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10-18 16:31 | 栏目: 短篇鬼故事 | 点击:次
好的他们三兄弟也没出现过别的后宅里那种你死我活的算计。
苏宁胭诧异,这是另一个江盛舟,她不曾听说过的江盛舟,在她听说江盛舟的时候,人们都对江盛舟的评价:学识渊博、断案如神、人品贵重、品行高洁、温文尔雅、还是京城第一美男子。
这些评价跟那个有点叛逆,调皮跳脱的少年相差甚远,但作为自幼就被父母捧在手心,备受偏爱的嫡子,他的确会活成那样,天资聪颖,却保留了少年人该有的天性,这是父母精心守护的天性。
江盛舟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别对你夫君少年时太感兴趣,那时候的我肯定不是你会喜欢的样子。”
苏宁胭勾起笑意,语气笃定:“不,还是喜欢的,鲜衣怒马的少年郎。”
还活成了她羡慕且向往的样子。
那时候的江盛舟肯定也很讨喜,虽然有一点点的叛逆,但其实也算不上叛逆,只是少年人会有的模样,但品性肯定也是如现在这般,都是极好的,还才智过人,怎能让人不喜欢呢?
闻言,江盛舟笑意渐浓,过了片刻又道:“十六岁以前,跟现在是判若两人,十六岁之后才慢慢变得沉稳起来。”
十六岁之后?
苏宁胭心头一紧,十六岁那年也就是他救驾受伤的那一年,那年秋天出了那么大的事,之后还被未婚妻退婚,大受打击,完全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子,先前无意间在书房里看到他以前的诗作,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忧郁。
江盛舟察觉到她忽然的沉默,伸手握住她的小手,温声道:“我不后悔救了皇上,甚至庆幸救了皇上,那时候若是皇上没了,端王手段残暴,刚愎自用,又贪图享乐,若是登基就是骄奢淫逸的暴君,百姓必定怨声载道,就没有现在的太平日子了。有得必有失,若我受伤能换来天下太平,那也值了。”
苏宁胭没想太多,只是单纯的心疼他,低声嘀咕道:“除了已伏诛的端王,还有梁王呢,当时梁王也不是孩子了,也能继承大统。”
江盛舟轻轻摇头:“梁王虽然仁善,但手段太柔和,优柔寡断,没有宏才大略,非帝王之才,容易被别有用心的臣子架空权力,成为傀儡皇帝,只有当今皇上刚柔兼备、勤政爱民,有治国之才,他在位的这些年,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听罢,苏宁胭怔了下,随即又为他感到骄傲:“夫君是贤臣,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。”
江盛舟莞尔道:“在其位谋其事,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。”
第三百一十三章 是小丫头
半个月过去。
江盛舟恢复每日去大理寺当值办公的日子,由于他治家不严、教子无方被责罚了,所以能出门的第一时间就进宫向皇上请罪了。
景文帝赵朔很喜欢江盛舟这臣子,是纯臣,且有才干,若非不责罚他会遭到其他朝臣不满,上回都没舍得责罚他。
对江盛舟,景文帝也是心怀亏欠,毕竟当年是为了救他,才伤了身体,若是江盛舟能有自己的孩子,就不必过继别人的孩子,早就儿女双全了。
景文帝看着心腹臣子,起初江盛舟被赶鸭子上架娶了个媳妇,娶的还是儿子的准未婚妻,如此荒唐的行径,被全京城笑话了许久,当初他也不好提起这回事,如今倒是好奇地问了句:“曜灵与夫人感情似乎不错?”
江盛舟面色微怔,似乎没想到皇上会问这种问题,却又如实道:“日久生情,如今也是琴瑟和鸣。”
景文帝好奇道:“能入得了曜灵的眼,顾夫人定然有什么过人之处吧?”
