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26 14:10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笑而不答另择他话,“其实让皇上彻底恼了您的,还不是这些。而是您借太后之手意图谋害贵子,又在苏州给众嫔妃都送去了掺了九阴散的梅子汤,更害的佟常在因此小产。您接二连三戕害皇嗣,才是皇上容不下您的原因。”
“本宫没有做过!”皇后辩道:“这些事都不是本宫做下的!”
“哦?不是您?”惠嫔冷笑道:“所以您是吃准了皇上不会废后,所以才默认了这些事,由着皇上怀疑您,也不让皇上继续追查下去。也是想要替真正的幕后黑手瞒下这些事,好借由她的手笔,去替您铲除您的心腹大患吗?”
她说着,忽而不合时宜地鼓起了掌,
“妙哉~不亏是稳坐中宫这么些年的奇女子,这手段当真是高明。”
皇后心跳狂乱不止,胸口憋闷的一口气,几乎要窒住了她的呼吸。
她惊慌无比地看着惠嫔,却是无论如何,也看不穿面前这个一脸稚相的妙龄少女,到底是何方神圣?
何以她所行恶事,惠嫔全都了如指掌?
就连她背地里的心思也揣测的分毫不差?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皇后娘娘问这话,臣妾可糊涂了。”
惠嫔瘪着粉嘟嘟的唇,倒是瞧着有些委屈,“臣妾与皇后娘娘朝夕相处多年,皇后娘娘赏过臣妾那么些山珍海味,还说臣妾跟您的妹妹一样,怎么临了,您却还要问臣妾是谁呢?”
她说着俯身下去,凑近皇后的耳畔,压低声音道:
“不过有一事,臣妾还得多谢您。要不是您上赶着将那些罪事都认下,臣妾还真怕自己笨手笨脚的露出马脚来,招惹了皇上的怀疑呢~”
“原来是你?”皇后猛地推开惠嫔,手指发颤地指着她,瞠目结舌道:
“竟然是你!”
第299章 娇花辣手2
殿内极静,
静的唯能听见皇后粗沉的喘息声。
她原是那样端然祥和,母仪天下,
当下于惠嫔面前,却目眦欲裂,披头散发,形同疯妇。
惠嫔见她如此,也是唏嘘,
“值得吗?”
皇后愕然,“你说什么?”
惠嫔淡然含笑,“我问你,争了这么久,斗了这么久,最终落了个夫不亲,子不近的下场,你得了你想要的吗?”
她躬身捡起散件零落的凤冠,伸手扣在了皇后的颅顶,
“就为了保住你的凤位?你也知道你能当上皇后,不过是因着皇上忌惮宁家,所以才让你捡了漏。这么些年来,你一直惶惶不可终日,想来这日子,也是不好过吧。”
惠嫔一语中的,说出皇后这么些年来的心结所在。
让皇后不禁回想起,昔日初入宫闱时,她也是那样一个知书达理、温婉娴静的名门毓秀,
那时候的她,一心以为嫁得了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,日后相夫教子,母仪天下,与妾室和睦相处,日子便能过得极为顺遂。
可后来,
萧景珩的冷落,宁婉霜的跋扈,各路宠妃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,
那么多孤寂寒冷的夜,冬去春来周而复始,也实在是寒了她的心。
她方才知道,入了这宫墙,原非是什么美梦成真,反倒是噩梦伊始。
常年来,父亲写给她的家书,字字句句皆是让她端理中宫,教她如何做好一个皇后,
没有人关心她的处境,也没有人会多问她一句安不安乐,
有的,只是母家的谆谆教诲,
教诲她要去争,要去抢,要坐稳后位延续母家荣光,要诞育嫡子,来日再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后。
连皇后自己也忘了,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变得草木皆兵,满心皆是城府,见着谁人受宠,便如同惊弓之鸟般,开始为自己谋求后路。
良久的静默后,皇后僵着面孔,恍惚絮叨着,
“本宫是皇后,没有人能抢走本宫的后位!没有!”
惠嫔短叹一声,摇了摇头道:
“时辰到了,皇后娘娘该上路了。”
她起身,缓着步伐一步步逼近皇后,
皇后尾骨受挫不得起身,
昔日翱翔于九天的凤,如今却只能恰如蝼蚁般在地上苟爬退缩着,
“你要做什么?你敢动本宫分毫,本宫定要你九族陪葬!”
惠嫔一路将皇后逼到了黄梨木桌旁,俯下身来勾起她的下巴,笑意轻绽,
“都到这般田地了,皇后娘娘还看不通透吗?不是臣妾要让皇后娘娘去死,是皇上,容不得您。”
“皇上?”皇后怔忡摇头,“不可能!皇上不会这么做!本宫是皇后,是他的嫡妻!”
她明明心里怕极了,却仍是梗着脖子,惦记着她满门的荣耀,
“本宫的父亲是兵部尚书,本宫的母家是启朝的开朝元老!皇上他不能废了本宫!他不能!”
