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20 13:22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了传宗接代,又能管束住儿子,现在居然变成断子绝孙了,她怎么能轻易饶了凌家。
程老夫人与霍明亨傻了眼,这算怎么回事?!
“当初是赵夫人亲自来说和的,怎么能怪在凌家头上,这也太……”程老夫人就是再让着江夏侯府,这会子也忍不住了,开口就要辩解。
那领头的婆子可是不听这个:“请老夫人跟我们一道去侯府吧,有什么事还是见了我们夫人再说。”
程老夫人没有法子,也放心不下女儿,只得带着人坐了马车跟着江夏侯府的出了门去。
等到见到凌玉锦的时候,程老夫人倒抽一口冷气,还穿着肚兜的凌玉锦缩在榻上,光着的两条膀子上青青紫紫满是痕迹,她抬起头哭得满脸眼泪的脸上疤痕更是红的吓人了:“母亲,快,快接我回去……”
饶是心里恨透了程老夫人和霍明亨,这会子的凌玉锦也只知道哭着喊着要回去了,江夏侯府实在太可怕了,前一夜被王继业折磨了大半夜,一醒过来又看见那副尊荣,她一个年轻姑娘哪里还知道别的,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狱。
一旁跟着程老夫人进来的赵夫人冷笑一声:“若是想接她回去倒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你们既然收了买妾财,又害得继业成了这副模样,我就不能饶了你们。”
“赔银子,还要上公堂告你们谋财害命!骗了钱财还要谋害我儿性命,看看京兆府怎么断!”
程老夫人脚下一个踉跄,于家的事还没平息,又要得罪了江夏侯府,这可真是流年不利!
她勉强挤出卑微讨好的笑容:“夫人,有话好说,这也是个误会,咱们有什么事好商量,世子发生这样的事,谁也没想到不是……”
赵夫人想起儿子现在的情况,心如刀绞,看着凌家母女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,恨不能在她们身上剜出个洞来。
“今日你们若是不能给个交代,就跟我一起上京兆府吧!我要替继业讨个公道!”
程老夫人认怂了:“夫人说要给个什么交代?”
赵夫人冷冷扫过榻上缩成一团的凌玉锦:“你们去请孙老先生来给继业看好了,还要赔了银子!”
程老夫人满口答应,又不忍心地看了一眼女儿,低声道:“那玉锦……”
赵夫人冷笑:“伺候过了继业了,自然不能再放她回去,只能留在我们王家的家庵里抄经念佛,替继业祈福过下半辈子了!”
凌玉锦惊叫起来:“不,我不要,我要回去……”
她期盼地望着自已母亲,盼着她能替自已说话,能带了她离开这吃人的地方回凌家去。
第102章 相看
只是程老夫人心如明镜,如果自已不答应赵夫人的要求,江夏侯府真的可能为了王继业的事闹起来,倒是不怕他们上公堂去,毕竟当初是赵夫人自已看中的玉锦,可是于家的官司还未平,若是再闹出一桩来,怕是不可开交!
何况玉锦已经进了江夏侯府的门了,若是再接回去,怕是也难婚嫁,倒不如让她留下,还能在王氏家庵里度日,死了也能葬在王家,不会回去拖累了凌家名声。
她想到这里,也不再看哀求着望着她的凌玉锦,一把扯回自已的衣袖,干笑着与赵夫人道:“我们这就想法子去请了孙老先生过来,不敢耽误了世子的病。”
就这样在凌玉锦的哭喊声中,脚下步子不停,急急忙忙出去了。
赵夫人倒是不意外,冷笑着:“还算识相!”
她也往外走了几步,回头厌恶地看了一眼哭嚎的凌玉锦,咬牙吩咐婆子:“这么个晦气货色怎么还能留在府里,若是再吓着世子怎么办,让人现在就送去庵堂,交代那边的姑子,好好教一教规矩,别闹出什么丑事来,丢了侯府的脸面!”
……
耿洵再来锦绣坊的时候,还是没能见到陆文瓷,已经连着好几日陆文瓷都不曾来铺子里了,他失望之余忍不住问铺子上的伙计:“怎么好些时日不见你们东家?”
话音刚落,又连忙补了一句:“还有几处账面上的事想要向她请教。”
伙计笑着道:“东家家中有喜事,这几日都不来铺子上盘账了,大人若是有事不妨问魏管事,东家让他负责铺子上的事,账面的事也是知道的。”
耿洵疑惑:“喜事?什么喜事?”
伙计见他也是常来,倒也不隐瞒,笑着给他端了茶上来:“其实也是我们几个混说的,我们东家那样好的品貌性情,嫁给凌家大爷,这换了是谁都得惜福,偏偏那一家子也不知道是入了魔了还是怎么,欺人太甚了,如今东家总算与凌大爷和离了,我们便说这是个大喜事。”
和离了?
耿洵一愣之下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也是不由地露出笑容:“是,是喜事。”
想起那个女子的聪慧机敏,从容恬静,没想到她真能有一天摆脱了凌家,重获自由,这的确是喜事。
她值得更好的,更懂得珍惜她的人!
