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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以凝心口一震，诧异地看着傅景湛，双手紧紧攥在一起。
在他眼里，她一直都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吗？
他怎么能这么想她。
季以凝满是酸涩。
“我一直都是律所最优秀的律师，结婚这几年，我的努力你是知道的，就因为那场败诉的案子后，你一直在否定我的能力。”
季以凝红着眼看着傅景湛，强压下喉头的哽咽继续道。
“我的能力不行，叶恬羽的能力就足够接手律所大大小小所有的案子吗？既然这样，你为什么还要对她特别照顾？”
积压的委屈终于爆发，她的眼眶中早已蓄满热泪，哽咽着道。
“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？”
傅景湛听着她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，眉头紧皱。
他不想辩解，她又将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。
沉默了片刻后，傅景湛才淡漠道。
“这个案子的开庭时间是五天后，如果不能说服你的当事人准时配合开庭，就把案子交给叶恬羽来做。”
话毕，他便径直往书房走去。
季以凝看着傅景湛的背影，视线逐渐被泪水氤氲。
她和他之间，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了？
……
隔天，咖啡厅。
季以凝看着坐在对面的当事人，语气恳切。
“还有四天时间，我希望您再考虑一下，配合开庭。”
当事人百无聊赖地搅动着咖啡，慢悠悠道：“如果我不配合呢？”
她眉头紧皱，直言道：“我是你的代理律师，如果你一直拒不配合，我很难帮你打赢这场官司。”
当事人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：“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能赢。”
季以凝怔住，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“什么？”
当事人扫了她一眼：“谁不知道你上一场必赢的官司败诉了被当事人追着要赔偿，就你这样的能力谁敢用你？”
男人往椅子上一靠，直接说道：“想要我配合出庭可以，条件是给我换一个代理律师，否则一定会输的官司，打了也没意义。”
季以凝心下一沉，所有话哽在喉咙中一时说不出来。
男人人见她没回话，冷漠道：“条件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，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。”
说完他便起身离开。
男人离开后，季以凝坐在原处，指尖泛白。
律所外。
季以凝心不在焉的从车上走下来，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当事人的话。
她刚靠近律所大门，却发现外面围了很多人。
直到看她走来，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。
人群中，傅景湛和叶恬羽并肩而立，面色凝重。
她随着人流上前，看着傅景湛问道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傅景湛一言不发，脸色却越来越阴沉，眸中的墨色仿佛要溢出来。
一旁的叶恬羽看着她，眼神中的情绪晦暗不明，提醒道。
“芝念，虽然工作上的事有律所兜底，但是自己的当事人还是要处理好，不要总是给律所添麻烦。”
季以凝闻言，满脸不解。
新案件还没有开庭，又出什么事了？
季以凝拨开人群上前，却发现律所门前被泼了油漆，醒目的红色大字映入眼帘——
“无良律师季以凝滚出法律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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