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09-20 16:52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整个大安的百姓都觉得,祁亭宴爱惨了宋令栖。
而她自己也沉溺在这份爱里,以为她和祁亭宴会像小说中那样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可谁曾想,不到三年,这副美梦就被打破了。
宋令栖失神的望着雕花窗栏外纷纷扬扬的雪花,浑身冰凉。
晨曦微露时,一阵寒风涌进,祁亭宴身着明黄龙袍走了进来,见她赤脚踩在地上,面容冷凛了一分。
祁亭宴俯身将她打横抱起,语气不悦道:“孤说了多少次,不能赤脚在地,对身子不好。”
宋令栖没有说话,静静地凝着他。
她穿越而来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将他从冷宫里拉出来,教他功夫防身,教他谋略重登皇子之位,又陪他远赴战场,拿下战功重封太子。
风餐露宿,虽是攻略却也是真心相伴。
见宋令栖脸色还未缓和,祁亭宴又继续说:“栖栖心情不好?孤给你做你最爱的西湖醋鱼。”
说完,祁亭宴揉了揉她的头,起身往外边走边吩咐:“来人,备食材。”
丫鬟白芍在一旁羡艳:“娘娘,整个后宫陛下只待你这般,你别生陛下气了,以免伤了夫妻情分。”
宋令栖望着他离开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“情分?他真的对我有情分吗?”
若不是昨夜亲眼在锦芳殿亲耳听到祁亭宴和别人鱼水而欢的那一幕,恐怕她还会被祁亭宴这番举动哄的感动。
可现在,宋令栖才知道祁亭宴的演技有多高。
好在三年足够让她认清了一个人。
这一次,足够让她放下这个九五之尊,谎话连篇的男人。
所以,她要回家了。
第2章
宋令栖穿上鞋袜,起身走向屏风后的花房,那里摆放着一盆用白玉金盆装的往生草。
这是系统离开时留给她的,也是她回去的最后一条退路。
宋令栖拿起水壶浇了水,手指落在已经鼓起的花苞上,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笑容。
再过半个月,花开了,她就能回去了。
祁亭宴端着香气四溢的西湖醋鱼走进来时,正看到她修剪花草的背影。
“栖栖何时喜欢捣鼓这些花花草草了。”
宋令栖转身离开了花房,坐下后才淡淡的回:“闲来无事,打发时辰。”
祁亭宴深邃面庞微微一笑:“西域刚进贡了一盆鸳鸯花,世上仅此一盆,寓意夫妻和睦形影不离,孤差人送来。”
宋令栖看向他:“陛下,你忘了吗?我花粉过敏,只能养一些草类。”
祁亭宴眼下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随后如常的回:“孤当然没忘,只是瞧着寓意好,提了一嘴,栖栖来吃鱼。”
和他相处久了,宋令栖怎会不知他是在转移话题。
宋令栖吃了一口祁亭宴夹在她碗里的鱼肉,看起来鲜嫩,却再吃不出往日的味。
“这鱼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祁亭宴也吃了一块:“有吗?许是孤心思在爱妃身上分心了,无妨,等明日孤再给你做。”
宋令栖放下碗筷,眼眸看向远处,喃喃自语。
“有些东西,一步错了,往后步步都是错的。”
祁亭宴并没有听到她的话,只是命人将这道菜撤了下去。
才起身去上早朝。
碧空如洗的天空到了下午,竟然下起了丝丝细雨。
宋令栖正在花房里看花听雨,一个宫女急匆匆跑了进来:“娘娘……白芍姐姐在长廊上冲撞了锦妃娘娘,被带回锦芳殿了。”
白芍自她来到这里后就一直跟着她,虽是主仆,更似姐妹。
而她性子温顺有礼,怎么会冲撞她人。
宋令栖连忙起身前往锦芳殿,刚到门口,目光落在了那盆开得妖艳的蓝紫色花上。
细雨飘落,如丝如缕,花瓣从最初的蓝紫调过渡成娇艳的玫红,似燃烧的火焰般热烈奔放,当真极美。
所以这寓意鹣鲽情深的花,祁亭宴转头就送给别的女人了?
