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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会在南京？”
直到坐上余不言车副驾的那一刻，宁舒窈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余不言把花放回后座，确认完女孩系好安全带后才开车：“大学毕业后，我就留在南京了啊，之前去北京是出差顺道看望我住院的伯伯，正巧，今早的航班刚回来，你也来了。”
“所以你打完电话后就直接到机场等我了？”
“是啊，还好我来了。”男人余光上下打量宁舒窈一眼，语气不满：“一个人跑南京来，行李什么都没带，你不会连吃的药也没带吧。”
宁舒窈没有出声，算是默认。
车子猛地一道急刹，余不言仿佛被气急：“你疯了？不化疗不吃药，真不要命了！”
扯起苍白的嘴角，她放空道：“学长，我不是之前就告诉过你，我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空气陷入死寂，只能听到余不言大口起伏的呼吸声。
“上次没来得及问你，你生病了，你男朋友怎么没陪着你呢？”
宁舒窈把身上的衣服往里面拉了拉，并不逃避：“谢从均不知道，没打算告诉他，今天我也提分手了，没必要知道。”
听完，余不言的表情就变得没那么好了。
余不言调整了出风口的风向，尽力假装平和：“既然来了南京就先住我那去吧，我有一套小洋楼，你住楼上我不打扰你，接下来你想在南京过完最后的日子或是什么的，都随你。”1
想到什么他又补道：“借着之前的情谊，你别拒绝。”
车里的温度慢慢上升，摇摇晃晃的像个摇篮。
宁舒窈昏沉中再次闭上双眼，梦回了大二那年。
“舒窈，恭喜啊，多亏你这次团赛拿了国奖，今天我大出血请客，请你去红公馆吃一顿。”
在台上领完奖杯下来，余不言在台下送来一束向日葵。
宁舒窈轻笑着接过：“学长不用了吧，红公馆也太贵了，而且团赛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。”
“其实……主要是想单独约你吃顿饭，这个学期结束马上就要去实习了，毕业前我不想留什么遗憾，而且……”
余不言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话。
“抱歉学长！先走一步！”
会堂的侧门开出一条缝，宁舒窈眼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。
没等余不言说完，女孩跑出两步又回头，把花塞了回去：“这个花你晚点给我吧，吃饭的事下次一定。”
门外，谢从均站在光下张开怀抱，她含笑扑进去。
每一次比赛谢从均都会提前结束手上的事来看宁舒窈。
就像是什么约定。
男人温柔揉着宁舒窈的头顶，说话带上了醋意：“一场比赛又吸引了追求者？”
“没呢，团队赛带团的学长，那花是老师让买的吧。”
女孩摇摇头，仰头在他的下巴落了一吻。
只是害羞时一回头，宁舒窈才发现余不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门口。
……
宁舒窈迷迷糊糊又听到怀里的手机在响，大梦初醒，脑袋隐隐作痛。
她眯着眼按下接听键。
“宁舒窈，你什么意思！”
女孩睡意被惊起大半，屏幕上视频电话里赫然是谢从均的脸。
“你不是都答应我的求婚了吗，不是说好要等我吗？你骗我。”
“我都答应你结婚了，你还要闹什么？快点给我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