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2-25 09:37 | 栏目: 短篇鬼故事 | 点击:次
生离死别,身为法医的他们,是唯一能为死者说话的人。
闹剧散场,谢无忧一个人走进了鉴定室。
靠着解剖台,她脑袋空白一片,怎么都静不下心神。
过了许久,鉴定室的门被推开,叶子珩和唐婉并肩走了进来。
看着谢无忧被家属扯红的手臂,叶子珩微微蹙眉,没有说话。
倒是唐婉神色担忧:“你们的工作真辛苦,不仅要鉴定死因,还要和这些家属打交道。”
“寒商一直都是个闷葫芦,又有洁癖,真不知道他遇到了这样的家属该怎么办,许小姐,到时候还要请你们这些同事多多帮他说话。”
“同事”这两个字再次刺痛了谢无忧的心。
还没等她做出反应,唐婉又看向叶子珩:“这周日有一场艺术展览,寒商,你能和我一起去看吗?”
这周日是谢无忧的生日,她加班加点的工作,甚至动用能力,就是为了能够挤出时间,和叶子珩一起过生日。
她看向叶子珩,希望他能拒绝。
可是叶子珩却答应了下来:“好。”
谢无忧浑身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子珩,又看了看四周。
四下无人。
叶子珩说不想在同事面前暴露关系,可是这里只有一个唐婉,他为什么还要隐瞒他们的关系,甚至答应唐婉去看展览?
谢无忧看着面前郎才女貌的二人,第一次想要捅破他们的关系。
她看着唐婉:“不好意思唐小姐,我是寒商的恋人,周日他也去不了,那天是我生日。”第3章
唐婉愣了,随后又做出受伤的样子:“寒商,原来……你已经有女朋友了,早知道我就不约你了。”
叶子珩没应,看向谢无忧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悦。
谢无忧心如针扎,她只是把他们是恋人的事实说出来,为什么叶子珩要这样看自己?
沉寂间,唐婉再次开口:“许小姐,能拜托你帮忙再鉴定一次我表弟的死亡原因吗?我怀疑他的死另有蹊跷。”
从业五年,谢无忧从未鉴定失误。
她微微皱眉,刚要拒绝。
却听叶子珩语气淡淡:“她表弟在2号鉴定室。”
他也让自己再鉴定一次?
谢无忧心下一沉,他们共事五年,难道叶子珩也不相信自己的专业程度吗?
她想从叶子珩的脸上找出答案,可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唐婉身上。
……
2号鉴定室里,谢无忧再次将唐婉表弟的死因做了鉴定。
最后的结果和上次一样——中毒身亡。
以防万一,谢无忧还摘了手套动用了能力。
触碰到尸体的一瞬,她眼前浮现出一个少年,只见他仰头吞下一大把药片,毒发而亡。
她的鉴定是对的!
谢无忧睁开眼撤回手,眼前却突然一阵晕眩,撑着解剖台才站稳。
这是使用能力的后遗症。
谢无忧缓了缓,脸色苍白地出了鉴定室。
门外,唐婉急忙迎上来:“怎么样?”
叶子珩跟在她身后,同步看了过来。
“还是服毒自杀。”
听到谢无忧的话,唐婉却依旧不相信:“不可能!肯定是有人害他!许小姐,你再好好鉴定一次!”
叶子珩伸手扶住情绪激动的她,看向谢无忧:“你确定吗?”
谢无忧心里一瞬涌上万千情绪,有为死者的悲哀,有对叶子珩不信任自己的失落,有醋意……
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,使她喉咙发涩。
“我确定。”
叶子珩深深的看了谢无忧一眼,最后低头对唐婉说:“结果应该不会有错,我先送你出去吧。”
唐婉一脸脆弱,没有拒绝。
鉴定所门口,谢无忧目送着叶子珩送走了唐婉,犹豫半晌还是开口:“你对唐婉……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?”
叶子珩不悦看来:“你想说什么?”
