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17 22:03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做音乐剧演员四年,今天是她第一次做A角。
她提前一周邀请时昱辞来看她的表演,他也答应了说一定会来。
但他没来,就连消息都没发一条。
“有事。”
时昱辞说话时语气淡凉,似乎失约这件事并不重要。
姜若初垂了眼,心中被失落的情绪占满。
薄家是外交官世家,唯独时昱辞离经叛道从了商。
如今他的商业版图扩展全球,是该忙些。
她相信时昱辞不会骗她。
但这次从台上摔下来,她或许以后不会再有做A角的机会了……
寂静间,时昱辞清冽目光扫过她身上的伤,眉心拧起:“还疼吗?医生怎么说?”
疼,不止是身上,还有心里。
可姜若初却只是扯起嘴角,朝他笑了笑:“不疼。”
时昱辞不信,转身就要往医生办公室去。
“小叔。”姜若初拉住他衣袖,不再故作坚强,“我不喜欢医院,我想回家。”
父母去世那天,她一个人在医院待了一整晚,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时昱辞也知道这件事,那天最后还是他来将她带回了家。
果然,她刚说完,他便转回身来将她打横抱起。
弯腰时,一块黑绳系着的玉牌从他领口滑了出来。
姜若初怔了怔,忍不住伸手摸了下:“原来小叔一直戴着。”
“嗯。”时昱辞声线没什么起伏,仿佛这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。
但姜若初心里的失落瞬间就被驱散了。
前些年,时昱辞忙于工作得了胃病,住了很久的医院。
姜若初心里着急,又因为巡演无法照顾,便趁着休息去了趟西藏,三跪九叩求了这块平安玉牌。
时昱辞一直戴在身上,是不是说明他也在乎她?
姜若初将脸埋在时昱辞的肩窝,怕上扬的嘴角被他看见。
走出医院,时昱辞将姜若初放在后座上,就要退离。
鼻间男人身上独有的雪松香瞬间淡去,姜若初隐秘地攥了攥手指,企图留住指腹上他残余的体温。
然而下一秒,时昱辞就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:“别着凉。”
她怔了怔,随后悄悄抓紧外套嘴角扬起:“谢谢小叔。”
姜若初在外演出都是住酒店,在上海也没有住处。
时昱辞只能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。
回去的路上,车内始终安静。
姜若初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时昱辞,只能盯着车窗上倒映出的他的侧影。
她很怕将这份暗恋说出口后,会失去现在的亲近关系。
可有时姜若初也会想,时昱辞对外人都是一副清冷模样,唯独对她事事偏心。
万一他也喜欢她,只是碍于辈分原因才没有说出来……
“薄总,到了。”
司机突然的出声打断了姜若初的思绪。
回过神时,时昱辞已经先下了车,再次将她打横抱起,往电梯里走。
姜若初还是第一次来他上海的公寓。
她搂着时昱辞的脖颈,想起刚刚那些念头试探的问:“小叔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谈恋爱?”
正好到公寓门口。
时昱辞将她放下,一边伸手去按指纹锁,一边回答:“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门突然从里面推开。
一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口笑靥如花:“景辞,你回来啦。”
第2章
姜若初一下子浑身冰冷。
这样亲昵的称呼,这样不避讳的穿着……这个女人和时昱辞是什么关系?
她下意识看向身侧的男人。
时昱辞轻皱起眉,却是问:“你不是明天来吗?”
“雄远集团那边提前了见面时间,我只能赶紧飞过来。”温杭月无奈耸了下肩,而后戏谑地看了眼姜若初,“看来我打扰了你的好事?”
时昱辞淡淡收回视线,抱起姜若初走进客厅:“别乱说,她是谢家的小孩儿。”
姜若初的心脏陡然停了拍。
却不知道是因为他话中明显的澄清,还是因为那句“小孩儿”。
又或者两者都有。
时昱辞将姜若初放在沙发后,走去桌旁倒水。
温杭月跟了过去,顺其自然与他谈起商业场上生意的事情。
两人相谈甚欢,看着也格外登对。
姜若初一个字都听不懂,却控制不住的往那边看去。
温杭月半俯着身,手掌托着下颌,扬着笑一瞬不瞬的看着时昱辞。
那样的眼神姜若初再清楚不过——
她也喜欢时昱辞。
“小叔。”姜若初仓皇出声。
她只想打破两人和自己之间无形的结界。
可喊完之后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时昱辞拿着水杯走来:“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?”
