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09-24 18:00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严若颖依旧满脸恭顺。
她挪着颠簸的脚步走到那颗梨花树前。
在众人的目光中,笨拙地攀爬上树。
一步一晃,好不容易费劲力气摘到那一束梨花。
却不料枝干过细,一下子折断。
而严若颖倏地从树上摔落下来,满身狼狈!
她只觉骨肉间都在剧烈地疼痛。
周围看戏的众人,不由大笑讥讽。
“看她那滑稽的样子!”
“好一出猴戏!”
严若颖低着头,一步步来到贺洛荷的面前,慎然将花捧到她面前。
贺洛荷却失手不接。
花掉落在地。
“槿夏妹妹,你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贺洛荷故作委屈,“故意将花扔了,也不给我。”
这时,一席锦缎的陆兆衡走了过来,下颌崩得极紧。
“同洛荷道歉。”
严若颖闻言,抬头看了一眼陆兆衡,然后又看向贺洛荷。
“对不起。”
贺洛荷听到她的道歉,却眼底一红。
“我怎么觉得妹妹不是心甘情愿道歉的……”
这时,一旁有人起哄:“道歉,不是应该跪下吗?”
跪下?
严若颖瞳孔骤然一缩,她再次看向陆兆衡。
男人也直直的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严若颖还有什么不懂。
天牢四年的折磨,她早已没有任何羞耻心。
只要他们能放过自己,怎么样都可以。
于是众目睽睽下,严若颖俯身跪地:“二姐,我错了,望您宽恕。”
周围达官显贵的公子小姐们,再次讥笑。
“真的好像一条狗啊!”
“说跪就跪,她是软骨头吗?”
“哈哈可怜虫……”
讥笑和嘲讽像潮水般涌来,严若颖不为所动,羞耻心和屈辱感比不上活下去。
见她说跪就跪,陆兆衡有些不敢置信。
他吐出冰凉的四字。
“真没骨气。”
骨气?严若颖眼中看不到一丝光。
因为她的骨气早在四年的打骂凌辱里消失殆尽。
她在众人嘲笑声中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角落。
这时,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身上!
第6章
诗会气氛正浓。
隐秘的角落里,严若颖却在忍受极大的羞辱。
魏昊阳坐在她的身侧,大手落在她的后背处,那双眉目传情的桃花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温柔的语气仿佛恶魔低语。
说着,魏昊阳常年带兵拿剑覆着薄茧的手越过严若颖的衣襟,向肌肤深处一路探去。
“我求您,不要在这……”
严若颖害怕地浑身战栗。
她不敢想象,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到,会是什么样的后果。
魏昊阳却不顾严若颖的求饶,熟稔地解着她内里环环相扣的绳结,阴恻恻道。
“你敢拒绝本将军?是想回天牢了吗?”
闻言,严若颖再也不敢反抗。
她的贴身衣物被褪去,魏昊阳将其收在怀里。
严若颖窘迫地佝偻着身体,不敢挺身。
这时,身处诗会中央的陆兆衡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严若颖,见她满脸通红站在魏昊阳前面,眼底浮现一抹异样。
却没理会。
终于诗会结束。
严若颖回到相府,她刚进门就被一左一右两个奴仆押着来到正堂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押着跪在地上。
丞相贺崇言,主母李沐烟和贺洛荷都高坐在正堂。
“槿夏妹妹,你怎能在诗会上做出与人苟且之事呢?”贺洛荷口蜜腹剑。
主母李沐烟当即怒斥道:“来人,将她里衣给我好好检查一番!”
严若颖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,脸上毫无血色。
李沐烟身旁的李嬷嬷随即上来一把掀开严若颖的外衣,露出未着寸缕的裸露肌肤。
“下作的贱人!”
贺崇言气极将手边的茶杯一把砸向严若颖。
正中眉间,她的额头瞬间鲜血淋漓。
贺洛荷见状满脸虚伪。
“妹妹,你太让人失望了。皇后娘娘让你进宫侍奉皇上,你这样不知检点,若是被皇家发现可是要被抄家灭族的……”
听到抄家灭族四个字,贺崇言额间青筋暴起。
“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,长个教训!”