“所以呀,皇上不是也没废了您吗?”
惠嫔用尾指在皇后修长的玉颈上轻轻划弄着,
她本是笑着,却一瞬表情沉肃下来,一字一句道:
“皇上不会废后,但却可以丧妻。”
闻言,皇后瞳孔剧烈地震颤着,
忽而又想到了什么,满腔不可置信地问道:
“你、你是皇上的人?”
惠嫔短暂地愣了一下,很快又笑,
“或许吧。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,你也可以这么认为。都无所谓了。”
她的手一寸寸攀至皇后的额前,柔荑钻入皇后的发缝中,倏然发力,扯着头皮死死地扥住,
“再见了,皇后娘娘~”
话落,还没等皇后叫喊出声,
惠嫔已然抓着皇后的青丝,将她的太阳穴用力磕碰在了坚硬的桌角上。
一记重创,不闻哀呼,皇后便应声倒地,断了气息。
‘吱呀’
坤宁宫正殿的门被徐徐推开,
庭院内立着几名身着暗衣,面覆黑纱的高壮男子,
他们是萧景珩在宫中的暗卫,行事向来只听萧景珩一人吩咐。
惠嫔轻飘飘瞥了他们一眼,见其中一人正扣押着霜若,
此刻霜若被捆了起来,堵住了嘴,挂了满脸的泪痕,
她见到惠嫔后,更是情绪激动地不知道在冲她嚷嚷些什么。
惠嫔从腰间取下一块素白的白绢,一边擦着手,一边朝她走去。
暗卫问,“娘娘,人送走了?”
惠嫔轻巧颔首,暗卫又道:“那这婢子当如何处置?”
惠嫔不语,径直向宫门外行去,
只在路过霜若身旁的时候,才哀声说了句,
“皇后失足撞毙,霜姑姑与皇后主仆情深,殉主去了。”
话落,她扬手丢下白绢,由着它轻飘飘地落在了霜若的面前,
前脚才出坤宁宫,惠嫔便听见庭院传出猛烈的碰撞声,
暗卫手脚利索干净,应是已经送了霜若去殉主。
惠嫔长舒一口气,继而看着右手食指上佩戴的珊瑚红戒,泪眼盈动,低语呢喃着,
“我终会完成你的期许,也终会再见到你。”
说着抬起食指,于那枚红戒上,落下深深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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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0章 中宫薨逝
启元五年六月初七日子时,
皇后王曦嬅薨于坤宁宫,年二十三。
皇后薨逝的消息传来临安时,所闻之人无不震惊,
萧景珩更是悲怆不已,旋即下旨结束南巡,令御驾日夜兼程赶回京都。
这一路的车马劳顿,就算是再舒服的软塌放在轿厢里,也是不自在的。
萧景珩惦记着宋昭有着身孕,本是让她缓一缓,由亲卫护送着回宫,
但宋昭却满心念着国母薨逝,一点也怠慢不得,执意要与萧景珩一同回宫。
如此,萧景珩便许了她的赤心,特许她与自己同乘御辇,只为护她少受些波折。
这一路上,萧景珩都不怎么说话。
他时而看着窗外,时而红了眼,无形的低气压凝聚在轿厢内,令宋昭觉得无比沉重且压抑。
从皇后当日在苏州,借着文武百官的势向萧景珩隐隐施压,忤逆萧景珩的圣意强行要带静和回宫,再到萧景珩特意叮嘱,让惠嫔回宫后好生‘照顾’皇后时,宋昭其实就已经明白了:
皇后这一生,大抵是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宋昭见识过萧景珩连消带打料理了宁家和瑞王的手段,故而皇后的死,并未给她带来任何震撼,反倒是觉得稀松平常。
因为这,就是萧景珩这个帝王能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做出来的事。
常言道伴君如伴虎,一个无法诞育嫡子,又满心算计城府,妒恨宠妃,谋害皇嗣,甚至还敢忤逆他的皇后,他怎么可能容得下?
可宋昭与皇后,却是截然不同的两路人。
她对萧景珩一味是顺从的、贴心的。
这次皇后薨逝,宋昭协理六宫,将后宫女眷诸事都安排的十分妥当,
比之她初入宫闱的时候更加沉稳,办事也是滴水不漏。
这些,萧景珩都看在眼里。
宋昭自入宫一切懵懂,到如今能将六宫事游刃有余的安排妥当,
于萧景珩而言,这些都是他一手栽培的成果。
这样的成就感,于萧景珩心中,已经渐渐可与宋昭世所罕见的美貌并驾齐驱,成为了她又一不可替代的好。
如今,萧景珩依旧黄袍加身,而宋昭却早已换上了素布衫衣,头簪白绢,一身素缟。
这一路上,萧景珩几乎未曾合眼,
他眼下攀着乌青,眼底蔓着血丝,饶是俊朗,但也看着颓靡。
宋昭瞧着满眼的心疼,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,哽咽劝道:
“皇上莫要太过伤怀,总得顾着身子,也眠一眠。回宫后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