他语气关心,姜若初心中的酸涩消减不少。
她摇了摇头:“既然小叔的朋友在,那我还是去酒店吧……”
“不用,你住主卧,她睡客房。”时昱辞把水杯放进她掌心。
姜若初一怔:“那小叔呢?”
时昱辞拿回自己的外套穿上:“我要去香港一趟。要我送你回房间吗?”
姜若初正想拒绝,温杭月走上前来对他笑道:“你快去机场吧,小姑娘我来照顾。”
时昱辞似乎还有些不放心,但看了眼时间,还是点下了头:“那辛苦你了。”
然后他才看向姜若初:“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,有事随时告诉我。”
姜若初点点头,那句“好”已经到了嘴边。
时昱辞却已经转身离开。
门“嘭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姜若初所有视线。
她怔愣望着,耳边突然传来女人一声轻笑:“他很优秀,也很耀眼对吧?”
姜若初回过神,转头正对上温杭月颇有深意的目光。
“细数起来,追求景辞的女人能从天安门排到二环外,有些女孩儿的年龄甚至比你还小。”她点了支烟衔在嘴里轻轻抽着,“但景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。”
最了解女人的就是女人。
姜若初知道,温杭月看出了自己对时昱辞的感情。
她掐住手心:“你和他……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“关系?”温杭月笑着呼出口烟,“合作伙伴,朋友,还有——”
“联姻对象。”
这四个字如一道轰雷炸响耳边,姜若初一阵嗡鸣。
后面的事她全都记不清了,只依稀记得温杭月进房间前好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:“能做他最宠爱的小姑娘,别人求都求不来,你可要好好珍惜,别越界。”
深夜。
姜若初蜷在床上,嗅着房间中那一丝几乎没有的雪松香,整颗心像被割开又泡进盐水。
时昱辞要和温杭月联姻……他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自己?
是没有必要,还是他觉得和她没关系?
也是,她不过寄养在薄家,无权无势,怎么敢妄想时昱辞?
可心底还是觉得很压抑。
姜若初摸出手机,打开和时昱辞的聊天框,想问的话打了又删,删了又打。
最后却只发出一句:【小叔,你平安落地了吗?】
上海飞香港也就三个多小时,姜若初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。
可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复。
她失落关掉屏幕,正想尝试入睡。
这时,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,紧接着是温杭月着急的脚步声。
姜若初忽然感到一阵不安,忍着腿上的疼下地开门:“怎么了?”
温杭月穿戴整齐,头也不回地推开玄关大门。
“景辞出事了。”
第3章
时昱辞出事了?!
姜若初心脏骤缩,本能的抬步追了出去。
然而一用力,她左腿的膝窝再次传来像被锤敲过的闷痛,一下就绊倒在门口。
顾不上疼,姜若初急切抬头:“他出什么事了?”
电梯门缓缓关合,温杭月的脸在冷光下格外不近人情:“车祸。”
车祸……
十年前的痛苦回忆一瞬间将姜若初吞没。
她仿佛又看到冲天的火焰里,她的父母被人从焦黑的车残骸里抬出来,然后盖上白布。
但这次被盖上的脸换成了时昱辞。
姜若初狠狠颤栗,一张脸后怕得煞白。
这时,忽然响起的手机将她从梦魇中拖出。
姜若初以为是时昱辞,匆忙接起:“小叔?”
对面沉默了两秒,随即传来好友凌少闻不耐的声音:“姜若初你脑子里只有时昱辞那个老男人吗?亏我在香港还想给你带礼物回去……”
话没说完,姜若初捕捉到关键词,迫不及待打断他:“你在香港?”
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jsg草,她语速极快并且带着哀求:“少闻,你帮我去看看我小叔好不好?他在香港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