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08-20 09:40 | 栏目: 真实鬼故事 | 点击:次
萧淮宴揉了揉发疼的额角,“啪”的合上打火机,“再说吧。”
……
徐斯言回到军区。。
暌违多年,他再次踏入这里。
唐政委生出了白头发,见到徐斯言回来,澈明的眸子有些湿润。
他伸出手拍了拍徐斯言的肩膀,“这几年辛苦了。”
徐斯言表情凝重:“不辛苦。”
“听说你要教老司令家的那小子,正好趁着这段时间,好好放松一下。”
唐政委知道自从小萩出事后,徐斯言就变得孤僻一般,不像一个活人。
可到底人死不能复生,这么多年了徐斯言也该走出来了。
唐政委忍不住道:“徐斯言,这么多年了,你身边也该找个人照顾你了……”
还没说完,徐斯言敬了个礼,硬朗地开口:“政委,没有别的事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看着他的背影,唐政委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斯言,还是没放下小萩那丫头。
出了政委办公室,徐斯言碰到了以前的副官。
现在已经是营长了。
两人见面,互相碰了碰拳头。
两人走在训练基地,训练基地也翻新升级了。
看着训练基地的新兵,副官也忍不住感慨道:“五年里,训练基地也进行翻修了,新修了两个操场,那些训练的东西也都升级了,比我们那会好多了。”
五年,好像一切都在改变。
只有他困在五年前,出不来了。
徐斯言突然道:“五年了……”
副官心下一咯噔,知道自己提到了什么,刚想转过话题。
只听一道沙哑带着涩然的声音说:“我今天好像看见沈萩了。”
第16章
副官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,忍不住开口道:“师长……夫人,五年前已经去世了。”
徐斯言从胸前的口袋里,拿出了一张照片,用指腹忍不住摸抚了抚。
他眼眶瞬间染上湿意,“我知道。”
副官这才看清,徐斯言手上拿的是他和沈萩结婚时的照片。
徐斯言干涩的嗓音说:“五年可以改变很多,要不是有这张照片,我都快记不清沈萩的样子了。”
……
训练的日期定在一周后。
上面给徐斯言强制批了假,让他休息一周。
徐斯言回到了军区大院。
这几年上面给徐斯言划分了一道小别管。
但徐斯言坚持要留在这个军区大院。
五年,很多人已经搬走了,也有新面孔进来。
徐斯言进来时,有几个认识他的人过来打招呼。
几位军嫂望着他的背影,叹息不已:“唉,沈萩妹子也是可怜……”
“快别说了……”
次日。
徐斯言起了一个大早。
去了梵音寺。
偶然间他听到队里的人说,这个寺庙很灵。
他想来这里给沈萩祈福。
一向信奉唯物主义地他,在外任休假期间,去了很多有名的寺庙。
寺庙内檀香袅袅,钟声悠扬。
徐斯言将长明灯放置在供桌上,虔诚地跪在佛像前,双手合十,心中默念着愿望。
就在这时,一位身穿袈裟的和尚出现在徐斯言身后。
和尚师傅双手合十,轻声说道:“阿弥陀佛,诸行无常,是生灭法;生灭灭已,寂灭为乐。’人之生命,犹如一场轮回,死亡不过是此世之终结,亦是来世之开端。”
徐斯言身子一顿,睁开眼睛,看向师傅,不解地问道:“师傅的意思是?”
和尚师傅不愿多说,起身往外走,留了一句:“一切皆有命数。”
徐斯言走出寺庙时,忽然瞥到了什么,目光微怔。
是萧淮宴带着他的女朋友。
这次离的比上次在火车站更近了些。
徐斯言还是忍不住近乎贪婪地望着那道身影。
不知什么时候起,越走越近。
近到可以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。
“阿萩,这里听说很灵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下一秒,一道柔婉清涓的声音回答道:“心诚则灵。”
“轰!”
当那道镌刻在记忆深处的声音再次出现时,徐斯言如遭雷击,瞬间钉在原地。
身体微微颤抖着,泛红的眼眶里,承载着太多压抑和窃喜的情绪。
徐斯言猛地上前,几乎是咆哮出声:“沈萩!”
那道纤细的身影有一瞬间轻颤,不敢回头。
身旁男人,拍了拍她的肩膀,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。
沈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快速地跑开。
徐斯言追上来时,和沈萩只有不到几米的距离。
一只大手横在了徐斯言的面前。
只见萧淮宴眼中噙笑,慢悠悠道:“徐师长,你这是第二次吓到女朋友了,我说了我女朋友不叫沈萩。”
徐斯言攥紧了拳头,嗓音又缓又淡:“萧小公子,请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?”
