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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还没站起来，许芳宁只感觉喉咙一阵干涩，满嘴的血腥味在口中不停地叫嚣，在发泄不满，在述说怨恨。

她连忙拿出帕子，一口鲜血就这么喷出。

是了，她这个将、、人，何必要求那么多。

竟然还敢妄想那么多。

许芳宁两眼一黑，往地上栽了过去，昏过去之前，许芳宁的耳边回荡着那句话。

“此女，乃大雁之福，乃世界之不幸，是为天灾，必命不久矣，还须谨慎，切勿沾染鲜血，方可保其平平安安度过一生，善哉，善哉。”

春华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倒地的许芳宁，和地上的鲜血，手里的帕子也染上鲜血。

春华很冷静，就像对这一切都司空见惯。

春华一个人扶起许芳宁，将人放在了榻上，自己去收拾书房的血迹。

公主的决定，她们不能质疑，只有服从与追随，大燕国的长公主殿下，一直......一直就是大雁所有人信仰的神......

国之天神，世界之天灾。

是福是祸，没有人可以预言，所有人只希望，往后的日子，殿下可以平平安安、一生顺遂。

第53章 清明

等待许芳宁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。

今日陆鸣潇倒是没来，春华春枝怕被外人知道些什么，三餐都要了进来，也没有对外请御医。

因为春华春枝都知道，这是燕国神女的命中劫难。

下午的时候媚嫔又来了一次，说是要来拜访宸妃娘娘，只怕是因为昨晚的事来挑事。

在昭华宫门前闹了一通，何楚月也是个不长脑子的，这种事也做得出来。

许芳宁醒来的时候，春华在枕边伺候着。

她咳了两声，春华听到了连忙去把人扶起，“娘娘，感觉还好吧。”

许芳宁面色苍白的不像样，嘴唇也是毫无血色，春华连忙接了一杯水递给许芳宁。

“不碍事。”三个字从许芳宁嘴里出来已经是艰苦万分，声音沙哑的不像话。

春华看着这样的许芳宁满脸担忧，“娘娘，您不该做的，明明陛下还在燕国，有陛下的庇佑，大雁是不会倒下的。”

许芳宁从春华手里把水接了过来，抿了一口水，苍白的嘴唇在水的湿润下变得稍微没有那么干燥。

她道，“我和哥哥不一样，哥哥的赐福远远抵不上我一滴血，与其让损了哥哥元气，还不如让我来。”

许芳宁说话时没有特别多的表情，就好像受伤，难受的人不是自己，而是别人一般。

但是不管怎么说，春华都扎扎实实的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许芳宁的无助。

春华斟酌了一下，“娘娘，明日陛下会设宴，您现在的身体，只怕......”

燕国与楚国不同，楚国有天子之气庇佑，燕国只有她们的长公主殿下，肉体凡胎，却要承载所有人的怨恨。

许芳宁摇了摇头，面色虚弱，语气却是坚定，“得去啊，第一次聚会，总不能真把陆鸣潇送给他们抢吧......”

第二日清晨，许芳宁准点起来，春华春枝虽然担心，但是总不能违背许芳宁的命令，只能自己快点了，让自家娘娘多休息一会儿。

许芳宁今日挑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，一头秀发被盘在头上，脸上是真的打了粉的，不过根本盖不住奇差的脸色。

每年清明节，许芳宁都是这般，只是以往在燕国还能说，还可以发泄，如今甚至都不能与别人说。

陆鸣潇是应该和皇后一起去的，但是何觅现在孩子四个月了，加上何楚月的事，陆鸣潇直接下了一道皇后在寝殿养胎的命令。

也算是禁足了。

这清明节祭祖，也就没有皇后。

陆鸣潇是不能与许芳宁一同去，毕竟那是皇后的殊荣，就算现在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后不能去，也轮不到许芳宁。