对此,江盛舟却没有详细说,说多了对阿瑶不好,毕竟当初是阿瑶提出要嫁他这种惊世骇俗的要求,只道:“小丫头一个罢了,但温柔贤惠,是非分明,上敬长辈,下慈晚辈。”
乍一听,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,普通大家闺秀就是这般模样。
景文帝道:“娶妻娶贤,妇人能如此,就是好妇了。”
江盛舟神色柔和:“臣也是这般想的,所以当初也没多想,平常心去相处,相处下来便有了情谊,这段婚事也算是有了好结果。”
随后,君臣交谈一番,江盛舟便告退,去大理寺当值。
大理寺的官员时隔半个月没看到寺卿大人,如今看到寺卿大人回来,皆上前打招呼,还投来了深究的目光。
半个月前长兴侯府那件事,圣旨下来的第二天,就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,上至皇宫贵族,下至小乞丐,都听闻了这一桩丑闻。
大户人家的后宅基本上都有腌臜事,但儿子算计陷害母亲,如此忤逆不孝的事,那是几乎没有,十年难得一遇,顾修明都已经是世子了,就算再气苏宁胭成为自己的母亲,都不该做出这种作死的事,自毁前程,还被判了流放,最后还被宗族除名,真是活该的。
就是他们寺卿大人这回也跟着丢人了,最近一年里,寺卿大人丢人都是与顾修明有关,也真是造孽,养了这么个儿子。
祁蕴文怨念颇深地睨着他,道:“曜灵,你可真是好样的,这半个月里,我找了你三回,三回都被你拒之门外。”
江盛舟一本正经道:“皇上下令让我闭门思过,在思过期间理应认真思己过,不宜见客,难道你要我违抗圣旨?”
闻言,祁蕴文直接甩给他一个白眼,压低声音:“顾曜灵,你少给我来这一套,我还不了解你?你肯定不是在思过,而是在陪你家小媳妇,且还乐不思蜀。”
江盛舟抬眼看他,没有解释,直接默认了。
祁蕴文好气又好笑道:“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,都说了有急事要找你,结果你沉溺在温柔乡里,连见都不见我。”
江盛舟面不改色地问:“那你最后把事情解决了吗?”
祁蕴文轻哼两声,道:“过去这么些天了,肯定解决了啊,不解决那还得了?”
江盛舟眸光淡淡地觑他一眼,回道:“你瞧,没有我你依然能解决问题,那证明并不需要我,只是你过于依赖我。”
祁蕴文听罢,当场气得想揍他,没好气道:“谁依赖你了?你是不知道,我那天有多狼狈,被几条恶狗追了几里地。”
闻言,江盛舟理所当然道:“难道我偷偷摸摸出门去帮你,就不会被狗追了?该被追的时候,还是要被追,除非不经过那处,与其两个人被狗追,还不如一个人被狗追,你觉得呢?”
祁蕴文:“……”
他觉得不怎样,没人陪ᴊsɢ他一起狼狈,总感觉不得劲儿。
祁蕴文也没有继续纠结此事,只与他简单说了下这半个月来大理寺接到的案子,以及已破的案子,说完正是,闲谈家常的时候,忽然道了句:“曜灵,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在意弟妹,这次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了吧?”
江盛舟没否认自己在意小妻子,回道:“修明先前的所作所为,本就不是及格的继承人,这次证据确凿,人证物证俱在,这才上奏皇上废黜了他,他能有今日,也是咎由自取,就算被陷害的人不是阿瑶,我也会如此做。”
祁蕴文听后一愣,这倒是符合好友的性子,公正严明,只占理,无理的一方就算是儿子也不会偏袒半分,所以皇上才会把他从翰林院调到大理寺,大理寺就需要他这样的官员。
须臾,祁蕴文好奇地问:“现在修明被判了流放,听闻还被宗族除名了,你与弟妹膝下悬空,可有准备再过继一个孩子过来?”
江盛舟轻轻摇头:“不了,暂时不考虑过继了。”
祁蕴文错愕,以为他是被顾修明的事伤了心,对过继的孩子失望透顶,不敢再过继孩子过来,怕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