萧淮宴挑了挑眉:“她叫江萩,我在港城认识的,还要不要我把我俩的恋爱过程和徐师长汇报汇报啊?”
听到回答,徐斯言的心仿佛从云端直直坠落,失望的情绪如同一股冰冷的潮水,他整个人变得僵硬起来。
萧淮宴状似关心地说:“可能我女朋友和徐师长已故的夫人长得有点像,但她不是。徐师长夫人的事的确很惋惜,但请徐师长不要对着不相干的人追忆往昔了。”
第17章
徐斯言捏紧了拳头,嘴唇微微颤抖:“抱歉了。”
萧淮宴勾起一抹笑:“希望徐师长不要吓到我女朋友了。”
说完,萧淮宴转身离开。
相较于他的潇洒,徐斯言就显得有几分落寞。
直转急下的情绪宛如一场肆虐的暴风雪,无情地席卷他的身心。
她真的不是沈萩吗?
世界上真的有背影和声音如此相似的人吗?
……
另一边。
沈萩,来到了山下的一家咖啡厅。
她点了一杯拿铁,抿一口后,热饮下肚,热气传来,才定了定,她起伏的心。
沈萩回来时有想过会遇到徐斯言,但没想到这么快。
五年前她被洪流卷下去,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。
不料却被萧淮宴救下。
萧淮宴正要去香港读书,让她作陪读作为医药费。
沈萩答应了,跟他去了港城。
虽然说是陪读,但沈萩也入了学籍。
她因为五年前的大火,左脚受伤,没有得到及时治疗,导致再也不能跳舞。
沈萩惋惜过,痛恨过。
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释怀。
在港城的那五年,沈萩接触到了从前从没学过的东西。
也算是另外一种补偿吧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萧淮宴给了她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重生。
于沈萩而言,萧淮宴就是她生命的北斗星,照亮了她贫瘠无望的人生。
咖啡的苦味慢慢有回甘,想到萧淮宴,沈萩唇边泛着一抹淡若的笑。
“笑的这么开心,想到什么了?”懒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沈萩回头就见,俯在她肩膀的萧淮宴。
一时间,两人隔得近,似乎能听彼此的呼吸声。
沈萩不自然地撇开了头。
萧淮宴也离开,起身走到她的对面坐下,
翘起二郎腿,拿着菜单点了杯和沈萩口味一样的咖啡。
两人认识已久,相处起来轻松又自然。
“这次回来后,要待多久?”沈萩忍不住问了一句回来的原因。
萧淮宴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,沈萩多少是知道点,萧淮宴是被家里逼回来的。
念着萧淮宴对自己的恩,沈萩主动陪他一起回来。
萧淮宴这才妥协肯回来。
萧淮宴把玩着插在咖啡厅的玫瑰花,语调漫不经心:“还不知道,等过几天老头子生日我探探口风,老头子,就是事多,非要信些什么有的没的,说我这几年必须呆在陆城老家才能平安长大,这不刚回来就赶我进军区训练体能。”
萧淮宴从小体弱多病,港城的医疗设备先进,所以呆在港城的时间比大陆还多。
“进军区?”沈萩突然开口。
萧淮宴嗯了一声,他忽然神情认真地看着沈萩:“阿萩,我要在这里待几年,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先回……”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沈萩没有任何犹豫。
不单是因为萧淮宴是他的恩人,也有一部分对大陆家乡的思乡之情。
萧淮宴看她,眉眼含笑,说:“好,不会太久,正好你也的服装厂也要来大陆打开市场。”
喝完咖啡,萧淮宴送沈萩回去。
沈萩租了一个精致的别馆,萧淮宴看到后有点嫌弃:“这么小,怎么睡?不如你搬来司令府……”
沈萩连忙打住,好哄歹哄才让这位祖宗歇了心思。
看着萧淮宴上了离开的车,沈萩刚想关门时,瞥见转角处一抹高大的身躯时,突然瞳仁一惊——
第18章
两人的目光相撞,徐斯言沉寂已久的心此刻剧烈地跳动着。
沈萩一身淡蓝色的旗袍,齐胸的黑色微微卷,肌肤胜雪,眉眼如黛,宛若一朵雪山青莲。
女人精致小巧的面孔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重叠。
要说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