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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魏薇的表姐魏晴联系上了阮鸢,两人高中时候一起参加数学竞赛,说不上认识,但也算比其他人熟悉几分。
魏晴不好意思道:“阮鸢,能不能帮忙劝一下裴池,两家的商业合作不要意气用事,或者你帮我问一下魏家是怎么得罪他了。”
阮鸢想起裴池说的不喜欢魏薇,那就不是因为魏薇针对魏家,具体原因她也猜不到。
她本能拒绝麻烦事,“我前几天才回国,跟裴池不太熟,这事我帮不上。”
“你们可以去他公司找他。”
魏晴似乎也知道她说的实话,也没有多说什么,“好,那麻烦你了。”
挂断电话后,阮鸢就把裴池不喜欢魏薇这事透露给秦菲了,满足她的八卦心。
秦菲过了一段时间后回她:我知道了,我们一群人都收到裴池的提醒了。
阮鸢有些好奇:提醒什么?
秦菲:不要乱传他的谣言,不然还有下一个“魏家”。
他这是在避嫌?
祁北望说是你太凶了,裴池自己清理门户。
阮鸢:黑帽子真大,我戴不了。
秦菲:哈哈哈哈,裴池这样做也好,省得外面那些人不把你放在眼里。
毕竟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裴太太。
你去过裴家老宅吗?听说都不是省油的灯,你自己小心点。
阮鸢倒是知道裴家老宅的那些人,除了裴池一家分出来了,其他两家都在老宅待着。
裴池的祖父脾气古怪,不过对裴池是扔在心尖上宠,裴池从小无法无天,他祖父有一半的功劳。
她:裴池没提过。
秦菲:他估计没当回事,每次他回老宅一趟,他小姑就要跑来跟我妈诉苦,说裴池无法无天。
不得不说,裴池适合制裁“恶人”。
阮鸢看见一句话莫名乐了一声,这句话倒是挺中肯。
刚上高一的时候,高二有一群男生还不了解裴池,跑到她们班级来看女生,还说要谁谁谁做他们女朋友。
之后裴池一群人,有事没事就去高二那群男生班级,说要让他们当男朋友。
吓得那一群男生都不敢出来蹦跶了。
要不是后来秦菲说裴池喜欢女人,她还以为他真喜欢男生了。
下班后,她想到裴池说的今天回裴家吃饭,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些礼品。
回去的路上给裴池打了电话,没人接,她就没有继续打,直接去了裴家。
裴政谦在家下单人象棋,看见她来了,诧异后热情招呼道:“小鸢来了啊,快坐,怎么买这么多东西?裴池没跟你一起吗?”
“他公司临时有点事,我先来了。”阮鸢礼貌道。
裴政谦等她坐下后,连忙让家里的阿姨去买菜做饭,随后又给裴池打电话,打了三个电话他才接。
“十分钟内给我回来!混账东西!”
裴池习以为常道:“在你的破公司开会,老爷子。”
裴政谦:“……”
他态度缓和了一些,催促道:“小鸢来看我们了,你赶紧回来,破公司的会有什么好开,一群老古董叽叽歪歪。”
裴池:“……”
半个小时后,裴池慢悠悠的回到裴家,扫了客厅一圈没看见阮鸢,问裴政谦,“人呢?”
“我让她去你卧室待会。”裴政谦一副贴心的模样。
裴池脚步一顿,随即大步往楼上走,推开卧室门就看见阮鸢拿着那张班级集体照看,垂在两侧的手抖了一下。
他脚步停滞,很快又重新迈着步子进去,散漫到极致的从柜子里拿出家居服,走向浴室。
再次出来的时候,阮鸢已经放下了那张照片,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。
他瞥了一眼墙上的照片,“刚才我在公司开会,没听见。”
阮鸢点头,“没事。”
裴池揉了揉头发,坐在床上,余光又瞥了墙上的照片,不知道为什么,有一种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的光明感。
他瞥了一眼沙发上面色平静的女人,迟钝的怕是以为他只是单纯放一张集体照在卧室。
“中间那个女生是你吧?变化挺大。”
闻言,阮鸢又看向班级集体照,比起现在,高中那个时候要瘦得多,“是。”
“这张照片有我喜欢的人。”裴池突然扔了一句话下来。
阮鸢刚想挪开的视线,又重新回到照片上,仔细从第一排看到最后一排,毫无眼力的她没看出来。
她还没说什么,男人懒懒散散又添了一句道:“最耀眼那个。”
阮鸢又重新看了一遍,依旧没看出裴池喜欢的女生是谁。
高中时候长相好看的人不少,她们班被称为美女班,经常有男生下课来打望。
她指了一个她自认为很漂亮的女生,“这个?”