她粲然一笑,更为过去的自己可笑。
她收回目光,走了进去,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白芍。
杨芙锦穿着嫣红色华服,头戴十二钗,娇气凌人:“皇后娘娘就是这么管教后宫的吗,一个婢子都敢冲撞嫔妃。”
“娘娘……奴婢没有,是锦妃娘娘自己撞上来的。”跪在地上的白芍慌张的解释。
宋令栖这才看见她脸颊高高肿起,胳膊上还有鞭打的痕迹。
她眸色骤冷:“白芍的秉性我最清楚,你不该私自对我的人动刑!”
杨芙锦被一训,粉嫩雕琢的一张脸立马变得扭曲。
“本宫堂堂大安贵妃,怎就管教不得一个卑贱下人。”
宋令栖一个眼神就凝了下去,她没去管嚣张跋扈的杨芙锦,扶起受伤的白芍就走了。
入暮,月清雪冷。
宋令栖正在给白芍上药,祁亭宴闯进来时,第一句就是责怪。
“栖栖,到底是婢子冲撞了锦妃,你身为皇后,如若包庇不处置,如何再服众?”
宋令栖冷寂的目光看向他:“祁亭宴,白芍是跟我最久的丫鬟,我信她,你若不信我,就连我一起罚吧。”
祁亭宴闻言眉头紧蹙,脸上也染了青色。
“栖栖,你又任性了!”
殿内一片沉重,白芍苍白的脸上满怀歉意:“陛下别生娘娘的气,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这就去慎刑司自领责罚。”
天微微亮时,白芍才颤抖的回来,背上鲜血染染。
宋令栖看着她,心疼的问:“不是你的错,为什么要认。”
白芍笑了笑:“只要娘娘和陛下不因奴婢生了隔阂,奴婢不疼的。”
宋令栖看着她,却摇了摇头。
傻丫头,已经离了心的感情,隔阂是怎么都修复不好的。
第3章
宋令栖又重新给白芍上了药,让她这几日好好休息,才转身走了出去。
这之后,她和祁亭宴好似陷入了一场冷战。
他没来见她,她也没去找他。
宋令栖这几日都在花房里,期盼着往生草早日开花,早日带她逃离这座黄金般的牢笼。
又过了几日,立春了。
白芍伤好,拿着几件大裳问她:“娘娘,奴婢整理时发现这几件大裳都被洗坏了,奴婢送到尚衣局缝补吧。”
宋令栖看了几眼,都是祁亭宴亲自狩猎后给她做的大裳。
她平常珍之重之的衣物。
她收回视线,淡淡道:“不必了,你再去看看还有哪些破了,都扔了吧。”
“可这都是陛下……”白芍本来想问点啥,话到嘴边还是住了嘴。
过了会,多日不见的祁亭宴来了,一见她,就要将她拥入怀。
隔得近,宋令栖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脂粉味。
而她从不涂抹脂粉,顿时胃里就泛起了恶心。
她下意识推开了她,走到一旁干呕了起来。
祁亭宴僵硬了一瞬,走上前:“好了,孤赏白芍黄金百两安抚她,你就别再生气了,理理孤可好?”
听着祁亭宴像从前一样哄自己的语气,宋令栖心头胃里的恶心又涌了上来。
“娘娘,这些都要扔掉吗?”
她正要开口白芍的声音闯了进来,祁亭宴扫着白芍手上熟悉的大裳,黑眸骤然发冷。
“栖栖,你为什么要把孤送给你的衣服扔掉?”
宋令栖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:“都破了,披在身上又冷又不雅观,还不如早早扔掉。”
祁亭宴莫名觉得她的话里有其他的意思,心里忽然有些慌乱。
他放柔了嗓音,将女人拥入怀中。
“是朕疏忽了,今年比往年冷,扔就扔了,过几日春猎孤再给栖栖猎几件狐皮做大裳,明年冬日栖栖就不会冷了。”
宋令栖垂眸,没有说话。
明年,她不会在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