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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呼啸而过,濡湿的衣襟好像更冷了。
真荒谬啊,我动得僵在原地。
而薛景珩却径直带着柳怜烟走进了寺中。
一片雪花落入我的眼中,又从眼尾滑落,我不知是融化的雪还是眼中的泪。
怀着五味的心情,最终,我还是跟了上去的。
和薛景珩的婚事,是我向父皇求的,如今落得这番田地,我绝不能让皇家威严受到非议。
宝殿内。
薛景珩与柳怜烟点燃了一盏姻缘灯。
烛光燃起时,他们十指相扣,眼中的爱意汹涌,而我站在一旁,像个局外人……
柳怜烟小心翼翼地看着我:“公主,景珩哥哥这般爱你,还亲手为你点了姻缘灯,真让人羡慕。”
我强压着怒火,不想在佛前失礼。
转身走到了长廊中。
柳怜烟跟了上来,声音轻柔:“公主,我和景珩哥两小无猜,感情甚笃,行为举止亲密些也在所难免,还望公主见谅。”
我不想理会她,转身想走。
可她却突然上前,在我耳边压低了嗓音:“公主,您生来尊贵又如何,景珩哥哥还不是不爱你。”
“不被爱的人才是外人,而你这辈子都别想景珩哥哥看你一眼,你不配。”
我一直知她有上位的野心,可没想到,她竟胆大到在佛前与我叫嚣!
我心中怒火横生,将她一把推开:“放肆!”
而柳怜烟诡异的笑了笑,眼里带着嘲讽,借力向后仰去。
“砰!”
柳怜烟的额头砸到了石头上,鲜血直流。
雪地里侵染了一点红,格外醒目。
与此同时,薛景珩一脸紧张地跑向柳怜烟,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:“怜烟!”
他的声音发抖,甚至隐隐带着哭腔。
下一瞬,他猛地抬头,看向我的目光满是狠厉:“毒妇!”
闻言,我的心似被砸开一个大洞,里面痛的血肉模糊。
我想解释:“我根本就没用力……”
话还挤在喉咙里,就见柳怜烟脸色苍白,虚弱开口,“哥哥,是我自己没站稳……别怪公主,你们别因我生了嫌隙。”
闻言,薛景珩怒火更甚,“难不成是怜烟要陷害你?她如此柔弱,怎会像你一般心肠歹毒!”
他冷冷丢下一句,便消失在长廊中。
寺庙中僧人众多,他们看着我屈辱地离开。
我每走一步,都宛如行走在刀尖上,甚至都感觉眼眶中的泪水在大滴大滴地往下掉。
恍惚间,佛光普照在我脸上。
我竟然有了一种,和薛景珩的夫妻情,撑不过这个冬日。
这之后,我就染上了风寒,在病榻上缠绵了半月,日渐消瘦。
薛景珩对我不闻不问。
我想,他大概是怨我那日‘害’柳怜烟受伤,现在正巴不得我被风寒熬死,好给她腾位子。
成亲三年,我做过很多事情,只希望他心悦我一丝。
第一年,我收敛起骄纵的性格,事事以他为先。
第二年,我为他打理好内务,努力去学他喜欢的东西。
第三年,我洗手作羹汤,只为与他如寻常夫妻般,拉近一丝距离。
可不爱就是不爱。
不管我做再多,他都视若无睹。
我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。
可凭什么呢?
我不甘心,不想放弃这三年的姻缘,想要做最后的挣扎。
这时,门‘嘎哈’一声。
丫鬟送来了口信:“公主,柳姑娘约您明日午时,天香楼雅座一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