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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,你别这样!”
温思悦霎时变了脸色,松开手故意将向后一仰,重重倒地。
“思悦!”任国超快步冲进来扶起温思悦。
看到温思悦身下蔓延开的血迹,他猛地抬头,眼底燃着火:
“温舒心,你就这么讨厌思悦,非要害死她和她的孩子吗!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有多重要!”
凶狠的语气像一把锋利的刀子,狠狠刺进温舒心的心脏。
温舒心无声地看了任国超许久。
无尽的疲惫裹着麻木,抽空了她所有解释的欲望。
就算她解释了,他会听吗?听了,又会放下温思悦吗?
“任国超,我们分手吧。”
任国超火气一窒,就听温舒心接着说:
“婚礼,孩子,还有任太太的位置,我全都不要了。”
医生匆匆进来:“任先生,温小姐先兆流产了。”
“现在血库告急,两位温小姐都没脱离危险,只能先给其中一个人输血。”
闻言,任国超眼眶染上猩红。
分不清是怒意还是什么,出口的声音却冰冷:“我看我是对你太宽容,才在这里找存在感。”
“既然你不想当任太太,那就给思悦输血,给你长点记性!”
说完,他抱着温思悦转身就走。
速度之快,半点不敢停下。
他怕再看到那双淡漠无光的眼,也怕温舒心是真心要分手。
看着他的背影,温舒心有那么一瞬间,以为自己会掉眼泪。
下意识去摸脸,却是干的。
原来心痛到极致,竟是哭也哭不出来。
眼前再次模糊,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她听到医生的声音。
“快!那个叫温思悦的病人脱离了危险,还剩下一点血包!”
原来,她连输血,都只能等温思悦剩下的。
……
手术后,任国超仅仅来过一次。
可也只是站在床尾远远瞧她一眼,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你伤还没好,我没法带你参加锦标赛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会带着这枚戒指,有它在,就相当于我们一起夺冠了。”
温舒心沉默着没说话。
看着病床上的温舒心,任国超心间无端生出异样的不安。
那样破碎又苍白的身躯,好似要被风卷走似的。
随即,任国超飞快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她是他的搭档,是他的未婚妻,除了他身边,还能去哪?
助理进来提醒去比赛的航班要到了,任国超回神,在温舒心额上落下一个吻。
“那天的话不要再说了,任太太的位置,只会给你一个人。”
之后两天,再也不见他身影,只看见手机上的倒计时越来越近。
手术倒计时前24个小时,她给自己买了飞往西雅图的机票。
倒计时12个小时,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开了赛事直播。
冷清的病房霎时被喧闹的声音填满。
“恭喜任国超选手不负众望,夺得了世界拉力锦标赛的冠军!”
电视里,主持人激动高昂的声音,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。
温舒心眼波一颤,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。
任国超确确实实戴上了那枚戒指,却也将自己手中的奖杯,再次递给了观众席的温思悦。
温舒心怔怔望着电视,只觉心中破了一个洞,怎么补都补不上。
她压下鼻酸叫来护士说要出院,手机却弹出任国超的信息。
“舒心,你看到了吗,我实现了我们的梦想。”
她再也忍不住,拨给任国超。
下一瞬,电视上的任国超接起电话,脸上有些讶异:“舒心?”
短短两个字,却让温舒心的情绪瞬间决堤。
“任国超,你真的记得我们的梦想吗?”
任国超沉默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