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18 17:07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看清楚微博内容之后,楚宜的心揪得越来越紧,心脏的指针也不停地在“绝对不是真的”和“我没有自信她会永远爱我”之间来回摆动。
舒悬的小号里三句话不离“老婆”——
“老婆好可爱。”
“前几天趁老婆睡着捏了捏脸,手感好好。”
“以后跟老婆一起去!”
…………
他们曾经约会的地方、吃过饭的餐厅,舒悬都转发或者点赞过相关微博,留下了“以后一定要拉着老婆再去一次”的评论。
此时楚宜的心已经痛得快麻木了,他有些头晕目眩,呆坐在床边,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内敛,每次都不好意思回应舒悬的喜欢,所以她才会去找别人。
在短短几分钟里,楚宜的心思百转千回,从懊恼自己不善表达到难过为什么要发现这件事情,甚至已经考虑到该不该询问舒悬更爱自己还是更爱那个“老婆”。
不对……这样不对。
楚宜眼眶一热,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昏了头,即便已经成为被放弃的那个,他也舍不得离开。
就算舒悬无数次抱住他告诉他要自信,他也无法完全做到,可能这就是舒悬会失望离开的原因吧。
楚宜拿起情侣水杯接了半杯水,喝了两口后才深呼吸平静下来,继续向前翻。
舒悬小号的更新不是很频繁,他很快就翻到了第一条,发送日期是三个月前的晚上十点——
手机用户962452676:我有老婆了!
楚宜握紧水杯,看着眼熟的日期,慢慢回忆起来。和舒悬有关的事他都记得很清楚,那天也不例外。
那天是周末,难得有空,两个人就在床上待得久了点。即便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,楚宜还是会因为一些甜蜜的称呼而感觉不好意思。
舒悬托着下巴看他通红的脸,突然叫他:“宝贝。”
楚宜浑身一僵,刚褪下去的热度又卷土重来,只感觉心脏和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,手忙脚乱地转移话题。
就在他慌乱地提起另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时,舒悬把头埋进枕头里发出闷闷的笑声,然后背过身拿起手机打下了些什么。
难道就是这个时候,舒悬开始厌烦他的回避,决定去找别人的吗?
第一条微博有七条评论,真相似乎近在眼前了,于是楚宜颤抖着手,点开了评论——
好友:?
手机用户962452676:因为我男朋友太可爱了!被我叫宝贝都会不好意思,呜呜呜呜呜呜呜,我就好想叫他老婆哦!
好友:所以你让我看你小号就是看这个?把我骗进来杀?
好友:可恶!既然这么想叫那你就当面讲啊!
手机用户962452676:可我老婆很容易害羞,我当面叫的话他肯定会连耳朵都红透的。我很想这样叫,但我更舍不得看他有负担的可怜模样。
好友:别说了,爷已经饱了。
好友:对了,你起的这微博名到底是什么意思?看起来跟乱码似的。
手机用户962452676:你用九键打一下呢。
看完所有评论,楚宜的大脑一片空白,他调出九键,按照数字对应按下键盘——962452676。
半晌后,楚宜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得救一般向后倒在床上。
原来没有别人,原来就是他自己。女朋友喜欢的、爱的、想要一直在一起的,都只有他一个人。
揪着的心慢慢放下,楚宜仿佛劫后余生,想立刻向舒悬诉说自己有多爱她。他想要更大胆一点,更勇敢一点,用她喜欢的方式去表达爱意让她开心。
楚宜点进手机置顶消息,坚定地在聊天框里打下两个字,可三秒后,楚宜又撤回了。
“还是不好意思……”楚宜捂住通红的脸,“等她回来后当面讲吧。”
此时,刚下飞机的舒悬打开手机。
宝贝:老公。
“宝贝”撤回了一条消息。
恰巧看到这条消息的舒悬傻了,他撤回了什么?刚才在、在叫什么?!难道是被盗号了吗?
考虑到男朋友的害羞,舒悬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,赶忙朝对方拨过去一个视频电话。楚宜很快接了起来,脸上的红还没褪下去,目光躲闪地问怎么了。
舒悬不想吓到他,只是装作若无其事问他:“你刚刚给我发消息了吗?我忙着拿行李呢,没看到。”
闻言,屏幕里的人松了口气,轻声说:“发错了,没事,没看到……”
舒悬读懂了楚宜没说出口的半句话:“没看到就好?是发错了还是发错人了?!”
舒悬硬挤出一个笑容,挂了电话呆呆地停在原地。
她现在很慌。
在家的男朋友好像劈腿了。
PS:“962452676”用九键打出来是:我爱老婆。
上班时间不谈私事
江巧生无可恋地托着自己的下巴,排队等待着医生的诊断。
站在她前面的是一位抱着小孩的母亲,小孩子一岁多,正趴在妈妈的肩头好奇地看着这个姿势怪异的怪阿姨。
小孩子吃了一会儿手指,突然傻笑着拍打妈妈的肩膀,一条长长的口水丝也被勾了出来。
“呵呵……”江巧被小孩子拉出的那条长长的口水丝给逗笑了,但碍于自己张不开嘴的现状,只能僵硬地发出奇怪又猥琐的笑声。
但笑着笑着,江巧笑不出来了。
因为,她也流口水了。
排在前面的母子看完病道谢离开后,江巧单手捧着脸坐在了医生面前。
年轻的医生戴着防菌口罩,露出自己清俊的眉眼,江巧看到了他胸前的名牌,上面写着——柯黎。
柯医生填完诊断记录,扫了一眼江巧的姿势,训道:“别卖萌。”
“啵四卖嗯,”江巧连苦笑都笑不出来,“四哈巴脱臼。”
柯黎:“……”
他听懂江巧说的是“不是卖萌,是下巴脱臼”,但他是真没看出来。
这不是因为柯医生学艺不精,实在是之前接触过的下巴脱臼的病人都是老老实实、规规矩矩地托着自己的下巴,而不是像面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一样嫌姿势难看,擅自换成了一个卖萌捧脸的动作。
柯黎一扫病历:“江巧,二十一岁,下巴怎么脱臼的?”
江巧十分悲痛,乌拉乌拉地比画着:“次好克力。”
嗜巧克力如命的室友和她男朋友恋爱时间已经到了三周年,男朋友便买来世界各地几十种有名的巧克力当作礼物,堆了整整一桌子,室友吃不完,便邀请她们一起吃。
江巧随手拿了一块大的,努力张开嘴,想一口咬掉一大半。可那块巧克力没事,但她因为嘴巴张得太大,下巴脱臼了。
柯黎摇摇头,眉头皱得比医院的粗布窗帘还厉害,嘴上不饶人:“馋鬼。”
但话虽这么说,动作却很轻柔。
他轻轻拉下江巧的手,捧起她的下巴在下颌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