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08 10:26 | 栏目: 短篇鬼故事 | 点击:次
夫跟我吼不如让曾诚把监控交出来,他查不出来的东西不代表我们查不出来。我还真不信两具尸体都出现在西区,还有箭海那个五步一个监控的地方,就愣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可疑人物。不说了我马上要到灵岩分局了,您记得帮我去要监控,谢了!”
还不等刘毅再说什么,晏阑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。庞广龙愣了几秒,不可置信地说:“老大?你刚才是挂了刘副局的电话吗?”
晏阑面无表情地反问道:“你不是听见了吗?”
庞广龙竖了竖大拇指,由衷地说道:“老大牛!敢挂副局长的电话,果然是我们老大!”
“到了,下车。”晏阑熄了火。
几个人下车往灵岩分局的大楼里走去。刚一进楼就有人迎了上来:“晏支队,我是灵岩分局刑侦大队队长张平。”
晏阑点头:“张队辛苦。刚才你们尸检了吗?我们市局的法医跟着来了。”
张平:“还没,这案子我们已经做好移交手续了,尸体自然是归市局处理的。”
晏阑回头看了一眼苏行,苏行立刻上前说:“我先看一下尸体吧。”
晏阑:“好,那就麻烦张队安排一下。另外,我们还想去看一下现场。”
张平点头道:“没问题,我这就叫人来带着您去现场。”
庞广龙此时接话道:“我带着白白去现场,晏队你别跑了。”
很快一行人兵分两路,晏阑和苏行在张平的陪同下去法医室,庞广龙和白泽则跟着另外一名警察去现场勘查。
解剖室内,苏行大致地看了一下尸体,然后对晏阑说:“晏队,这尸体能带回去吗?”
“可以可以,我马上去安排!”张平抢着回话,之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去安排。
苏行看着张平出去的背影,不解地问:“晏队,张队长这是什么意思?”
晏阑双手环在胸前,道:“案子移交到市局,他们只用配合调查就好了。谁也不想自已的辖区发生这样的命案,如果能确认这名死者和前两名死者的高度相似性,那基本就可以定性为连环杀人案。恶性连环案件向来都是市局直接负责,市局一接手,破案的压力就在我们身上了。烫手山芋有人愿意接,他当然赶紧扔出去了。”
苏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把尸袋拉好,对晏阑说:“死者头部有钝器击打的痕迹,有束缚伤,生殖器被割,手法上来看十分相似,只是这具尸体右手不见了。我想让师父替我把把关,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有把握。”
晏阑点点头,然后习惯性地抬起手来,却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,这才想起来在刘副局办公室里就把手表摘了。
“马上七点半了。”苏行指了指旁边墙上的挂钟,“解剖室都有表。”
晏阑的手机再一次响起,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,快步走出了解剖室。隔着解剖室的大门,苏行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“很忙”“不回家”之类的。他无意打探领导的隐私,于是往解剖室里面走了走。
晏阑再次回到解剖室的时候,苏行正站在墙边不知想些什么,一次性防护服并没有让他看起来臃肿,反而显得更加挺拔,只是这背影……晏阑回想了一下,从初见到现在,苏行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,队里的人都说他是个阳光大男孩,可这背影看上去却疏离而冷漠,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。苏行听到声音转过身来,只是一个转身之间,刚才那种孤独感就消失不见了。他随意地靠在墙上,脸上依旧挂着笑容:“晏队回来了?我们现在干什么?”
晏阑:“等胖儿和白回来,然后回市局。”
此时张平推门进来,说道:“晏队,文件我都准备好了,您签个字咱们就能交接。”
晏阑点了点头,张平又拿出一个硬盘,说道:“执法记录仪和发现尸体前南护河周围的监控都在这个硬盘里面,如果还需要什么您就随时给我电话,我们灵岩分局一定全力配合!”
晏阑接过硬盘,说:“这样吧,我开车去找我们的人,完事之后直接回市局,麻烦张队派辆车把尸体给我们送到市局。”
张平连连点头:“没问题,都听您的!”
晏阑问苏行:“你是跟着尸体回去还是跟着我?”
