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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又变成了十六岁时候的少年，倔强蛮横。
“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好了，要一辈子在一起，永远都不分开。苏南竹，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能不作数。”
“你还说过会永远喜欢我，永远不让我受一点委屈呢。”我笑了笑，“别说这些没用的了，不签字也没关系，我会让律师联系你。”
如果承诺作数的话，我和厉琛然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。
和他讲道理是没用了，我拿起包直接起身离开。
可是厉琛然不知道又受到什么刺激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，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碎片。
“齐司越为什么会答应做你的代理律师，你们是不是有一腿？苏南竹你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，你为了报复我，故意勾引我的朋友。”
此时的厉琛然已经顾不上丝毫的体面了。
他像个蛮小子一样，一拳打在玻璃上，还没痊愈的手再次渗出血来。
“怪不得你突然打扮得这么好看，原来是要和他去约会，你们睡过了是吗，不然他为什么肯这么帮你！”
厉琛然离我越来越近，将我逼至角落，“是我不能满足你吗？你想要和我说啊。”
眼前这个人已经彻底发疯了。
厉琛然把我按在沙发上，用你的撕扯着我身上的红裙子。6
那副可怕的模样，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把我生吞活剥。
“厉琛然你滚开，别碰我。”
我使劲挣扎，对着厉琛然又抓又挠，把他的脸抓出一道血痕，都没能让他停手。
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，我无力的开口道：“别让我恨你……”
爱已经没有了，一别两宽不好吗，何苦非要走到反目成仇那一步。
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，却如巨石般一颗一颗砸在厉琛然的心头。
他缓缓松开手，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落下泪。
“对不起，苏南，对不起。我只是……不想和你分开，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。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啊……”
是十四年零三个月，跨越了我整个青春。
如此漫长的时间，足以从爱人变成家人，我们已经将彼此融入了自己的生命。
离婚，无异于扒皮抽骨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。
“厉琛然，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。”
我站起身，试图抚平裙子上的褶皱，他接下外套想披在我身上，我没有接，径直越过他离开。
打开门，差点和张婉清撞在一起。
她好像在门口等了很久，声音有些颤抖，“你们在干什么？”
我没有回答，她又看向厉琛然，“你在干什么啊！厉哥哥，你答应我不再碰她的！”
声音不小，周围的同事都好奇的看了过来。
厉琛然又恢复了高冷疏离的面孔，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。
“我的家事，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过问。”
“我是外人？厉琛然你怎么能对我说出来这样的话？”
小女孩藏不住心事，张婉清气得把手里的包包砸向厉琛然，哭着跑开了。
和上次在我家门口一样，高跟鞋踩得噔噔响。
不同的是，这一次，厉琛然没有追上去。
他用一种后悔自责的目光看着我，从他的眼底我看到了久违的爱意。
我没有说话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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