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08-10 17:13 | 栏目: 词语大百科 | 点击:次
贺兰珣有钱,也不需要她假模假式的去替他省。
有时候,时莺会觉得,她其实是挺自私且冷漠的女人,她的这种自私冷漠不在外表,而在心。
就像如今,她拿到了自己最想要的角色,就总想着过河拆桥去跟贺兰珣划清界限。
除了对小包子和田凤英,其余的人,她对谁都一个样——忘恩负义。
时莺点了份炒饭,刚吃完,贺兰珣就从外面回来。
男人手里拎了个袋子,直接丢到她怀里。
时莺打开看了眼,里面有一个崭新的手机盒,时下最新款,还未拆封。
坐在沙发上的视线狐疑抬起,“送我的?”
“我让助理买的。”
时莺笑了,贺兰珣真是很喜欢送女人礼物,做他的情妇一点都不吃亏,这男人出手太过大方,“谢谢顾先生。”
时莺完全不客气,她的手机也确实该换了,要她自己掏钱买,她舍不得,别人送的,那就另当别论。
贺兰珣很淡的看了她一眼,随手解开衬衫纽扣,去了浴室洗澡。
这是一种什么讯号,时莺知道。
谁让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。
她早上刚洗过澡,也不知道这会儿贺兰珣会不会嫌弃,反正她就那么把自己脱光了躺到床上,凉被盖至胸前,默默等着男人出来。
贺兰珣出现时,身上穿着深灰色一次性浴袍,腰间的束袋没有系,露出性感诱人的身段和黑色四边底裤。
一眼看去,很欲。
男人的发梢隐隐滴水,他用毛巾随手擦了下,再看那张床,时莺摆得端端正正,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贺兰珣冷冷瞅着,果然是演惯尸体的人,这样躺着,都不带喘气儿的。
她想直接做,他就遂她的愿。
贺兰珣动作粗鲁霸道,来势汹汹,时莺的双手被他举起来压过头顶,她想挣扎,他不给,偏要让她被迫承受这种屈辱。
以前在床事上,他虽凶猛,却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带了股报复的狠劲。
激情过后,时莺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。
她目无神色,仿佛刚从濒死边缘又活过来。
下肢,疼痛,麻木,火烧火燎。
贺兰珣是十足的恶魔,有着狼一般的兽性,这点,时莺从不怀疑。
特别是在他生气的时候,那种令人生不如死的恐惧尤其强烈。
贺兰珣自浴室清洗干净出来,就见她穿戴完毕,拎着行李箱正准备往外走。
男人目光幽冷,“你干什么?”
“出去。”时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她这会儿腿软的不像话,再虚脱,也不忘打包好自己滚蛋。
贺兰珣看着她趔趔趄趄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去,一股无名火气压顶,“出去做什么?”
时莺奇怪的瞥他一眼,这不是明知故问么?
他这里不许人留宿,可她现在很累,很想躺下休息,总要找个地方睡一觉吧?
“我去前台问问还有没有剩余的房间。”
闻言,男人的脸,转瞬阴鸷。
“时莺,你是真不怕死是吧?”
“我怎么就惹你了?”她睁着双黑白分明的杏目,视线睇向男人越发黑沉的面色。
贺兰珣大步来到她近侧,“我让你走了?”
时莺心想着,这种事还用明说?
他的规矩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,下床走人,有多远滚多远。
这么久以来,时莺不一直都是照章办事?
“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睡在身边么?”
“你!”
贺兰珣咬着后槽牙,面部凸起的冷硬阴佞,竟叫他头一遭被一个女人气得说不出半个字。
那双浸透阴森的眸子,似要吃人。
时莺再不懂得看眼色,也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贺兰珣那表情不就是在说,她今天要敢跨出这道门,小命儿就算折在这儿了。
那怎么办?
“我睡沙发?”