苏行有些犹豫,晏阑见状说:“行了,你回市局吧。”
中午十一点,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。
“上面的通知大家都看到了,这三起案件并案侦查,现在把手头的情况都各自说一说。”晏阑环顾了一下会议室,说,“王老先来吧。”
王军:“苏行来说,我补充。”
苏行快速地理了理思路,开始说道:“我们现在一共发现三名死者,尸源全部都确认了。第一名死者的详细情况昨天已经说过,我就不再赘述,主要说第二和第三名死者。”苏行把资料投到大屏幕上,“第二名死者,罗平文,男,四十一岁,南潜市人,平潞市科技大学数学系副教授。尸长181厘米,死亡时间为六天前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晏阑起身拿起笔在一旁的白板上边写边说,“今天是20号,段卓的死亡时间是几号?”
苏行:“推断为10号。”
晏阑快速地在白板上写了几笔,然后示意苏行继续。
“死者死因是头部被钝器击打引起的颅脑损伤。死前遭受捆绑,被割去生殖器和舌部,而后抛尸入水。”苏行看着晏阑写完之后才继续说,“第三名死者,张明志,男,四十七岁,尸长174厘米。推断死亡时间为前天,也就是18号。死因同样为钝器击打头部引起的颅脑损伤,同样被割去生殖器,不同的是死者的右手丢失。”
晏阑转过身来问:“还有什么共同点?”
“有。”苏行说,“三名死者会阴部的切割面都有明显生活反应,而且切口走势十分干净,没有试探性反复切割,通过断面初步推测,凶手可能使用的是电锯之类的工具。”
“嘶……”庞广龙打了个寒战,“也就是说这三名死者还活着的时候被人直接阉了?还是被一下子锯掉的?”
“通俗来说,是的。”苏行肯定了庞广龙的结论,而后继续说道,“另外,段卓舌部的切面同样很平整,但不是电锯造成的切口,更像是锋利的刀片。所以我们推测凶手不仅有切割设备,还是个惯常用刀的人。”
庞广龙转着手里的杯子,思考后说道:“会用刀,还有切割设备……杀猪的?”
“不一定,现在下结论还太早。”晏阑回答了庞广龙,继而看向苏行,问,“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吗?”
苏行回答:“可以确定是同一种工具导致他们的器官缺失,也可以确定凶手是用同一种圆柱形器物击打的死者头颅,但至于是不是同一人所为,我不敢乱下结论。”
晏阑:“行,乔晨你那儿有什么结果?”
乔晨翻开本子,条理清晰地开始说道:“段卓的出租屋门窗完好,并无侵入迹象。屋内物品没有被翻动,没有打斗痕迹,屋内未检测出血迹,应该不是第一现场。在他家中提取的多组指纹全部是他一个人的,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指纹和毛发。死者书桌上的单页日历停留在7月10日,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10号就离开家了,这与他家人所说的失联时间一致,他租住的老旧小区没有监控,但是小区对面商铺的摄像头拍下了他离开时的视频,没有被胁迫,也没有人陪同。其他的就没什么了。”
庞广龙抬了下手,接过话来说:“罗平文住在科大的家属区,他妻子带着女儿出去旅游了,这段时间只有罗平文一个人在家住。痕检在他家中提取了十几组指纹,正在比对。家中没有血迹残留,没有暴力入侵的痕迹,应该不是第一现场。科大家属区那边没有监控,科大的监控没有对着那条人工河的,周围在修路,也没有有用的市政监控。然后是今天早上在南护河发现的死者张明志,张明志家中也不是第一现场,南护河周边的监控交给视侦组了,等他们的消息。另外,三名死者的手机都不见了。”
晏阑指着白板总结道:“第一名死者段卓,死亡时间为7月10号,7月19号凌晨在箭海被发现。第二名死者罗平文,死亡时间为7月14号,20号凌晨在平市科技大学家属区和教学区之间的绿化人工河中被发现。第三名死者张明志,死亡时间7月18号,20号凌晨在南护河中被发现。死因相同,生前遭遇高度相似。”
“死者被发现的时间间隔明显缩短,如果是同一个人作案的话,那么他作案的时间也在缩短,这是很危险的信号。”乔晨直了直身子,“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,这样的凶手在外逃窜,是极其危险的。”
白泽犹豫着开口:“我觉得……凶手有些偏执。”
乔晨用笔戳了一下本子,说:“白白,咱们传统刑侦是讲证据的,心理分析那一套可上不了台面。”
白泽立刻闭了嘴,晏阑却说:“没事,白,你说说看。”
白泽抬起头,看到了晏阑鼓励的目光,于是鼓足了勇气说道: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三名死者的性器官全部被割掉,凶手很有可能对性器官存在某种憎恨,或者是……异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