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14 14:28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姜穗宁回到休息室,视线落在了镜子前的保温杯上。
她上前两步拿起:“他保温杯落下了,我给他送过去。”
闻言,王姐眉心一下皱紧:“姜穗宁,你到底是还东西,还是想见他?”
“你要我说多少遍,宋朝阳不喜欢你!否则就不会让早上那种情况发生!更不会什么都不说!”
姜穗宁攥着保温杯的手微微收紧,为他辩解:“那是他的粉丝,他不好插手,这很正常。”
王姐忍不住加大了声音:“以宋朝阳的地位有什么不好插手?!他不说是因为根本不在乎你,也不想管你!”
一整天自欺欺人的假象被撕开,姜穗宁心中翻涌而上阵阵涩意。
她没再说话,只是装作没听见一般快步离开。
走廊内寂静无声。
姜穗宁站在宋朝阳休息室门口,正要推门。
门内传来宋朝阳经纪人的声音:“今早上那件事又是姜穗宁的炒作手段?”
姜穗宁身子一僵。
紧接着,就听经纪人笑了一声:“不过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天,等杀青,你就能彻底摆脱她了。”
第三章
姜穗宁脑海中一片轰鸣。
她手指紧攥着水杯,指关节泛白。
下一秒,姜穗宁推开了门。
她抬眸就撞上了宋朝阳冰冷的目光,心尖一颤:“他刚刚说的话,我都听见了。”
宋朝阳和经纪人对视了眼后,经纪人快步离开。
等门关,宋朝阳面若冰霜开口:“所以?”
姜穗宁强忍下哽咽:“你难道不要给我一个解释吗?”
宋朝阳闻言,面上浮现不耐。
姜穗宁看在眼里,痛意蔓延全身。
她缓缓出声,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:“这八年来你对我的温柔一直都是演的吗,你一直都想着怎样摆脱我吗?”
宋朝阳看着姜穗宁通红的双眸,不带任何感情:“角色需要,你别太当回事。”
姜穗宁攥紧了手心,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:“宋朝阳,你就这么讨厌我吗?”
“谈不上,”宋朝阳语气淡漠,“我只是烦透了你和我的捆绑营销,恶心。”
姜穗宁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具象化的痛意。
宋朝阳的只言片语将她撕成了碎片,将她的八年全都打碎。
许久,姜穗宁轻轻开口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。”
说完,她转身快步走出了休息室。
最后的几天,除去必要的对戏,姜穗宁和宋朝阳再没有任何戏外的交流。
直到《离港来山》彻底结束。
杀青那天,保姆车上。
姜穗宁目送着宋朝阳上车离去,倏然,电话声响起,她按下了接听。
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她紧攥着手机,指关节泛着白:“哥,我还没和喜欢的人在一起,我不回去。”
电话那头的许泽深语调低沉:“八年了,你做成了吗?闲月,身为渝城许家的大小姐,你任性也要有个度。”
姜穗宁听着哥哥许泽深的警告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八年前她不顾劝阻离开家里人的庇护只身进入了娱乐圈,只为了宋朝阳。
就在这时,车门被打开。
王姐的声音响起:“今天晚上有个饭局,你必须要去。”
姜穗宁一愣,刚要拒绝。
王姐却像是拿准了她的命脉:“宋朝阳也在。”
……
入夜,希尔顿大酒店。
姜穗宁站在包厢门口,看着紧闭的大门,抬手推开,却脚步一顿。
包厢内,并没有宋朝阳的身影。
姜穗宁意识到了不对,后撤一步转身要走,手臂却被人牢牢拽住!
李总咧着嘴笑:“姜穗宁?你们王姐应该都和你说了吧,进来吧。”
姜穗宁想要挣脱,却被紧紧攥住。
就在这时,对面的包厢门忽然被推开。
姜穗宁抬眸看去,却是一怔:“燕北……”
宋朝阳听见声响,视线落在姜穗宁身上。
他目光在两人拉扯的手上打了个转,眼中随后涌上不加掩饰的嫌恶与冰冷。
李总看着宋朝阳有些发憷:“纪老师,这么巧,这……你们认识?”
姜穗宁知道,没有人敢得罪宋朝阳。
只要他点头,自己就能得救。
可下一秒,宋朝阳只是轻启薄唇:“不认识。”
话落,他转身就走。
刹那,姜穗宁的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紧攥,痛意逼的她呼吸骤停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李总讥讽的声音:“还看呢?就你这么个三流小演员,还指望宋朝阳救你?”
姜穗宁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拽了进去——
紧接着,“砰!”的一声,房门被重重关上!
姜穗宁被宋朝阳方才那个眼神冻的浑身僵直。
下一秒,李总忽然朝她靠近!
眼看着男人就要抓住自己,姜穗宁拿起了桌上摆着的酒瓶朝他头就砸了过去!
“砰!”酒瓶碎裂。
听着男人的痛呼,姜穗宁转身就跑出了包厢。
害怕、难过、绝望,这些糅杂在一起的情绪逼红了她的眼眶。
室外暴雨如瀑。
姜穗宁跑出酒店,抬眸就瞥见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车,以及宋朝阳挺拔的身影。
而他身边站着的,是当红花旦陶桃。
宋朝阳脸上的温柔笑意,姜穗宁看的一清二楚。
八年以来,她第一次觉得是那样的刺眼。
就在这时,宋朝阳感知到了什么,抬眸看来。
四目相对,姜穗宁不受控的一步步走到宋朝阳面前。
“为什么?”她声音很轻,“宋朝阳,你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我?”
宋朝阳没理她,反而偏头看向了陶桃:“你先上车等我,小心别淋湿了。”
闻言,陶桃乖巧的点了点头,转身上了车。
直到车门关上,宋朝阳才看向了姜穗宁,声音冰冷:“想说就说,需要理由?”
姜穗宁浑身一僵。
她看着宋朝阳深邃双眸,心中的所有情绪在此刻上涌:“不需要吗?”
“既然从一开始我在你那里就什么都不算,你为什么不早在八年前就说清楚,为什么要这样耍我?”
姜穗宁嘶喊到浑身发颤。
宋朝阳眉眼之中写满了不耐:“姜穗宁,我最讨厌你这种满脑子浆糊事事拎不清的女人。我陪你炒作了整整八年,是嫌挣的还不够?”
嘈杂的雨声混着宋朝阳低沉的声音一并传来,姜穗宁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也消失殆尽。
“够了。”
一切都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