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移民到美国的第三年,我已经成为了一家上市药物研发公司的合伙人。
在纽约最繁华的街道,重新有了自己的家。
心底那些最隐秘的伤痛,仿佛也随着时间冲刷,渐渐淡去。
从药物研发室离开后,我就开车赶到了绿木墓园。
二十分钟后,绿木墓园。
我看着面前小小的一块墓碑,眼眶再度泛起湿热。
如果他能平安长大,现在也有4岁了。
可现在,他就睡在那块冰冷的墓里,永远停留在了1岁。
“谦谦,妈妈这次给你带了新的绘本,念给你听听,好不好?”
我压下悲愁,在旁边坐下,拿起新买的绘本,翻开后一页一页念给谦谦听。
最后一页念完时,我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一瞬。
我又静静地坐着,陪了谦谦一会儿,才准备离开。
这时,手机响起。
我低头看去,是路行知,我大学时期的学长,也是北美最大药企集团,路家的小儿子。
虽然是学长,但他跟我一样大。
在美国的这三年,就是他和我一起合作,将研发公司做到现在的规模。
按下接听的瞬间,一道清越的男声传来,带着担忧和不可置信:“温颜,你真的决定要带药品物资去边境艾勒救援?”
“那里的局势正乱,你这么过去实在太危险了……”
“学长,正是因为那里局势正乱,医疗药物紧缺,我才要过去。”我温声开口打断,心中明白他的担忧,但已经决定的事情,就没有更改的打算。
我一开始学习药物研发,是抱着能与程北亭更近的想法,到后来,我渐渐真正热爱上了这份事业,药物研发的每一次突破和发现,都能拯救更多人的生命。
慢慢的,我也更能理解,程北亭这么多年来,一直坚守的信仰。
艾勒是一个边远小国,那里物资匮乏,发展落后,此时正被牵扯进一场无妄的纷争中。
我无法阻止那些纷争,但至少能希望这些药品物资多挽救一些人的生命。
我的视线落在谦谦的墓碑上,脑子里满是每次看到的新闻报导上。
那一张张照片里,坐在一片废墟前的儿童,顶着灰扑扑的脸,睁着无辜懵懂的眼睛,却连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,我的心脏就一阵紧缩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瞬,忽然道:“那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我愣了瞬,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,回绝道:“不行,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?”路行知反问:“公司离了我可以,离了你不行,我必须把你顺顺利利送过去,平平安安带回来。”
“你关心在意的事,我也一样关心在意。”
我还来不及反应他话里夹杂的其他深意,就听他接着说道:“更何况,那边有许多天然丛林,说不定还能发现很多新的草药投入研究。”
“于情于理,我都该跟你一起过去。”
话说到这里,我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。
物资我早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,去艾勒救援的时间就在明天,和路行知沟通好后,我就挂断了电话。
回到家,我简单收拾了行李,就早早睡下。
第二天,清晨。
我和路行知会合后,就踏上了前往艾勒救援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