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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时瑾心下一惊,透过光,看清了女人的绝美容貌。
他当即要下跪:“下官见过太后娘娘。”
然而,没等他跪下,钟月柠就伸手扶住了他。
然后,她将身上的衣袍解下披在了徐时瑾身上。
“春寒雨急,郡马爷小心着凉。”
华贵的衣袍披在徐时瑾身上,尚带着女人体温的余热和馨香。
徐时瑾身子一缩:“多谢太后娘娘关心。”
两人如今的距离和姿势,钟月柠垂眼便能看见徐时瑾被打湿的薄衫下,若隐若现的健壮肌肤。
旁边火堆滋滋响着,火光明灭,钟月柠眸色暗了几分。
感受到注视,徐时瑾忙裹紧衣服往后退开两步。
钟月柠并未再上前,若无其事般问:“郡马爷怎么独自一人?身边也不带个随从。”
徐时瑾屏息,低头回:“下官最近在庙里清修,凡事亲力亲为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钟月柠没再多说,只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徐时瑾。
她没再有任何过界的举动,周身散发的侵略气势却并未减退。
屋外雨声淅沥不停。
徐时瑾心跳一声重过一声。
伴着屋外又一声惊雷,他终于坚持不住,慌乱欠身行礼:“雨停了,下官先行告退。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将钟月柠的衣袍往她手里一塞,就逃一般直接冲进了雨幕。
直到徐时瑾的背影消失在林中小路,钟月柠的目光才收回。
她低头掂了下手里的衣袍。
这时。
一名太监现身到钟月柠身旁,看钟月柠的脸色。
太监了然问:“太后娘娘,要不奴才寻个时日,去郡主府将徐时瑾接进宫来……”
钟月柠眼底晦暗。
她摸着衣袍冷睨太监:“哀家夺郡主的夫君,你认为哀家是这种人吗?”
“奴才不敢,太后娘娘息怒。”
太监忙躬身低头,眼珠子却咕噜转。
云音庙。
徐时瑾匆匆跑入庙,就被住持冷声怒斥:“挑水挑这么久,去哪儿偷懒了!”
“中途雨大,去旧庙里避了会儿雨。”徐时瑾低头解释。
“还会顶嘴了!”
住持脸色一横,随手拿起藤条就抽过来。
徐时瑾一声不吭挨打。
住持打够了才扔下藤条,冷哼道:“郡马爷,那边还有衣服等着您洗,没洗完就别吃饭了。”
徐时瑾脸色惨白,麻木地抱起衣服去洗。
走了几步,一道人影却突然冲到了他面前——
“少爷!奴婢可算寻到您了!您赶紧回去救救徐姨娘吧!”
竟是娘亲的婢女红香。
徐时瑾心中一咯噔,手中的衣服落了地,慌张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少爷……您这手怎么回事?”红香注意到他手上的伤。
“我无妨,你说我小娘怎么了!”
徐时瑾藏起手,凝眸问。
红香眼眶登时红了,直接跪下来,哽咽道。
“少爷,您回去看看徐姨娘吧,她近来身子差得很,已有多日不曾进食,大夫人却迟迟不肯请大夫……”
心狠狠揪起来。
徐时瑾心底恐慌至极,前世娘亲差不多就是在这时候病逝的!
他安抚住红香:“你先回tຊ去告诉小娘,我定然会回去看她,让她等着我!”
送走红香后,徐时瑾在原地站了许久。
最终,他转身敲开了住持的门借纸笔。
向来刁难他的住持,此刻却异常爽快答应,明显季佳烟嘱咐过什么。
徐时瑾心绪万千,握着笔的手颤抖不止。
直至墨滴在纸面,滴答一声在他心间洇开涟漪。
最终,徐时瑾落了笔。
信送出去,第二日一早,季佳烟就来了。
她背着手站在柴房门口,看着徐时瑾没说话。
徐时瑾心狠狠揪起,满是无力的挣扎。
可最终,他还是深吸一口气,缓缓朝她跪下。
“郡主,下官贪权趋势,善妒害人,这段时日,下官日日反省,已知错,还请郡主重新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