从锦绣坊回了燕国公府,刚下了马车的耿洵还未走出几步,就正见到庄夫人笑盈盈过来:“洵儿回来了,这可真是巧了,我正说要去你外祖家,你陪我一起去吧。”
耿洵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庄夫人拉着到了马车边。
他没有法子,只能吩咐人牵了马来,看着庄夫人上了车,自已才又翻身上了马,跟着马车往外走去。
只是走了一会,耿洵便发现方向不对,外祖家明明在钱粮胡同,马车却是朝着槐树胡同去了,他顿时惊疑起来,一抖缰绳到了马车边。
“母亲,这到底是去哪?外祖家明明不在这边。”
庄夫人撩起帘子,笑得很是得意:“你外祖母今日也去温尚书府上做客,我们自然也要过去,你可不许乱跑,不然我定然要生气的。”
耿洵没想到母亲为了让自已去温尚书府上赴宴,居然连这样的把戏都玩出来了,顿时又是生气又是无奈,却又不想太过顶撞让她难过,只能忍着气退到一旁,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。
温府的宴请并不算小,京城里公侯府邸和三品以上大员府上的女眷子弟都来了,很是热闹。
燕国公府的席位却是格外不同,庄夫人坐在了温尚书夫人朱氏的身旁,耿洵更是位列子弟当中第一席,可见对耿家和耿洵的看重。
庄夫人很是满意,眉开眼笑与朱夫人说着话,目光把一旁女眷席上的温姑娘打量了好几遍,越看越觉得满意,连连夸赞着:“果然是秀外慧中,品貌不凡,夫人实在是会教养,我看着实在喜欢,改日一定要带去我府上坐一坐。”
朱夫人听出了她的满意,也是高兴地笑了:“夫人过奖了,她性子腼腆,教您见笑了。”
“那是稳重,现在贵府的姑娘们可是少有这样的,我就觉得好。”
朱夫人高兴之余,不由地往男宾席上耿洵身上望过去,笑着道:“世子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,老爷常常夸赞他气定神闲颇有老燕国公的气度。”
像是察觉到了朱夫人的打量,耿洵更是心烦意乱,转开脸去,正巧看见了一旁空着的一处席位。
他皱了皱眉,问一旁的英国公府的彭四爷:“那边坐的是谁?怎么不曾见来?”
温尚书府宴请的都是身份不凡的,又是有相看婚事的意思,等闲不会有人缺席,没想到还有连来也不来的人。
彭四爷笑着斟了一盏酒:“是靖海侯世子,今日连靖海侯都不曾来,说是陪着侯夫人去了京郊庄子上。”
“连温尚书的宴请都拒了,也不知道霍家人是怎么想的。”
耿洵愣了一会,低声叹了口气,依旧如同木偶一般坐在席上,低头不再说一句话。
好容易等到散了席,庄夫人却不急着走,她与朱夫人相谈甚欢,又拉着温姑娘看了又看,还送了一只自已手上戴的玉镯子,这才吩咐人去把耿洵请到小花厅来,说是有话要与他说。
等了好一会,耿洵才垂着眼进来,给朱夫人行了礼之后站的远远的,头也不抬,更是不看一眼一旁悄悄打量他的温姑娘。
“温姑娘听说你擅花鸟画,想看看你的画作,你明日画一幅让人送过来吧。”庄夫人看出自已儿子的不情愿,却是并不当回事,笑眯眯开口道,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却没想到站在一旁的儿子沉声道:“明日要出京查案,不得闲暇作画,就先告辞了。”
居然就这么生硬地拒绝了,朱夫人的脸色当场变了,一旁温姑娘更是涨红了脸,红着眼眶忍着眼泪屈了屈膝匆匆忙忙告退。
庄夫人哆嗦着手,赔了半天不是,这才急匆匆出了门追上儿子,咬牙道:“你是要气死我吗?!”
这是她费尽心思给他找好的婚事,他不但不懂感激,居然还这样不留半点脸面,难道要把燕国公府的基业都给毁了才高兴?
第103章 不平
回了燕国公府,庄夫人气得厉害了,径直回了正院,连晚饭都不肯用,只是躺在房里谁也不理。
燕国公耿泊问明了缘由,轻轻叹了口气,去了儿子的书房。
“洵儿,这些时日不见你在府里,是都察院那边差事繁多吗?”他没有提庄夫人的事,但是温和地笑着,与儿子说起别的来。
耿洵对温和的父亲心中始终很是亲近,也不瞒着他,点头道:“在查办江南织造府的事,就要有眉目了。”
耿泊当然也知道织造府与谁干系,吃了一惊:“兹事体大,你还要格外小心才是。”
耿洵恭敬地答应:“儿子省得。”
“我知道你因为槿之的事,心里对你母亲始终是有心结,”耿泊终于说到庄夫人了,长长叹气,“只是那件事也是你长姐自已愿意的,为了耿家,也为了咱们燕国公府,你不能太过怪责你母亲了。”
耿洵没想到父亲会与自已说起这个来,脸色变了变,低着头听他说完,才抬起微微泛红的眼:“长姐当年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,对母亲又是敬重如同亲生娘亲一般,自然是会听从母亲的话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