗？
季瑶羞恼极了，捶他肩膀两下着急地讲她姑姑和姑父都在家，看见了肯定要鸡飞狗跳。
祁柏川又轻轻啊了一声，笑着说原来他能发挥的作用这么大。
给季瑶气得没办法，怒目圆睁。
没有伤害度，她一举一动落在祁柏川眼里都是勾人的，嘴角翘起来都落不下去。
他忽然伸手把季瑶捞怀里，炙热的身躯仿佛在诉说些什么，抱得紧紧的，两只手臂犹如铁钳，而后转瞬即逝，犹如一瞬间的幻象，他松开季瑶：
“上去吧。”
季瑶脑袋快要熟透了，衣服上还沾着不属于她的荷尔蒙气息，她都没敢回头看，头也不回跌跌撞撞跑进电梯里。
随即电梯门合上，隔绝了祁柏川的视线。
他没走，独自站在阴影中，靠在墙上缓和很久，少女的馨香似乎还在鼻息间留存。
久久散不去。
愚笨的心脏突突突地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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