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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轻柔，仿佛真的只是偶然相遇。
叶晓绕开他想要离开。
傅言川拦住她：“晓晓，上次一别之后，你就好像格外讨厌我。”
“是啊，很讨厌，所以你能从我眼前消失吗？”
人的耐性是有限的。
叶晓不清楚傅言川用了什么办法，居然能让奶奶帮他。
可那又怎么样。
她这辈子，死都不会再和在一起。
傅言川表情没变，袖子下的手却悄然成拳。
“晓晓，你似乎对我有误会，江若跟我不是那样的关系，我会处理好她。”
叶晓没有动，眼底的冷意却愈发浓烈：“傅言川，你是听不懂人话吗？我想你从我眼前消失。”
傅言川调整好情绪，仿佛没有察觉到叶晓眼底的冷意，袖口下的手悄然握成了拳：“晓晓，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？”
“没有误会。”叶晓冷笑一声。
“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，不需要理由。”叶晓毫不留情地推开他，转身走向山顶的观景台。
傅言川站在原地，沉默了片刻后，终于开口：“叶晓，你知道我上辈子临死前在想什么吗？”
叶晓的脚步微微一顿，却没有回头。
傅言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：“我在想，如果还有下辈子，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。”
叶晓冷笑一声，缓缓转过身，直视着他：“可惜，我想的和你完全相反。如果有下辈子，我死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。”
傅言川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，嘴唇微微颤抖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却又无从开口。
好半天，才吐出一句话：“你在说什么？我怎么，听不懂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叶晓一点都不意外。
“我和你结婚三年，你是什么样子，我太熟悉了。”
她回头，眼睁睁看着傅言川的脸青了又白，最后，唇上血色尽失。
她索性让他死个明白。
“毕业典礼的时候，我只是怀疑，可那天在酒吧，你跟我说‘现在不是让你闹脾气的时候！过来！我就确定是你了。”
她残忍地勾着唇，一字一句，将傅言川最后的希望扑灭。
“你大概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，就和上辈子为了江若把我推入雨中，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，就好像，你笃定了我不会忤逆你，笃定我不会，离开你。”
傅言川笑意还僵在嘴角。
他脸色白得渗人，几次想张口说些什么。
冷风入口，却吹得他心脏生疼。
就像上一世知道她一尸两命的时候，他血液每一次经过心脏，都是剜心的折磨。
叶晓只觉得痛快。
看他痛苦，看他绝望，她比谁都畅快。
钝刀子剁肉，才折磨人。
这一世还长——
“傅言川，好好想着我的恨，也记得，护好你心尖尖上的‘恩人妹妹’。”
她特意咬着那四个字。
那张一贯挂着笑的脸，这会儿已经白得像个死人。
叶晓推开他往里。
今天太阳这样好，她才不要被不相干的人破坏了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