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10 09:37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林子蔓踉跄着退了两步,被打得脑袋歪向了一边,脸颊迅速窜起了五根手指印,嘴里血腥弥漫。
“爸爸都被你气中风了,你不在医院照顾,竟然跑这里来勾引以琛。果然是妓。女生的下贱胚子,一刻没有男人都活不了!”
林染的话,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林子蔓这两天所受的侮辱,加起来比这辈子都多,心早就麻木了。
林染却沉浸在自以为是的角色里不能自拔,委屈得伤心欲绝:“爸爸估计做梦都想不到,他一心娇养出了个白眼狼。倒贴着勾引他女儿的丈夫!林子蔓,以琛马上都要和我结婚了,你还不死心,你真贱!”
林子蔓明明不在意,可听到这话,心还是忍不住痛了。
她看向霍以琛,他却望着窗外,对这里发生的一切,仿若未闻。
“这么多年来,爸爸从不嫌弃过你是个野种,把你当亲生女儿从小宠到大。到头来,你不但把他气得住院,还吃里扒外地坏败公司陷害他,成心要逼死他是不是?”
“我没有!”
“那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?想男人想疯了吗?还是像你那妓。女妈一样,只要是个男人,就管不住自己的骚浪贱要往上扑!”
林子蔓垂落身侧的手渐握成拳,眸光中怒火翻滚。
她的忍耐没有让林染退却,反而变本加厉。
“够了!”林染骂她可以,但不能侮辱她母亲!
林子蔓忍无可忍,利眸冷光,似刀似箭,恨不能将面前装腔作势的女人扎得千疮百孔。
“别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,衬得自己跟白莲花似的,你做了什么,真的以为别人不知道?”
正因为林勇安疼爱娇宠自己,而自己却不是他女儿。
所以林子蔓从不让他为难,从不去沾染公司半点事务。
尽管如此,林染母女,仍恨不得她去死!
好几次,她都撞见林染悄悄地摸进林勇安的书房。
那是后没有深想。
现在想来,只怕是林染进了林勇安的书房,为的不是普通工作,而是拷贝秘密文件,至于秘密文件给了谁,除了霍以琛怕是没有别人了。
真是可笑!
“我做什么了?”林染有恃无恐,“你拿出证据来啊。”
“我肯定会如你所愿的!”林子蔓冷冷地盯着她,“林染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已莫为。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,对不起爸爸的人,到底是谁!你有本事拿你和你妈妈的命来起誓!”
林染心里慌乱,气急败坏地叫道:“你这个贱人生的野种,有什么资格叫我父亲爸爸!”
她不霍一切地冲上去撕打林子蔓,却被霍以琛抓住胳膊拉了回去。
“和这种低贱到尘埃里的人动手,那是自降身份!”霍以琛说着,按下一旁座机的服务按钮,“有人在休息室闹事,马上过来处理。”
林子蔓再次感受到了霍以琛的绝情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没有感受到心痛,只是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,她想要冲进车流,被碾碎。
医院。
林子蔓身心俱疲。
她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勇安,所有的强忍的委屈,都像泄阀的洪水,一发不可收拾。
母亲早死,养父重病,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,还有霍以琛是她的依靠。
她从未怕过这个不确定的世界,因为她有霍以琛。
可如今,她什么都没有了。
大千世界,仿佛突然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地。
穿着防菌服的她紧握住父亲的手,脸颊贴在上面,无声的恸哭,细瘦的肩膀颤抖耸动。
悲伤像云,天都要塌了似的黑压压的笼罩着一切。
“爸,对不起!我错了,都是我的错!是我有眼无珠,错把豺狼当良人,才害你变成这样,还害了公司!”
“爸,我该怎么办?”
帮不了你对抗病魔,也挽救不了你的公司……
林子蔓哭晕在父亲身边,被重症室护士发现,送了出来。
医院是个充满希望又冰冷的地方,生老病死,一半由自己,一半由这里。
在绝望面前,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尽头。
糟糕的情况只会累加,不会好转。
林子蔓以为,最坏的结果,也不过如此。
然而,当法院的传票送到她手上的时候,世界才真正开始崩塌。
原告起诉林子蔓没有主治医生执照,参与手术,造成医疗事故,病人家属要求死刑!
做为家庭医生,林子蔓只为霍家人看过病。
而唯一的例外,便是曾经主治参与过霍以琛一个手下的手术。
当时的情况紧急又危险,在霍以琛的授意下,林子蔓想也没想,出了手。
明明已经好转入院的病人,却死于医疗事故,源头还在自己身上。
死者家属不接受私下和解,去法院起诉,情绪崩溃地要求必须判处无良医生林子蔓无期徒刑。
林子蔓得知这一切后,已经没了泪水。
霍以琛对她的报复一环接一环,步步相逼,是要置她于死地的!
她还天真地以为,能打动他,请他看在过去多年的情份上,放过父亲一马。
殊不知,过去的情份,也是建议在他的仇和恨上,根本没有值得他宽恕地方。
法庭上,原告方律师陈词激昂犀利,认定林子蔓只是毕业于医学院,但是手术医师执照没有,涉嫌无证行医,误诊,导致殒命。
随后相关的证据资料一一呈上。
林子蔓的肩膀一次次垂下。
父亲重病,林氏被查,林染母女迅速地与他们划清了界线。
林勇安背着公司倒闭的巨大的债务,还有高额的医药费用,都需要林子蔓想办法筹借。
她知道,她快要,就快要被霍以琛打倒了。
可是她怎么能倒?
霍以琛作为证人,站上法庭上时,林子蔓佯装漠然的神色一寸一寸龟裂。
法庭上。
霍以琛回答得平淡简洁,却直切要害:“林子蔓是我的家庭医生。死者是我的员工。”
“我员工发病时,正好身为医生的林子蔓在场,提出医治。”
“当时大家提出打120,但是林子蔓……”
林子蔓几乎听不清霍以琛说的话,只见他那两片曾经温柔亲吻过她无数遍的唇,此时正吐出刀子,一刀刀的在要着她的命。
他是不在乎她的命吧,虽然他曾经把她捧为手心珍宝。
可是如果不把她捧为珍宝,又如何能将她抬至云端又砸向地狱?
这大概就是他要的报复吧。
这时候他一定痛快了吧?
在林子蔓绝望的视线里,霍以琛递上了那份他口诉,林子蔓亲笔录写的诊病记录。
林子蔓再度崩溃,“那不能作为证据,那份病例里的内容是霍以琛口述,我记录做为参考待用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