“丑死了。”裴池嫌弃道。
阮鸢:“……”
她又指了一个,“这个?”
“她哪点耀眼了?”
“……”
阮鸢见他不直说,估计也不想说,收回手道:“下楼吧。”
裴池“嗯”了一声,路过照片的时候,伸出食指轻弹了一下最中间那个女生。
站C位了,还眼瞎。
干脆眼睛捐给别人吧。
裴家吃饭比较随意,裴妈稍微问了一下两人最近几天的状态,裴池没说话,阮鸢应了一声,“还可以。”
最近几天确实还可以,比以前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,只是每天需要看见裴池一会。
不影响她什么。
裴政谦不放心裴池,叮嘱道:“结婚了,别把以前那套带回家,规矩点,小鸢,他要是敢喝酒不回家,你就跟我说,我收拾他。”
阮鸢只好应了一声,反观当事人依旧是懒散的姿态,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被说什么。
吃完饭,裴老爷子将裴池喊到书房说话,等门关上他道:“你跟魏薇怎么回事?我听别人说你因为魏薇不喜欢你,你就针对魏家。”
裴池坐在沙发上,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低嗤道:“谁喜欢魏薇了?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外面风言风语,我当然要避嫌。”
闻言,裴政谦认为有道理,脸色缓和几分,“你心里拎得清就好,阮鸢是个好太太,你安心去了解,肯定会喜欢。”
“你们一圈的人,有谁不靠家里?阮鸢却凭自己的能力在大公司上班,不说钱多钱少,至少她有这个能力。”
“你要是眼睛瞎了看不上,我建议你把眼睛捐了。”
裴池:“……”
楼下有个眼瞎的……
老爷子说着说着最后还急眼了,又道:“我可是答应她了,要是三年没有感情,我就同意你们离婚。”
裴池双手抬到后脑,靠在沙发上,微眯着眼睛,“放心吧,我眼睛没瞎。”
裴政谦松了一口气,“没瞎就好,下周带她回一趟老宅。”
他倒是不怕阮鸢受委屈,裴池这人护短,要是惹到他身边的人,他能当场让人没面子,所以一般人不敢惹他。
裴池点了一下头,之后说了一会话,他就起身下来,没看见阮鸢,问阿姨道:“太太去哪了?”
“太太回阮家了,说半个小时就回来。”阿姨道。
裴池“嗯”了一声,“去老爷子的库房拎几盒茶叶下来。”
身后的裴政谦自然听见了,没说什么,心里有点肉疼,但比起哄儿媳妇家里人,算不了什么。
阮鸢突然回家,阮爸阮妈都很高兴,一个劲的问她受委屈了没,阮鸢摇头,“裴池对我还可以。”
阮爸放心了一些,“那就好,我就怕他浑,公司的事你别担心了,已经度过难关了。”
阮鸢松了一口气,看了一眼他,“爸,最近多吃点饭,你瘦了。”
“老来瘦,没什么问题。”阮爸笑道。
这时,李妈跑进来道:“小池来了。”
闻言,阮鸢一愣,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,裴池双手提着东西走进来,他礼貌道:“爸妈。”
阮爸连忙起身接过东西,“来就来,拿什么东西,这些家里都有。”
裴池坐在阮鸢的旁边,听话道:“下次不拿了。”
“我听小鸢说你们吃过饭了,那就吃点水果吧,李姐,去准备点水果。”阮妈吩咐道。
阮爸到底是不放心裴池,聊了几句家常,问道:“我听人说你和魏家闹了点事,是怎么回事?”