不过好在位份高，出门还是有歩撵这种东西。

不像贵人、嫔这种位份，是扎扎实实要走好长一段路的。

祭祀在皇陵中，远不止嫔妃，大小朝堂官员，该来的都在。

行礼、叩拜、上贡基本的都与燕国大同小异，作为燕国的公主，对于这些事并不陌生。

但是所有人都不能坐。甚至不能站着，必须都要跪着，上至太后，下至三公主，这是对祖先的尊重。

许芳宁知道祭祀的隆重，也不会因为自己身子的缘故而怠慢了礼仪。

等做完一切流程，太阳高照，虽是三月，但是毒辣的阳光还是肆意照射到每一个身上。

许芳宁咬了咬牙，准备起身，但是久跪让她脚已经麻了，起身的时候，如果不是春华连忙搀扶，只怕就直接摔倒了地上。

嫔妃们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情况，个个都是身娇体弱，但也不乏用这一点来吸引陆鸣潇的同情的。

只不过陆鸣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许芳宁身上。

她身子本来就不好，还让人顶着烈日跪了这么久，这破天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起太阳。

陆鸣潇烦躁的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。

许芳宁现在面色更差，早上的时候往脸上打的粉现在也没用了，看着整个人的脸色更加惨白，这就不是所谓的柔弱惹人怜，而是货真价实的真个人快晕了。

陆鸣潇一直盯着许芳宁，现在许芳宁是个什么状态自然是看到了。

陆鸣潇拉过王盛叮嘱了几句，王盛就连忙跑向许芳宁，对着春华说道，“陛下的意思是，娘娘身子如果实在不好，就先回去吧，晚点结束了，陛下会来看娘娘的。”

陆鸣潇虽然是这样说，但是这般做还是不好，这么多大臣在这里，自己就这么走了。

随便就是一鼎恃宠而骄的帽子扣到头上，解释的地方都没有。

许芳宁道，“公公去回了陛下，本宫还能坚持。”

王盛应了一声，话原模原样的禀告了陆鸣潇，一时间，陆鸣潇看许芳宁的神色都是有些复杂。

这个女人明明一点儿也不懂事，偏偏在这种事上又喜欢死磕到底，真是......

陆鸣潇后槽牙紧了紧。

宴席很大，上菜之前，不可少的就是各种节目表演，但是这次可能是吸引陆鸣潇的注意，新入宫的妃嫔都在自己报节目表演。

其实也没这个必要，陆鸣潇喜欢的，从来不是主动的投怀送抱，他就喜欢那种让人欲罢不能、成日惦记的类型，至于不是这个类型的，陆鸣潇基本都不感兴趣。

如果不是家庭背景，陆鸣潇都不会看那些女人一眼。

但是新入宫的人，许芳宁是觉得有几个这样的人的，陆鸣潇会喜欢上，会宠上。

许芳宁想到这个的时候，心里莫名酸涩，这是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。

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

许芳宁端起身前的茶杯，一饮而尽。

其实坐在这里缓了一会儿，还是稍微缓神过来了，只不过身子上的不好受，也不是休息可以磨灭的，它需要时间。

甚至许芳宁在想，要不要先把绿头牌撤了，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，也侍寝不了。

但是稍微想了一下，许芳宁还是觉得算了，就陆鸣潇这个样子，就是没有绿头牌，他也照样能摸进来昭华宫。

许芳宁在想自己的事，浑然没有注意到一道视线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。

若是许芳宁现在抬头，稍微看一下陆鸣潇，就能发现，坐在最上面的那个人，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自己身上。

第54章 好人不和狗斗

可不是说这种宴会就是宫斗的大型地点，沈慕当初不也是这般进宫的吗？

这不，刚刚表演名单出来，竟一半都是这些妃嫔的表演，为的就是求陆鸣潇的一个主意。

有去的，自然就有不去的，这些不参与的人，往往都会有些看不上这些参与了的人，就像君溪言。

第一个上场的嫔妃就是新入宫的许惜妍。

小姑娘家世并不低，长得也是嫩嫩的，可爱可爱那一挂，表演的节目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舞蹈，许芳宁倒是没有看出个花来。

看得过去，但是在前面宫里的舞妓的对比之ᴊsɢ下，就显得太低级了。

放在这个位置多少还是有些令人唏嘘的。

下一个是沈慕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，许芳宁挑了挑眉，高傲如沈慕，也会因为陆鸣潇的宠爱做出这种事啊。

不过沈慕倒是没有走舞蹈的风格，反而拿起了剑，在舞剑，倒是别有一丝韵味。

“果然是镇北侯家的女儿，气势之大，就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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