几名下人立刻拖着严若颖在堂门外施打。
鞭子接二连三落在严若颖的后背上,她纤薄的脊背瞬间绽出血花,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。
严若颖咬紧牙关,不敢吭声。
因为曾经在天牢之中,她受到惩罚后,只要发出声音,那么就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折磨!
在她奄奄一息之时,隐约听到她的母亲李沐烟开了口。
“相爷,十日后,她还要送入皇宫。”
丞相贺崇言这才对严若颖道:“给我去祠堂跪着反省!”
下人立即押着严若颖,将她丢在了祠堂里。
祠堂内。
夜风瑟瑟,烛火明灭。
严若颖跪在地上几个时辰,早已受不住。
她抿紧唇,眼神灰败空洞像是无尽黑暗的深渊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严若颖喉头腥甜,呕出一大口血。
她急忙捂住口鼻,猩红的血还是顺着她的指缝一路向下流淌,染红了大片衣襟。
昏暗的烛光和斑驳的月影交织在严若颖身上。
这时,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。
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艰难地抬头向上看去。
“拜见侯爷……”
第7章
陆兆衡一双黑眸深若寒潭。
“严若颖你还有廉耻之心吗?”
“居然做出这等丑事,死不足惜!”
严若颖听到他说的话,眼前一阵恍惚,她正准备解释。
却发现面前的陆兆衡消失了……
原来不过是她看错了,也是,这里是相府祠堂。
陆兆衡怎会出现在此……
因受了重伤,又在祠堂跪了一夜。
严若颖便病倒了。
入宫的日子将近,恐严若颖再生事端,丞相和主母将她禁足在院中养伤。
以前,她总以为自己是庶女所以父亲和主母都不喜自己。
如今,她才明白。
主母和父亲只是因为不喜她,而不是因为她的身份。
一个人在院子住,没有请大夫,也没有下人照料。
严若颖的身体越来越差,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。
呕血昏迷的次数愈来愈频繁,严若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。
但是她心中还有一执念……
那便是小侯爷陆兆衡。
几天后,皇后召她入宫。
凤仪宫内。
皇后坐在鎏金宝座上,对跪着的严若颖道:“槿夏,你不如明日就进宫侍奉圣上吧。”
当朝皇帝是个昏君,最喜爱年轻貌美的女子。
皇后不得不为自己做打算。
严若颖不由惶恐,怕被发现自己的不洁之身。
“皇后娘娘,奴婢前几日不慎摔伤,身上有伤,怕有碍观瞻。”
皇后闻言,拧眉看着她。
“那你先养好伤,十日之后,若不见圣。别怪本宫不念骨肉亲情!”
严若颖只能回:“是,奴婢遵旨。”
离开凤仪宫,严若颖看向灰蒙蒙的天空,眼底都是迷惘。
她不能去面圣!见了会死,可不见也会死!
一个时辰后。
骁骑将军府内。
“你来找我为何事?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吗?”魏昊阳一双桃花眼透出冷意。
严若颖望着他,大着胆子道。
“十日后我便会入宫侍圣,我已是不洁之身。到时候,将军也难辞其咎……”
“你在威胁本将军?!”魏昊阳蹙眉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
她已经是将死之人,可她不想死在皇宫里面。
魏昊阳这才叫来了下人,拿来了一颗丹药,递给严若颖。
“这是西域的秘药,吃后自会如处子般落红。”
严若颖看着通体透红的丹药,没有任何犹豫,接过后一口吞下。
“多谢将军。”
她这才踉跄着起身,朝着将军府外走去。
可她不知道,她走后没多久,将军府的管家问魏昊阳:“将军,那不是毒药吗?服用后,不到十日便会死……”
魏昊阳狭眸微眯:“只有她死,本将军才能安然无恙。”
严若颖并不知道这些,她一步步走出将军府,只觉五脏六腑如同沸腾般炙热难耐。
她虽不知那药是毒药,却也懂,魏昊阳不会轻易帮自己……
“严若颖。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严若颖闻言,停下脚步,抬头就看到镇北侯陆兆衡坐在马车上。
他掀起了轿帘。
“本侯要去相府,你上来,和本侯一同回去。”
严若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