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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若汐看了眼黑着脸进来的夜暮寒，不着痕迹地别开了头。
他说她偷了他的文件，这次总能找补一些，哪怕是丢了工作，她也不后悔。
“夜总。”
“夜总。”
众人纷纷起身跟夜暮寒打招呼。
夜暮寒旁若无人地走到主座前坐下，“不过，我只会华语和国际语，如果在座的各位不懂国际语，以后也没必要跟夜氏合作。”
这拽拽的模样，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。
考察团的成员窃窃私语了会，最终达成一致，抬手示意，会议继续。
夜暮寒全程只用国际语，把合作意向说完后，冷冷地扫了眼考察团的成员。
“我对这次合作并不是很期待，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，如果想继续合作咱们就签合同，如果不想合作，夜某会亲自送你们去机场。”
安德鲁微蹙了下眉头，刚要说话，就被身侧的人用眼神制止住。
那人起身道：“夜总，我们这就回去跟总部那边开个视频会议，很期待我们今后的合作。”
夜暮寒微微颔首，“胡副总，送客人出去。”
满头大汗的胡副总，连忙点头应是。
云若汐知道这边也没自己什么事了，跟在众人身后也要出门，夜暮寒却在这时出声道：“施瑞，你留一下。”
云若汐脊背微微一僵，明明他说这句话时，没有一点感情色彩，可她却偏偏听出了他的愤怒。
“去我办公室。”夜暮寒丢下话，先行出了会议室。
云若汐抿了抿唇，快步跟了上去。
总裁办公室里，安安正跟郎伟祺说着话，夜暮寒便推门走了进来。
“夜总。”安安有些焦急地道：“你去哪了？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你。”
夜暮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，只是这一眼就让安安通体发寒。
抬眸之间，安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云若汐，勉强挤出一抹微笑，“瑞儿，考察团的人没难为你吧？”
云若汐扫了眼她空空如也的双手，“没，夜总已经把事情解决了。”
“解决了？”安安欣喜地看向已经坐在老板椅上的夜暮寒，“夜总，到底哪个报价是对的？我找你也是为了核实这件事。”
“胡副总的电脑被人动过。”夜暮寒挑眉看向郎伟祺，“他电脑上的资料被人改了，这就是你拍着胸脯的保证？”
郎伟祺呲牙，“MD，遇到高手了，竟然没留下一点痕迹。”
夜暮寒没好气地给了他一眼，见云若汐还站在门口没进来，冷声道：“进来！”
“八哥。”云若汐拧着小眉头进来后，先跟郎伟祺打了声招呼。
“瑞儿……”
“老八，这没你什么事了。”
得，这是生他气了，连招呼都不让他跟瑞儿打，就开始赶人了。
郎伟祺讪讪地摸了下鼻子，“瑞儿，我先走了，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云若汐轻勾了下唇角，目送他出了门。
就在这时，夜暮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出来。
“安安，我知道你想促成这次的合作，好以此证明你的能力。但是你有没有能力，不是他们说了算，我说你行，你就行！
还有，你今天处理问题的方式有些欠缺，至于欠缺在哪里，你回去自己总结下。
至于这次的合作，你要记住一点，主动权在我们夜氏，我们不需要去讨好他们。”
夜暮寒完全没怪罪安安的意思，可安安的脸还是一阵白一阵红的。
她强忍着泪水看向夜暮寒，“夜总，我知道我冒进了，我会尽快调整好心态。”
夜暮寒看了她一眼，尽量放柔了声音道：“你先出去，让胡副总进来。”
安安垂着头，转身出了门。
站在角落里的云若汐眨巴了下眼睛，安安的小心脏是不是太脆弱了？夜暮寒跟她说话时都柔出水了，她咋还委屈成这样？
夜暮寒冷冷地看了过来。
云若汐立时收回心思，“夜总，要是没什么事，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？”
“往哪走？”
“回公司。”
夜暮寒冷嗤了声，“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？”
MD！什么人啊，跟安安说话就和颜悦色的，怎么到了她这了就变了味！
是！
她是欠他的，可是这次不也帮了他一把么。
“我为什么回不去？”
夜暮寒没好声跟她说话，云若汐便也用同样的语气地回敬他。
夜暮寒冷笑了声，死女人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。
“安德鲁他们没在夜氏讨到好处，肯定地把这股火发在你身上，要是不想让莫莉为难，你最好主动辞职。”
云若汐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，但很快便消失不见。
她这边正考虑着要不要主动辞职呢，胡副总满头大汗地敲门走了进来。
“夜总，对不起，今天是我大意了。”
“你不是大意，你是根本就没在意！”夜暮寒一脸阴郁地看着他，“文案是你副手帮你做的吧？做完了你也没看一眼，但凡你看了，你也不会看不出纰漏。
胡福年，夜氏向来不养闲人，这些年你也捞得差不多了，你是主动辞职还是我帮你一把？”
胡副总愣愣地看着他，好半天才缓过神，“夜总，你这是打算卸磨杀驴？你可别忘了，当年凌总可是答应过我的，只要我还能干得动，就不会让我离开夜氏。”
“那你还能干得动吗？”夜暮寒说着把一沓文件用力地砸在胡副总的身上。
胡副总弯腰拾起一张A4纸，只看了一眼后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夜总，我这就回去写辞呈。”
又送走一位。
云若汐看了眼夜暮寒，刚想拿出手机跟莫莉说下今天发生的事情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。
夜暮寒见他进来了，轻勾下唇角。
中年男人也跟着笑了笑。
“恭喜你，老胡的辞呈递上来后，他的位置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也恭喜夜总，终于把这个大蛀虫赶出公司。”中年男人微顿了下，“夜总，你真的就这么放过他吗？就他吃回扣的这一项，就够养一个子公司了。”
“当年要是没有他，我也不能那么顺利夺回夜氏，凌总也坐不稳这个位置，那些钱，就当报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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