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1-02 15:17 | 栏目: 短篇鬼故事 | 点击:次
可是经过这些日子,尤其是昨晚,我连问一问的念头都涌不起。
顾斯宴不说话,那我就继续说: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,可是,协议我已经签了,你……”
“来公司。”顾斯宴突然出声打断,“或者我去接你。”
我还是选择自己去了FꞏH大厦,因为只要一想到顾斯宴来接我,而我会跟他同处在车厢里这样密闭的环境,我就感觉浑身发毛。
去之前,我先下载了一个离婚协议书的模板,打了两份。
概率同样不高,但我想试试。
还是那层楼,还是那个女秘书。
我出电梯时,她正襟站在门口,神态有些紧张:“太太,您来了。董事长在办公室。”
我道了谢,来到办公室门口,纠结了好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,伸手敲了敲门。
门徐徐打开,里面传出说话声。
我迈步进去,一眼就看到,顾斯宴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老板椅上,微微仰着脸,满脸宠溺。
他的手里牵着一只白皙的手,手的主人穿着白色连衣裙,靠在老板桌旁,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晚上到我家来,咱们……”
她说到这儿就听到了动静,扭过了头。
是余若若。
我望着他俩挽在一起的手,站在了原地。
“呀!”余若若脸上露出惊喜,扭头对顾斯宴说,“这就是我刚刚对你讲的,很漂亮的小姐姐。”
“没有你漂亮。”顾斯宴站起身,抬手在她脸颊上抚了一下,柔声说:“先让阿平带你去看看公司,我等下去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余若若抬起脸,顽皮一笑,“亲我一下吧。”
“胡闹。”顾斯宴伸手按了按她的头,说:“快去吧。”
余若若笑眯眯地走了,走前还友善地对我招招手,说:“唐姐姐,再见!”
我朝她笑了笑,待门关上,又抬眼看向顾斯宴。
顾斯宴又靠回到了老板椅上,摸出烟来叼着,点了火,先是仰着脸,讽笑着嘀咕了一句:“唐姐姐……”又道,“过来。”
我原地没动,说:“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?为什么要做那种事?”
顾斯宴敛起笑容,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,说:“这事与你无关,她再烦你,你就让她来找我。”
我说: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,但股份是我自愿给她的,我也不打算收回来。”
顾斯宴微微偏头,看着我,不说话。
我避开他的目光,说:“我之所以给她,是因为她答应以后会负担我爸爸的医药费。”
顾斯宴这才出了声:“医药费我会安排。”
我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。”
顾斯宴没吭声。
屋子里一时陷入寂静。
我现在脑子很乱,因为觉得很害怕,一害怕,就什么都想不清楚。
因此定顿了好一会儿,才回神掏出了离婚协议,说:“谢谢你今天把钱给我,我把协议带来了……也谢谢你刚刚那么说,不过医药费还是交给我姐姐的好。”
第20章哪能事事都由你
我不愿再跟他说我得病的事了,所以只能这样讲。
我的话说完了,顾斯宴好久都没出声。
终于,我按捺不住,抬起了头。
却看到顾斯宴正撵灭烟蒂,站起了身。
我越加不安,下意识地退了一步,一边说:“你不要过来。”
他已经绕过了办公桌。
我感觉不对,连忙转身去开办公室门,刚拉开一条缝,一只手掌突然压到了门上。
「嘭」的一声,门重新关紧了。
我不敢动,因为我的脊背清楚地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度。
他完全把我圈住了。
顾斯宴微微低头,嘴唇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。
这感觉就像被猛兽嗅闻,我并不想表现得这么懦弱,痛苦的记忆却疯狂往脑子里涌,身体克制不住地发抖。
耳边传来一声低笑:“夏筱,你少装傻。”
我很想接一句话,嘴巴却不受控,完全张不开。
“不是嫌我不碰你么?”他低沉地说着,伸手捏住了我的后颈,摩挲,“从昨天开始,我决定每天碰你。”
我只觉得呼吸不畅,忍不住缩起脖子,颤声说:“不要……”
“不要?哼,”他用力捏住了我的后颈,使我的头无法动弹,“当初是谁穿成那副鬼样子求我要她?现在又不要了?”
他露出恶劣的微笑:“哪能事事都由你?”
是啊,他一结婚就变脸,起初我整天都很焦虑。
一个姐妹说肯定是我太木讷了,带我去内衣店买了奇怪的衣服,说男人都喜欢。
我至今还记得,那天我又害羞又期待地穿上,走到顾斯宴的面前。
他却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,厌恶地皱起眉,转身摔门而去。
每每想起这件事,我就羞辱得想撞墙。
这会儿他竟然提起,我不禁有些愤怒,一时间连怕都忘了,扭头看向他,说:“那时候我还担心你那方面有问题,觉得就算那样也要对你不离不弃。但没想到你真的有问题!”
顾斯宴笑容一僵,危险地眯起了眼。
“别的男人至少有床品,而你根本就是一只畜生!”这是我的真心话,“如果那时候你要了我,我哪还会等到现在,早就跟你离婚了呃……”
他突然捏住了我的脸。
我的话被迫停下,但我真的太愤怒了,明知这样会很惨,还是忍不住瞪着他。
顾斯宴盯着我,满目阴沉。
良久,他忽然莞尔,轻笑了一声,将我摁到了门板上。
我之所以敢来公司,一则是因为躲也没用,二则也是因为觉得顾斯宴不会在公司乱来。
只是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。
他显然是发现我真的很厌恶这样,今天比昨天更过火。
但幸也不幸,这一次我并没有痛太久,因为中途我发病了。
强烈的眩晕袭来,我周身无力,张不开口,难受到连痛都感觉不到了。
我不知顾斯宴是什么时候松开的我,只在恍惚中感觉自己跪到了地上,浑身都被冷汗浸透。
眼前是那双锃亮明净的男士皮鞋。
我晕头转向地看着它在原地伫了一会儿,脚尖转向,显然是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