不管是真是假,他都要敲打裴池,让他知道阮鸢还有他们撑腰。
阮鸢立马道:“没什么事,是误会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裴池就插话道:“我跟魏薇没什么,怕你们误会,所以不会商业往来。”
阮鸢一愣,大概没想到裴池是因为他们才不跟魏家商业来往。
阮爸倒是满意的点头,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,裴池比他想象中拎得清,“谣言的事说清楚就行,商业的事慎重考虑,这几年大环境不太好。”
裴池点头,“好。”
待了半个小时,裴池和阮鸢就走了,阮爸对着阮妈夸了一句道:“裴池做事还是挺合适。”
阮妈也算是放心了一些,“裴家家大业大,不会做事,他爸也不会将公司交给他。”
别墅区这会安静,吹着徐徐的晚风,花香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裴池放慢脚步,余光依稀瞥见旁边的身影,欠欠道:“下次记得带我一起回家。”
“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老公死了。”
阮鸢:“……”
……
周末两天裴池出差了,阮鸢回家待了一天,找秦菲逛了一天街,星期天的晚上收拾行李箱去国外待几天。
刚收拾,卧室门就从外推开了,裴池单手拎着西装外套,另一只手扯着脖间的暗色领结。
他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箱,随即取下领带,带着浓浓的酒气道:“要出差?”
阮鸢没察觉出他的异样,解释道:“嗯,国外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听见国外两个字,卧室的气息逐渐下降,有些冰冷。
裴池越过行李箱,坐在沙发上,靠在沙发上揉了一下眉心,低垂着眉眼道:“去几天?”
“一周。”
阮鸢见他不舒服,起身去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。
裴池望着她,过了好一会才伸手,快要触碰到杯子,他绕过,一把握住她的手腕。
水荡了一些出来,打湿了他的西装裤。
阮鸢吓了一跳,惊道:“裴池?”
下一秒,一股大力,她猛的扑坐在裴池的身上,抬眼就对上裴池幽深的眸光,莫名有些渗人。
她下意识挣扎着起身,冷静下来道:“裴池,你喝醉了。”
裴池却依旧握紧她的手腕,力气大到有些惊人,低沉道:“国外有什么好?”
阮鸢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应该不是问她,“我是阮鸢。”
话刚落,眼前一黑,嘴唇上多了一抹柔软,一股红酒的气息弥漫在口腔,强势又霸道。
阮鸢浑身一僵,睫毛轻颤,随即挣扎起身,却纹丝不动。
再然后她清晰感受到裴池传来的颤抖,但动作没有停,毫无章法。
像是……
狗啃。
她有些吃痛,又挣扎不了,索性只能等他酒劲过了停下来。
过了好一会,裴池才松开了她,四目相对,他低垂着眸子,沙哑道:“对不起。”
一听这话,阮鸢知道他酒醒了,忍着嘴唇痛意道:“下一次少喝点。”说完起身往浴室走。
再次出来的时候,裴池已经不在卧室,她松了一口气,继续收拾行李箱,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上床睡觉了。
第二天,阮鸢出门的时候没看见裴池,估计昨天晚上就不在家里了。
一连七八天,她都待在国外,回国那天是凌晨到,她让阮家的司机来接她。
刚从机场出来,一眼就看见立在人群中,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,立体的轮廓,深邃的五官,在白炽灯下格外引人注目。
裴池。
她不会以为他是来接她的,所以对上目光后,她又移开了。
到底是有些尴尬。
刚走几步,一道黑影投下来,紧接着手的行李箱被人握住。
她抬头就对上裴池那张俊朗的脸,犹豫了一下,低声问道:“接我吗?”
裴池扫了一眼她单薄的裙子,松开手,下一秒,脱下身上的风衣,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衣。
他披在她身上,弯腰扣上一颗纽扣,随即又重新拎着行李箱,淡淡:“我知道你是阮鸢。”
“我没喝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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