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05-02 13:08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“这个小的胆识不错,就你了。”
阿娜日放下心来。
乌兰图雅如遭雷劈,她猛地抬头喊道:“首领!求求你让我去吧!”
“你留下来。”单于赛罕冷声道,“只有你在这里,你妹妹才能忠心为我所用。”
“定不负首领所托!”
此时刀悬喉口,阿娜日硬下头皮都要接下来!
过了一会儿,单于赛罕就走了。
除了阿娜日,此行大庆还有十几个美姬也要一同前去。
混在美姬中的杀手不止阿娜日一人,这让她们所有人都有了完美掩饰,也更方便监视阿娜日。
不一会儿,就有几个女子把阿娜日带走了。
乌兰图雅想跟过去,却遭到了拒绝。
至于剩下被选中的姑娘塞入了南行的队伍,至于其他的人直接送给了部落的男人们。
阿娜日知道这件事后,心中顿时觉得自己做对了。
乌兰图雅和阿娜日都算不上美如天仙的女子,小有姿色的她们很容易被抛弃。
与其成为别人的玩物,还不如拼命挽救一次生命。
只是,阿娜日都觉得世事无常。
这一次居然是去大庆。
也不知道大庆京城的大家是不是还过得很好。
就在阿娜日在怀念过去的时候,一个老嬷嬷走了进来,将她打扮地漂漂亮亮。
她说:“阿娜日,首领说了,以后你的大庆名号为陈聪。”第29章
“什么?”
阿娜日愣在了原地。
老嬷嬷继续说:“大庆江白砚将军向来眼光毒辣,首领担心你会暴露身份,所以用这个名字作为掩饰。”
阿娜日咽了咽口水,这个名字反而更容易引起江白砚的关注好吗?
但她又觉得单于赛罕不是为了让她去送死,应该是有理由。
于是,她便直接问道:“这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?”
像是料到了阿娜日会询问,老嬷嬷一点都不意外,开口解释道:“传闻江白砚心中一直有一个无法放下的女人,便叫陈聪,取这个名字是为了让江白砚心怀恻隐之心,不至于让你出了错马上就被处死。”
“首领,是为了你好。”
阿娜日没说话,心里却不以为然。
江白砚只会想让陈聪死,怎么可能放不下?
蒙族的情报是不是太差了?
不过,她没有细想,如果能在去大庆之前,和乌兰图雅逃脱是最好的。
就算到了大庆,也没人会在意蒙族女子的汉族名字,她尽量别乱说就行。
过了三日,阿娜日学着大庆礼仪,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。
来到部落的第七天,阿娜日居然看到了托雅抱着小女儿和巴音站在一起!
她惊恐睁大双目,刚要跑过去,就被人抓住了手脚。
“你们什么意思?!”阿娜日怒吼道。
托雅听到声音,也慌张抬头看来,顿时也急了,可是母女之间都被人拦着,根本无法靠近。
“为了你的后江之后,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他们请过来的。”单于赛罕走过来笑着说。
他嘴角的笑容好似安抚,又带着一股阴森之气。
阿娜日的心彻底冷了。
有了一家人的把柄,就算是她也逃不走了!
她颓然一退,脸上的表情趋于绝望。
单于赛罕说:“你很聪明,也有主意。我是不懂什么大庆的计谋,但我明白一个陌生人的忠心,不可能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这下,你应该还为我好好做事了吧。”
阿娜日绝望地抬头看他。
这次,她输了。
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的陈聪军师,第一次栽在了单于赛罕。
不,应该还有一次。
陈聪死的那一次,廷阳军损失惨重,对战的首领也正是单于赛罕!
阿娜日攒紧手,咬牙切齿地说:“首领大可放心,我身为蒙族人自然会为首领好好做事!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单于赛罕也不计较她的脾气不太好,心情愉悦地离开了。
突然,托雅大喊道:“阿娜日!放手去做,额吉会等你回来的!”
“阿布期待你成为民族英雄!”巴音连忙也喊了一句。
阿娜日看着他们鼓励的目光,心宛如被千刀万剐!
哪有那么容易?
她此刻身为阿娜日,但是心还是陈聪。
陈聪对大庆有多少情谊,根本无法估量,她真的能做到杀死大庆皇帝吗?
阿娜日又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吗?
这件事根本就是无解的题!
但她必须去做,还要做的漂亮!
托雅他们被人带走,阿娜日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,心空落落的。
望着大庆的方向,她悲叹道:“江白砚,我要回去了,但是……”
“这一次,我是你的敌人。”第30章
一月过后。
前往大庆的队伍终于出发了。
除了十二个美姬,还有随行的大使和部分守卫。
阿娜日坐在女子中间,头戴华丽的珠宝,褐色卷发梳理的整整齐齐。她身着飘逸长衣,身段美妙,隐隐约约能看到那段细腰。
她发誓,就算是安姝婵站在自己面前,都认不出她来。
远在大庆。
江白砚匆匆赶到京城,立刻进了皇城,面见圣上。
“陛下,微臣无能,暂时还没找到永安王的行踪。”江白砚单膝跪拜在地,垂首说道。
“无碍,你安排人手搜寻就行。”半躺在塌上的庆皇咳嗽了几声,说,“还有几天匈奴的队伍就要到来,到时候还需要你撑场面。”
“是。”
江白砚低头回道,随即又问:“陛下身子可有好转?”
“算是不错了,日常也能吃得了东西。”庆皇无力叹道,“要不是朕的几个儿子还不成器,不然也不会劳烦你去永安王。”
“为陛下效力,本事微臣职责,还请陛下不要再说这种话。”
庆皇无奈一笑:“这些年来,为了坐稳这皇位,你我联手铲除了如此多的人,也许这是朕的报应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江白砚声音有点哽咽,“如果真是报应,那微臣的报应早就有了。”
室内一片寂寞。
两人都没说话,却意在话中。
江白砚的报应或许就是少年爱而不知,知爱斯人已去。
过了一会儿,庆皇猛地咳嗽起来,便挥退了江白砚。
江白砚离开寝宫,听着屋内的咳嗽声,心底担忧不已。
他和庆皇是一起长大的兄弟,几乎没有任何间隙,尤其是庆皇包容的性格,对上江白砚这种偏激的人反而更好相处。
这可惜,上天好像要夺走江白砚身边所有对他好的人。
江白砚抬头看着天,心想:陈聪,这就是我的报应吗?
风吹过走廊,无人回应。
这时,一个穿着宫袍大衣的老者走了过来。
江白砚目光一亮,拱手道:“国师大人。”
国师抬眸看了他一眼:“原来是你,陛下情况如何?”
“不太好。”江白砚皱起眉头,说,“国师大人,陛下的毒当真无可救药吗?”
国师叹着气说:“南疆之毒世间闻名,我不知其主配方,实在束手无措。”
江白砚攥紧拳头,怒道:“可恶的南越人,若不是他们陛下怎会……现在也不能宣布陛下病重一时,不知道还能瞒多久。”
“江将军莫急,这世间无论何事有应必有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