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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兰脑袋嗡的一下,嘴唇颤抖,半句话也说不出。
走近一看,绛莺脸色苍白,伸手一探,还好,还有气。
想起绛莺刚才的话,安兰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来……快来人啊!出事了!出事了!”
不是节日也不是庆典,大家都早早歇息了,姜通房更是早就梦周公去了,这一声尖叫,硬生生把她吓醒了!
姜通房抓着头发,一脸怨气地说:“害我还不够惨吗?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!”
“来人啊!出事了!”
安兰先敲了禧福院的门,简单交代了几句,便跑去请世子。
按绛莺教的,没提及刺客,只说绛莺不行了!
林鸿涛一听,哪还坐得住,风一般赶到芳凤居。
前几天,他刚和二弟吵了一架,难道……
有了禧福院的人照看,绛莺已经被移到床上,胡妈妈忙着给她止血,符婉容的脸色非常难看。
打狗还得看主人,绛莺一个小丫头片子,为啥非得置她于死地?
这明摆着,是冲着符婉容来的!
说起来,上次绛莺为了保护符婉容,怕是被大嫂记恨上了。
众人各有心思,尽力救治绛莺,安兰在一旁看着,心都快跟着绛莺飞走了。
林鸿涛下令封闭府邸,除了大夫,谁也不准进出。
夜深露重,好不容易请来了大夫,又是把脉又是查看伤口,好一阵子,大夫才松了口气。
“小姐真是幸运,那些盗贼急急忙忙的,刀子就那么险险地擦过了要害,再加上伤口处理得及时,所以没大问题。”
“我这儿开几副药,除了煎着喝,每天还得换药,好好休养一阵子,自然就没事了。”
林鸿涛点点头,示意身边的书童文泽跟上大夫去抓药。
见绛莺平安无事,符婉容搀着胡妈妈正要离开,刚迈出房门,就瞅见姜通房穿戴得整整齐齐地站在那儿。
头发一丝不乱地盘着,满头的珠翠闪着光,身上穿着前两天刚做的新衣裳。
姜通房走上前来,盈盈一拜:“世子爷,晚上风大天凉,夫人又有身子不便,就在奴婢这儿凑合一晚吧。”
符婉容冷笑一声,这种没眼力的,在王府早被母妃打发出去了。
“同屋的都遭了刺杀,我随便挽了个发髻就赶来了,姜通房倒是有心情打扮得这么精致。”
姜通房一时语塞,但她早就不招符婉容待见,这会儿恐怕是要被揪着不放了,只好求救似的看向世子。
林鸿涛心里转着各种念头,正心烦着呢,况且姜通房深夜还浓妆艳抹确实不妥,于是只说内宅的事还是夫人说了算。
林鸿涛一走,姜通房立刻成了砧板上的鱼肉。
符婉容斜眼扫了屋里一眼,心想绛莺这一遭遇刺,正好给了她整治姜通房的机会。
夜深人静,她也乏了,便安排了两个丫鬟轮班盯着姜通房。
“你既然没心没肺,就跪在这儿为她祈福吧,等她醒了再起来。”
“至于你借机讨好,坏了规矩,就罚打二十嘴巴子。”
符婉容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,转身回了禧福院休息。
芳凤居里面,巴掌声此起彼伏,安兰在屋里却没心思幸灾乐祸。
不久,文泽带着药回来了,安慰了安兰几句,也回了林鸿涛那里。
喂完药,安兰被红袖强行按着去休息。
夜里绛莺发起烧来,两人轮流给她擦身降温。
一直忙到天色微亮,绛莺才渐渐清醒过来。
安兰正要出门通知各处,却被绛莺嘶哑着嗓子虚弱地叫住。
“跟禧福院那边说,我早醒了,为了顺着夫人的意思,才拖到现在。”
同样的事,心意不同,在符婉容眼里结果也就不同。
绛莺自作主张,安兰虽不满,但也只能按照她说的去通知各处。
第一个到的是林鸿涛,昨晚派出去的侍卫搜了不少地方,却没找到刺客。
天一亮,侯爷还得上朝去,这大门不开也得开了。
他心里有愧,怕是抓不到凶手了。
看着床上的绛莺脸色苍白,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安兰明白绛莺的意思,适时上前说:“爷,我先替姑娘喂药吧。”
“还是我来吧!”
林鸿涛接过药碗,亲自喂给绛莺,她一边喝着,眼泪一边簌簌往下掉。
心里愈发酸楚,甚至有些烦躁,只好匆匆放下药碗,坐到椅子上。
正想说什么,符婉容带着一群通房进来了。
她扶着肚子坐下,开口道:“世子都来了?有线索了吗?”
林鸿涛无奈地摇摇头,这些通房在他眼里和摆设差不多,如果为了绛莺大动干戈搜查全府,只怕文轩侯会被参一本说治家不严。
“这事不宜声张,慢慢查吧。”
符婉容很少考虑全局,现在看来,只觉得林鸿涛太过软弱,如果是她,早就把侯府翻个底朝天了。
听说昨晚绛莺遇刺,来的人都没空着手,只有姜通房那个傻的,昨晚还往枪口上撞。
除了符婉容的奖赏,最好的就是裴静柳带来的那株小珊瑚了。
林鸿涛对这些装饰品历来不感兴趣,没给裴静柳的礼物多添一句赞赏。
“夫人最近掉了东西,不如先到我那里挑件好的。”他先宽慰了符婉容两句,这才转入正题。
“没能抓到真凶,绛莺受了冤枉,也显得咱们王府不够重视这事。”
“早上文泽跟我闲聊时提了,不如正式过个纳妾的文书,权当补偿。”
“毕竟是皇上指派的试婚侍女,府里的妾室按理也该她排头一位。”
这话一落,绛莺心里波澜起伏,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,目光转向符婉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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