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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叩叩’
陆裴司将黏合的画像放入抽屉。
方子期从门外进来,迟疑开口。
“岁晚的遗体已经被她娘亲领回去了,明天举行葬礼。”
陆裴司听到他的声音放在卷宗上的手一顿,话卡在喉头,无法发声。
那些他收集的证据此刻化成尖锐的矛戳上他的心口。
方子期将他瞬间的晃神收入眼底,叹息:“这件事……”
陆裴司收敛去眼中的伤痛,显然不想将这件事继续聊下去。
他闪过一丝狠厉:“何文审得怎么样了?”
陆裴司心中微微凝神。
真正的元凶还没逮捕,他不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,否则……
现在的一切都是白白牺牲。
闻声,方子期面色一凝,神情复杂。
他说:“这家伙狡诈得很,自从那次说漏嘴后就没有再提过其他的。”
“不过从岁晚那里取出来的纸条有了眉目。”
陆裴司微微点头,可脑中一瞬闪过邀月阁那抹红色的身影。
他眸色翻涌:“还有一个的点,我们之前都忽略了。”
“那次邀月阁出现的身影来得怪异,而我们的进程从未对外公布,他们又如何得知?”
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却又充满了异常的坚定。8
方子期神情一瞬僵硬难堪:“你是说,这里有暗探?”
陆裴司神色不明:“还不清楚,再查查。”
在真相公开前,他就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劲。
昨天他发现在云岁晚的身体里还发现另外一张纸条,但他却没有将它公之于众。
他将它递到方子期面前。
方子期接过,神色凝重:“这个我亲自去找。”
方子期出办公室不久。
陆裴司望向窗外,眼中一丝凌厉。
下午,陆裴司进入北镇抚司不久后,一声骤响划破原本的平静。
“找到了!”
众人一涌而上,陆裴司面色微沉,观察着众人的表情。
而众人的神色皆是愉色。
他的视线落到了说话的大理寺张司直身上。
张司直将手中的印章举起:“在那颗树下找到了一枚印章。”
印章下面的刻字不算特别清楚,甚至有一些损坏。
众人即将失望之际,张司直又道:“但是经过比对,隐隐的还能辨认上面的纹样。”
“而这个纹样,和以前截获的迟倏之信件中盖下的印章基本一致。”
“之前那里也曾留下过这个印记。”
不言而喻,张司直所说的地方,正是南广城起火地所留下的……
虽然旧章作为证据还欠缺一些,但只要能让何文松口,那么手中的证据收集的所有证据足以给迟倏之定罪。
但他们在一个成熟的时机前还需要隐藏些东西。
而就在此时,方子期和陆裴司退出了房间。
“单凭这个印章,模糊点太多,无法定罪,容易打草惊蛇。”
陆裴司眼睛看向窗外,定神后,才看向方子期:“不去抓他,才是打草惊蛇。”
方子期的眼神一瞬严肃起来。
“下逮捕令,现在立即去寻找迟倏之踪迹!”
阵阵马蹄一路向南广场的方向奔去,直到在城主府停下,锦衣卫往城主府蜂拥而入。
迟倏之出城时,头上带着枷锁,气质颓靡。
一瞬间有城主府的士兵围了过来,却被锦衣卫拦截在外。
迟倏之俊秀的面孔因阴冷苍白而显得有一丝可怖,而此时狭长的眼睛满布阴森。
他被押进囚车的那一刻,突然大笑出声,眼睛却像是蝮蛇般紧盯着两人:“陆裴之,这次可要拿出有力的证据才行。”
去大理寺的路上,一派肃杀。
这种气氛直至兵马停在大理寺门前才消失。
大理寺狱内,陆裴司看着迟倏之,丝毫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。
方子期将印章放在迟倏之面前,声音中充满愤怒:“这次你跑不了!”
迟倏之语气并未有什么很大的起伏:“一个小小的印章能证明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