贺兰珣狭长的桃花眼危险一眯,性感菲薄的唇瓣绷成一条冰冷的直线。
好吧……
时莺见状,放下行李箱又灰溜溜回到床上。
屋外,月光稀薄。
微弱的光线分散下来,被拉拢的落地窗帘全部挡在外头。
身旁的男人呼吸浅浅,没有说话。
时莺从被窝里很轻的伸出一只手,她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扫眼时间。
深夜11点,这夜真难熬。
侧脸压入枕头,她将双手合十垫在脑袋下面,黑暗中一对凤目睁着,思绪混乱怎么都睡不着。
随着夜色加深,能够听见身后男人均匀安稳的呼吸声。
时莺维持那个姿势半天,半边躯体压到麻木,确定贺兰珣是真的睡着之后,她才敢偷偷翻个身。
长这么大,这也是时莺第一次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过夜。
这种感觉,并不好。
第39章 落枕
次日清晨。
时莺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落枕了,稍微动一下,脖子就疼的不行。
贺兰珣不在,旁边微微凹陷的床单冰凉透顶,他估计很早就出去了。
穿好衣服,时莺歪着脑袋走进浴室,洗漱完出来,她拿出贺兰珣送的新手机,把电话卡换上后,给田凤英打了通电话。
“喂,小喻。”
时莺揉捏肩颈走出阳台,她想儿子了,“英子,我不在的这几天,小包子怎么样?”
“每天都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,我说你工作太忙,他反倒安慰起我来了,说你工作忙肯定很辛苦,让我多多理解你的不常回家。”
时莺敛着眼睛,“麻烦你了。”
“好好照顾自己,”田凤英关切道:“小包子这边,我会多花心思的,倒是你……实在太累也别撑着。”
“嗯。”
时莺脖子疼了一个早上,临到中午也不见好转。
贺兰珣在酒店餐厅订了一桌川菜,时莺过去时,却发现包厢里只有他的那名男助理。
江少宗毕恭毕敬站在旁边,微笑着为时莺拉开餐椅,“沈小姐请坐。”
“我一个人吃这么多?”她扫眼圆形桌子,十来个菜系不带重样。
江少宗埋头看了看手表,“顾先生处理完公务就会过来。”
“那他什么时候处理完?”
“应该也快差不多了。”
江少宗话音刚落,包间大门便被服务员推开。
时莺视线望向门口,只见一条被黑色裤管包裹妥帖的长腿迈进来,说曹操曹操到,江少宗帮贺兰珣脱下外套,随后挂到旁边衣架上。
时莺偏着脑袋目视男人坐下。
“顾先生,”服务生握着钢笔,将菜单上的名称一一勾划,“您的菜上齐了。”
说完,便跟着江少宗一块退出包厢。
两个人吃这么多菜,属实有点浪费,时莺觉得,顾先生真的很阴晴不定,低调的时候很低调,高调的时候又一点不带犹豫。
执起筷子,贺兰珣往她饭碗里夹菜,“吃吧,都是你喜欢的。”
一块红烧鸭脖躺在米面上,金黄酥脆,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,时莺半只耳朵压在肩头,端起碗往嘴里扒饭。
男人斜瞅了她一眼,“耍猴呢?”
“我落枕了,脖子疼。”
“你睡觉都不带翻身的?”
“我哪……”敢啊。
想了想,时莺将后半句吞回去,“我哪知道啊。”
贺兰珣落下筷子,两只手冲她伸来,“我看看。”
他刚扳住她的头,时莺就喊疼,贺兰珣眼神鄙视,“能有多疼?”
“真的疼。”
“比我在床上狠狠要你的时候还疼?”
时莺凤目轻瞪,又实在找不出词语接下男人这话。
她僵着脖子,贺兰珣碰都碰不得,一碰时莺就忍不住惨叫。
男人见状,起身出去找到江少宗,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,时莺只看见江少宗急匆匆就离开了。
之后贺兰珣返回包间,“先吃饭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