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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后传来沈云蘅冷冽的声音。
“宋知冉,是不是朕从前对你太过骄纵,竟让你分不清了尊卑?”
沈韵见到他,心虚的缩了缩手,规规矩矩的唤着皇兄。
“呵。”
宋知冉强忍着身上的剧痛,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。
“沈云蘅,我说错了吗?”
“当年你在大街上食不果腹,四处流浪的时候是我,是宋家将你带了回去!”
“宋家对你悉心照顾,教你读书习武,扶持你一路登上帝王!”
“可你呢?不分是非,残害忠良!”
此时的宋知冉对沈云蘅只剩下了满腔的恨意,一股脑的将全部说了出来。
沈云蘅眼神晦暗不明,手指用力掐着了我纤细白皙的脖颈,嗓音冷冽。
“那你呢?你对朕从前种种难道不是利用吗?”
听到他的话语,宋知冉此时才明白在沈云蘅眼里,自己从前对他的所有不过是利用他完成任务罢了。
宋知冉感觉胸腔被搅动,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难受。
想到宋家无辜惨死的族人,她咬牙切齿般开口。
“是!我对你只不过利用罢了!”
闻言,沈云蘅眼中的怒火更甚,他手上青筋暴起,愈发用力,宋知冉逐渐呼吸不过来了。
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浅薄,连意识也开始恍惚了。
就在宋知冉以为她就要死了的时候,沈云蘅骤然松开了她。
一时失去了力道,宋知冉重重的摔在地上,身上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。
沈云蘅眼神阴鸷,冷笑着:“把她拖下去,关起来!”
宋知冉再次被关了起来,被关在一个纯金打造的巨大鸟笼里,双手被锁在了一起,无法动弹,脚上也带上了重重的铁链。
她虚弱的趴在了地上,每一下呼吸都扯得背上的伤口愈发的疼痛。
夜幕降临,屋内没有烛火,宋知冉望向窗外,眼神疲惫麻木。
还有十日,就是中秋了。
她就可以回家了。
“外婆,冉冉想你了......冉冉好疼啊......”
宋知冉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,意识也越来越朦胧。
不知为何,她梦到了沈云蘅。
其实,一开始他叫沈厌,厌弃的厌。
因为他自幼不受待见,在先皇众多子嗣中,他是最不起眼的。
甚至在春猎的时候,直接被丢弃在猎场。
没有玉碟和令牌,侍卫又怎么可能让他回到皇宫呢?
那时的宋知冉刚刚穿越不久,觉得自己格格不入,正好捡到了流浪的沈厌。
宋知冉问他:“你有名字吗?”
沈厌一贯的不爱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
她想了想:“只有春知处,飞云冉冉蘅皋暮,你就叫云蘅吧!”
就这样,沈厌改了名,叫沈云蘅。
迷迷糊糊间,宋知冉感觉到有人在身边替她包扎好了伤口,握住了她的手,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。
可是她的意识太沉了,怎么也没有醒过来。
梦里的画面急转而下,宋知冉望着眼前稚嫩的少年成了淡漠冷冽的君王。
“放箭。”
无数根箭从城墙上暴射而出。
宋父一把推开了呆愣在原地的宋知冉大喊着:“跑啊!”
又一次,宋知冉看着他们死在了自己面前,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都怪我,都是我的错,如果不是我连累你们,你们就不会死了.......”
就在她绝望之际,一双温暖炙热的手抱着了她。
“不怕,我带你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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