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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外停着一辆马车,显王紧紧抱着抚琴上了车厢里,车厢内铺着软垫,显王将她轻轻的放在垫子上,自己在抚琴对面坐下。
突然,四目交汇,显王俯身上前,修长的手指摸抚向抚琴的后颈。指尖微凉,抚琴不经事瑟缩了一下。
这个距离太近,近得能数清他睫毛投在眼下的阴影。
"殿..."抚琴刚启唇,整个世界突然天旋地转。
显王双臂紧紧将她按进怀中,双唇重重压下来。
抚琴瞳孔骤缩,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腰侧的衣料。唇上触感温热干燥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。
"唔..."她本能地后仰,后脑却抵上车厢壁。显王趁机加深了这个吻,舌尖掠过她紧咬的牙关时,抚琴忽然尝到一丝血腥味——不知是谁的唇破了。铁锈味在唇齿间漫开,热度顺着双唇流向四肢百骸,不知不觉间,抚琴的心,越跳越快,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,热度上涌,羞得抚琴红透了脸蛋。
当终于被放开时,抚琴急促喘息着,发现自己的手,不知何时攀上了显王的肩头。墨色锦缎下肌肉紧绷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她慌忙缩回手,却被对方一把握住手腕。
"别躲。"显王声音沙哑得厉害,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。他眼底似有星火燎原,映得那张素来冷峻的面容生动得惊人。
抚琴羞得无地自容,慌乱的把脸埋进了披风里,鼻尖上萦绕着显王的气息,愈发窘迫。又突然想到,“殿下,含巧还在外面。还有……奴婢还没去感谢大娘她收留我们。”
“无事,侍书会处理好的。”显王安抚着回答,伸手又掀起抚琴的裙摆,看了眼那肿成馒头的脚踝。
显王皱起眉头,从车厢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白瓷小瓶,把药倒在掌心中。
抚琴慌忙拦住显王的手“殿下还是奴婢自己来吧。”显王置若罔闻,只开口说:
“忍着点。”
药粉抹在伤口上激起尖锐的刺痛,抚琴倒抽冷气,下意识往后缩,却被显王握住小腿。
男人掌心温度透过布料传来,她触电般颤了颤,却见他从袖中抽出一条雪白帕子,小心翼翼地垫在她脚踝与车板之间。
"再忍忍。"他说话时喉结滚动,阴影落在锁骨凹陷处,"我们这就出发。"说完,便起身下了马车。
抚琴看着显王的背影,才刚刚反应过来,她这是被找到了?
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,毕竟之前是显王救了她,让她才能跑掉,现在看到显王安然无恙,她自然高兴,可想到,本来马上就要实现的,自己期盼已久的的自由身,心里又难免空落落的。
没过一会,含巧进来了,手上还端着好几块水灵灵的西瓜。
“小…不对,夫人,您先来吃两块西瓜解解渴吧,侍书总管说,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!”含巧笑着伸手递给抚琴一块西瓜,语气十分轻松。
因着这两日她们也算是历经生死了,现在又回到安全的环境,所以含巧现在显得格外轻松。
抚琴伸手接过瓜,一口咬下去只觉得口齿清甜,便招呼着含巧一起吃。
这时马车开始晃晃悠悠的继续上路了,抚琴看了眼车窗外,边吃边问:“含巧,侍书有说过我们要去哪里吗?”
“只听说要去找个客栈,毕竟夫人您的脚还是得让大夫来看看,才比较稳妥。”
抚琴看着含巧满脸春风的样子,觉得十分好玩,便逗她“本来还想与你一起去浪迹天涯的,没想到就浪迹了两天。”
含巧啃着西瓜,腮帮子一鼓一鼓:“夫人可别打趣我,浪迹天涯哪有王府舒坦。等您脚伤好了,殿下说不定还会重重的赏我呢!”
马车一路疾行,车轮碾过雨后泥泞的官道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抚琴靠在窗边,透过车窗向外面看去,天色渐暗,已近黄昏。
"夫人,到了。"含巧轻声提醒,刚要伸手搀扶,就见车帘被赶车的侍卫慢慢掀起。
显王已翻身下马,大步走来,他没有拄拐,脚步落地时略微有些停顿,玄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他径直伸手,作势要抱她下车。抚琴耳尖一热,慌忙按住他的手臂,此时也顾不上犯不犯显王的忌讳了,忙开口:"殿下,让奴婢自己下去吧,您的腿伤......"
谁知显王听见不仅没有冷脸,反而眼角微微弯起,朝着抚琴展颜一笑。
不等她反应,已被稳稳抱起。
"本王无碍。"他低声道,手臂有力地托着她的膝弯,"倒是你,再乱动,脚腕又要发肿了。"
抚琴顿时噤声,只得僵硬地靠在他胸前。她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,混合着衣料间淡淡的香味。
抚琴搂着显王的脖子,心想,显王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特别?
原以为,她只是作为显王出游的一个遮人耳目的幌子,可现在,看显王如今的做派,几乎可以说,是十分宠爱自己了,难道她穿越的金手指,就是得到显王的真爱吗?
伫立在旁的侍卫们,连忙低头避开,不敢多看。
抚琴偷偷抬眼,正对上他线条分明的下颌,那里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——是那夜为护她而受的伤。
"看什么?"显王忽然低头,眼中带着促狭。
抚琴慌忙别过脸,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。
厢房内,侍书早已备好热水和干净衣裳。大夫很快被请来,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。他仔细检查了抚琴的脚踝,又闻了闻之前小白瓷瓶内,药膏的气味,捋须道:"姑娘的伤已无大碍,既然已经用了药,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了。"
抚琴这才知道,她们现在仍在冀州境内。养伤这几日,显王虽与她同住一室,却总是天不亮就外出,深夜才归。
有几次她半夜醒来,看向身旁都没有显王的人影。
这日清晨,抚琴坐在铜镜前,含巧则在背后给她梳发,显王忽然推门而入,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湿气。
"琴儿。"他站在她身后,伸手拿过含巧手中的木梳,"收拾一下行李,我们该走了。"
铜镜中,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青丝间,动作轻柔得拿梳子梳了几下。抚琴心跳漏了一拍:"殿下,我们是要回王府了吗?"
显王看着镜子中抚琴的脸,一双如小鹿般的眼睛无措的看着自己,心头微微一动:"说好带你来避暑的。冀州山里有一处庄子,我们去那里。"
"可是......"抚琴犹豫地攥紧衣角,"那些刺客......"
"都处理好了。"他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,但很快又柔和下来,"放心,这一路很安全。"
含巧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行李,小声嘀咕:"夫人,殿下的庄子肯定比客栈舒服多了。"
抚琴红着脸瞪她一眼,却见显王已拿起她的披风,仔细系好带子:"山里凉,多穿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