谢无忧不是怀疑叶子珩对自己的感情,只是想要一个承认,一个保障。
可是叶子珩却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,冷漠转身离去。
蝉鸣阵阵。
谢无忧凝望着他背影,眼眶泛酸,心里也跟着蝉鸣烦忧不已。
晚上七点半,谢无忧身心俱疲地走出鉴定室,正要寻找叶子珩的身影,只见手机弹出一条信息:
“唐婉情绪不太好,我过去看看,你自己回去,不用等我。”
看到信息,本就疲惫的谢无忧更是摇摇欲坠,几乎站不住。
她扶着墙慢慢蹲下,脑袋嗡嗡作响,心疼得像被刀绞一般。
在她抽出时间给唐婉做鉴定的时候,叶子珩陪着唐婉,自己好不容易下班了,叶子珩还是和她在一起……
谢无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。
第二天一早,她刚到解剖室,就被领导叫到了办公室。
“小许,我昨天接到举报,说你做鉴定时用手直接触碰遗体?我们不是三令五申过不准出现这样的问题吗?你为什么还会犯?”
“念在你这么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,这次就不计较了。再有下次,直接开除!”
谢无忧低下头,带着愧意:“对不起,这是我的错,我保证没有下次。”
领导应了声,示意她可以走了。
谢无忧转身要走,却在拉开门的那刻停顿了下。
解剖的时候都是单人进行,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她触碰了遗体。
她回头看向领导:“我能问问是谁举报了我吗?”
领导迟疑了下,还是告知:“叶子珩。”第4章
谢无忧浑身血液被冻住了一般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。
共事五年,恋爱四年,同居三年,换来的却是举报?!
解剖室里,她找到叶子珩,颤声问:“为什么?”
叶子珩眼中并无情绪:“你违规了。”
谢无忧看着面前的男人,突然感觉很陌生。
她认识的叶子珩,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。
按照规定,解剖室是不允许家属进入的,可叶子珩却会在完成鉴定后,让家属进来进行最后的告别。
也是叶子珩告诉谢无忧:“规定之外,也可以有人情。”
从记忆中回过神,谢无忧对上叶子珩的视线,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。
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违规的原因,说自己的特殊能力?
小时候那些小孩子用石头砸她,骂她丧门星,是怪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她没有勇气坦白。
比起误解,她更怕叶子珩知道之后也离她而去。
沉默间,叶子珩看了一眼手表:“没事的话,我去工作了。”
纵使千言万语,谢无忧只能憋在心里,眼睁睁看着叶子珩离开。
就在这时,谢无忧的电话响了,是老家的外婆打来的。
她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,换上轻快的语气:“外婆。”
电话那头的外婆乐呵呵的:“知意啊,这周日是你生日,我寄了点东西过去,刚好今天你就能收到。”
从小到大,别人说她克死父母,是丧门星,只有外婆护着她,对她好。
此时听到外婆的话,谢无忧内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,就要溢出胸腔。
可她不忍心外婆这么大年纪还要为自己担心。
谢无忧逼自己把那些情绪压回去,佯装平常:“知道了,我下班就去拿。”
可外婆和谢无忧朝夕相处了二十年,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异样:“知意,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。要是受了委屈,只管和外婆说。不管怎么样,外婆永远支持你。”
听着外婆的叮咛,谢无忧的心又被暖流填满:“放心吧外婆,我没受委屈,工作也很顺利。”
又陪着外婆聊了很多,谢无忧才挂断电话,投身工作。
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。
下班之后,叶子珩和谢无忧一起回家。
可早上的不欢而散,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。
谢无忧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,突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,叶子珩提过一次结婚。
但是结婚之后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,两个人又都是天天加班的法医,除非有一个人做出牺牲辞职,否则婚姻是维持不下去的。
可他们都不愿放弃梦想,只能将结婚的想法暂时压下。
而现在,唐婉出现了。
谢无忧鬼使神差的开口:“你去年说要和我结婚,还算数吗?”
叶子珩的回答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