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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小曼一番话，像是盆冷水浇灭了秦振业想上前的火苗。
他几乎已经快要忘了害怕是什么感觉，但这一刻真实又强烈……
紧握的拳用力到颤抖，秦振业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重新找回身体的支配权，正准备迈步过，却见唐小曼背上枪转身要走了。
刹那间，四目相对，气氛一下尴尬起来。
许少聪疑惑抬头，见秦振业在身后，赶忙起身敬了个礼，识趣地先走了。
等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，唐小曼才幽幽开口：“你都听见了？”
秦振业嗯了一声，拧起的眉头似是在斟酌什么。
良久，他缓声道：“你说如果我们在一起，你也不会多开心？”
左右他都听得清清楚楚，唐小曼便大大方方承认：“换做是你，你会开心吗？”
说完，她也没了耐心再继续纠缠，撂下一句‘饿了，回去吃饭’便要走了。
可走了两步，她又补充了句：“训练期间，秦旅长还是别老过来，影响训练。”
秦振业转过身，望着唐小曼越来越远的背影，胸口就像被压了块大石头似的，又沉又闷。
如果他再自私点，就该再强硬地否决她离婚的提议。
可她那句‘我没必要把一个男人看做我生命的全部’也让他没有勇气那么做……
想到这儿，秦振业苦涩一笑。
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，居然开始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。
可遵从心的话，无论如何，他都不想放手……
又过了几天，气温骤降。
天刚亮，草上还覆着一层霜，唐小曼整装待发，准备带着女兵去野外拉练。
刚出门，就看见姜小苒站在门口。
她诧异了瞬，昨天下午姜小苒才出院，今天一大早就来，是要干什么？
虽说姜小苒变的温良了，但唐小曼还是抱着一丝防备和警惕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姜小苒病容未褪的脸上浮起抹小心又期盼的笑：“小曼姐，我一会儿就要走了……”
唐小曼怔了瞬，依稀记得秦振业说等她出院就送她回老家。
“一路顺风。”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后就要走。
姜小苒忙叫住她，有些笨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香包，递了过去：“小曼姐，以后我也不知道有不有机会再见到你……昨天出院后我去市外的罗汉寺求了个平安符，希望你随身带着，保你事事顺利，一生平安。”
唐小曼一下愣住，她看着姜小苒的眼睛，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伪装的破绽。
可她两眼微红，目光真诚，还带着一丝怕被拒绝的紧张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她真的忘了姜小苒曾经是怎么伤害自己的了……
唐小曼皱皱眉，如果姜小苒真心改过，她也懒得去计较什么。
接过香包，她语气缓和了些：“谢谢……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，你可以写信给我，或者……还是找秦振业吧。”
听到这话，姜小苒摇摇头：“我不会再找振业哥了，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的，别再吵架。”
唐小曼没说话，他们倒是能好好的，只不过是各自的而已。
“那小曼姐……我就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姜小苒转过身，眼神骤然阴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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