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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让江屿白彻底愣住。
那天他确实被独特的建筑设计吸引,却没想到被她看在眼里。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,两人穿梭在光影交错的展厅里。
沈星月对每件展品都如数家珍,总能给出独到见解。
十分钟后,江屿白忍不住说:“沈总比我这个业余爱好者专业多了。”
“叫我星月吧。”沈星月侧头看他,“其实我一直觉得,工作之外的交流,更容易看清合作伙伴的本质。”
江屿白望着眼前扭曲又充满张力的艺术品,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能做得如此成功并非偶然。
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,是林宣扬发来的消息:【“合同跟进得怎么样了?”】
江屿白盯着屏幕,又看了眼正在认真讲解展品的沈星月,才缓缓打出:“一切顺利。”
夕阳的余晖透过展览馆的玻璃穹顶洒在地面,沈星月望着江屿白认真看着展品的模样。
忽然开口:“说起来,合同可以签了。”
江屿白的动作一顿,随即迅速拉开打开自己的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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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件夹里的合同平整如新。
“沈总果然言出必行。”
沈星月接过合同和钢笔:“江先生随时都把合同带在身边,这份敬业倒是很难得,考虑跳槽吗?我给你你工资比林总高。”
江屿白被她的比喻逗笑:“只是习惯做好万全准备罢了,是您抬举我。”
“那我倒好奇了。”
沈星月突然放下笔,目光直直撞进他眼底,“江先生这样的人,为什么突然离开国内?”
她的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。
江屿白盯着合同上的条款。
宋溪婉语气淡漠的说离婚的声音在脑海里突然闪过。
他垂下眸子:“在国内让人不开心,所以索性出来闯闯。”
“这算逃避吗?”
沈星月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,却在触及他黯淡的神色时温柔下来,
“其实人就该像展览里的钢架,拼拼凑凑才能继续,远离不开心的人和事,往前走,才有活路。”
江屿白猛地抬头。
觉得她说的这番话很是有道理。
随着他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,那些不开心也随之增多。
那些无数个因为宋溪婉睡不好的夜晚,只有他自己被困在原地。
那时无人告诉他,转身离开也是种选择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他听见自己说,喉咙有些发紧。
看着沈星月签下名字,江屿白也彻底放松下来。
当晚,林宣扬的尖叫几乎要震破手机听筒:“屿白你太牛了!沈星月这种百年不遇的难搞客户都被你搞定了!”
江屿白靠在床头,望着落地窗外的异国夜景。
“她没有那么奇怪,反而让我觉得她很有趣。”
挂断电话后,房间陷入寂静。
江屿白翻来覆去睡不着,沈星月说的每句话都在脑海里盘旋。
他起身拉开窗帘,城市灯火璀璨如星河。
或许正如沈星月所说,人生不该困在曾经。
这一次,他要为自己而活。
宋溪婉回到家时
整个家里一片安静,一个人也没有。
屋子里一股子冷气,混合着江屿白淡淡的香水味。
宋溪婉发现,没有江屿白的家里,只有一片空空荡荡。
从卧室到书房再到卫生间。
满是江屿白一手布置的。
那时候他让她陪他一起去挑选家具,但是她却推ℨ脱没时间。
再回家的时候,房间已经装修好了。
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放了些什么东西,江屿白都烂熟于心。
可如今触目所及,什么都在,唯独布置的人却离开了。
明明都已经找过一遍了,但是宋溪婉总觉得他会不会留下些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