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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姝闻言,吃薯片的手一顿,心头浮起一片暖意,杏眸里却划过一抹心虚。
她其实昨晚就想跟米盈摊牌。
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毕竟系统这事太过魔幻,跟写小说似的。
“咳…那个,盈盈……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”
时姝放下薯片,盘腿坐直,一副乖乖认错的乖巧模样。
虽然米盈看不到,但态度还是要给到。
两人同寝一年就成为密友,米盈哪里听不出时姝语气里的心虚,立马眯了眯眼。
“你说。”
“就是…我前几天无聊,买了张刮刮乐,中了五百万…然后又一不小心救了个摔倒的老爷爷,他一个感激,就把他的四合院租给我了。”
时姝顿了顿。
“嗯,所以你别担心,我现在已经不在短租房了。”
“……”
米盈深吸了一口气,咬牙切齿,“时姝,你踏马是在写小说吗?”
她虽然没时姝聪明,但好歹也是凭着自己智商考上京大的,怎么可能会相信时姝这离谱的鬼话。
再说了……
“刮刮乐最高奖额度是一百万,你编故事能不能贴近点现实!”米盈抓狂。
“……哦。”
被戳破谎言,时姝眨了眨眼,也不慌张,开始耍赖。
“那不管,都不重要,反正事实就是我已经住在四合院了,而且现在也不太缺钱。”
说到最后,时姝语气渐渐放柔,“谢谢你啊盈盈。”
米盈曾经可是说过,想用她这近十九年的压岁钱去毕业旅行,环游世界的。
对面沉默了三秒。
米盈轻叹了口气,喃喃嘟囔。
“谢什么谢,我们不是好朋友么。”
米盈不笨,她知道时姝有事瞒着自己,她了解时姝,如果能说,时姝一定会告诉她。
时姝不说,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原因。
米盈并不介意。
就像时姝说的,反正,她知道时姝现在很好,就足够了。
“是,我们是好朋友。”
时姝唇角勾起抹笑,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被时家赶出门的那天。
那天,京城难得下了场暴雨,比依萍去陆家要钱的还要大。
隔着一扇铁栅栏门。
时母站在门里,她在门外,行李箱的东西散落一地。
“时姝,时家金尊玉贵养你十九年,已经仁至义尽,你却想要害死婉儿,要不是婉儿善良,就不只是赶你出门这么简单了……”
时母看向时姝,语气冰冷,眼中没有丝毫感情。
那眼神。
像是在看个迫不及待想要丢掉的垃圾。
时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山的。
等她回过神来时,原本早就回家过暑假的米盈突然出现在派出所,满身湿透地奔向她,一把将坐在长椅上的她抱住。
给了她一个。
这世上最温暖的拥抱。
“喂喂喂!姝姝,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!你再这样,我真不理你了哦!”
米盈幽怨的抱怨声将时姝拉回现实。
时姝轻笑。
“听着呢,你说你心情不好,为什么?”
“还能为什么,我偶像上热搜了呗,被骂的可惨了。”提到这个,米盈话语一下子就密了起来,语带愤愤。
“你偶像不是于覃吗?”
时姝疑惑。
今晚热搜好像大部分都是江寒一吧。
米盈理不直气也壮地轻哼了声:“我就只有一个偶像吗?我好多偶像的。”
时姝:……
“没办法,现在塌房的太多,只要墙头多,就不怕他们塌。”
米盈语气透着几分得意。
“我聪明吧。”
“嗯,聪明!”
时姝配合地夸了句,难怪之前看江寒一名字觉得眼熟,米盈提过几句,不过提的次数并不多。
所以她才没第一时间想起。
点开微博看了眼。
江寒一那条道歉微博已经沦陷,评论里充斥着各种谩骂,颇有种不死不休的趋势。
他的超话也被冲没了。
时姝不追星,自然旁观者清。
一场小小的罢演,顶多是工作失职,影响口碑,该赔钱赔钱,该道歉道歉,压根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。
目前一片倒的情形,应该是背后有推手在推波助澜。
看来,江寒一这些年挡了不少人的路啊!
时姝摸了摸下巴,问:“盈盈,你很喜欢江寒一吗?”
“喜欢啊!他是我最喜欢的歌手,没有之一。”
米盈不知道时姝为什么会这么问,但还是老实巴交道:“寒寒唱歌好听,人又帅,还不作妖,他可是我粉过最久的墙头。”
“这样…”
“不过我听内部消息说,这次寒寒拒绝录制是另有原因。”
米盈话音一转。
“据说,寒寒压根就不知道这次录制的是恋综,合同也是经纪人代签的,寒寒本以为是音综,到现场发现不对劲,一怒之下,这才失踪的。”
米盈墙头不少,常年混迹于豆瓣组,总是能听到不少小道消息。
说到这,米盈不由地轻叹了口气。
“寒寒和天幻娱乐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,尤其是换了新的经纪人后,更是给他接了不少快综,现在突然爆发我一点都不奇怪……就是,我感觉以后大概率是听不到寒寒的歌了。”
天幻娱乐,隶属于时氏集团。
时姝杏眸微眯,指尖点了点桌面。
“盈盈你放心,金子到哪都能发光。”
“姝姝你想的太简单了,这可是娱乐圈,资本过硬,软封杀不是件难事。”
米盈话语闷闷。
时姝没说话,听她发泄完后,安慰了她几句,两人又聊了快一个小时,这才结束通话。
挂了电话后。
时姝盯着熄下去的屏幕,想了想,点开微信。
……
夜深,时家别墅。
三米高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。
时建冶身着黑色家居服,双手环臂,两条皱纹爬上了他的眼角,一张标准的国字脸,不说话时,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严肃。
此时,他肃着脸,看向斜对面的时怀准,眉头紧拧,嘴巴微张,似是在思索一件匪夷所思的事。
“你是说,时姝花了三十亿,拍下了那座岛?”
这一句里的每个字他都认识。
可组合起来的内容却让他十分陌生。
时怀准脸色青黑,动了动唇。
“是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
时建冶竟是一拍沙发扶手,噌地一下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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