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10-30 16:20 | 栏目: 校园鬼故事 | 点击:次
徐家如今处于风口浪尖,行为处事处处小心,根本不敢肆意妄为。
会被欺负的原因很简单,是因为她不会反抗,由着别人欺辱。
“多谢郡主相助,婉清明白了。”李婉清暗暗抿唇,垂怜的目光往下瞟,说话时,眼角那颗氤氲已久的泪滑落下来。
第232章 适度原则
姜云曦的一句话,确实引起了李婉清的深思,她与母亲都不喜欢与人针锋相对,性子软了些。
但这些步步礼让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欺辱,连家里的姨娘都能违背规矩爬上夫人的头顶,可笑又可悲。
北尧的律法细致严谨,但就是因为她这般懦弱的性格,不愿与人计较,在严谨的律法都像是无用般,帮助不了她。
呵,李婉清站在原地,那滴清泪落下后,自嘲地笑出声,转身,慢步离开。
姜云曦回房间,看绾秋将门关上的那一瞬,入眼是她孤寂的背影。
她若是能早日坚强起来,少些自卑,不会有这么多人敢欺负她。
李少卿的官职虽然不大,但却受到陛下的重视,京中悬案皆由大理寺办理,他手中是有实权的。
但偏偏造化弄人,李少卿是个好臣子,却不是个好丈夫,好父亲。
这一小插曲并未对姜云曦产生什么影响。
夕阳西下,远处的山峦被夕阳余晖映照得格外壮观,山顶上的树木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,显得庄重而神秘。
对面驶来一辆稍显朴素的马车,外面唯有一个车夫吆喝,低调十足。
“学士大人,前方像是镇北王府的马车。”车夫放慢了速度,驱使马儿往右侧靠了靠。
“停下让他们先走,不可乱了规矩。”听见是镇北王府的人,杜陨贤从文书中抬起头,小心掀开窗户帘子,眼底略显期待,想见到某个人。
苏婧欢有些犯困,强撑着不要睡着,但最后还是挡不住这股倦意,轻轻靠在姜云曦的肩边。
沈鸢掀开车窗帘子向外看,与杜陨贤对上了视线,对面的人赶忙颔首以表尊敬。
两辆马车交错开,帘子透开的缝隙中,杜郧贤见到了姜云曦的容颜,依旧如那日般惊艳,国色天香。
“这么晚了,杜学士出京作甚。”沈鸢自顾自嘀咕一句,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在睡着的苏婧欢身上,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埋怨姜昱淮几句。
夫妻感情好了是不错,但总不能天天晚上都这样折腾人家吧。
岚院那边的侍女说,这几日房间基本都是寅时灭的烛火。
苏婧欢睡得不算沉,等马车速度放缓,快要抵达府门的时候,悠悠转醒。
睁开眼时还有些懵,自己睡得不知不觉,靠在曦儿的肩上,也不知道睡了多久。
她眼底闪过片刻失措,被姜云曦灵敏察觉,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沈鸢已经开始吐槽姜昱淮。
“婧欢,先回房间再休息会儿,我让厨房做好晚膳送过去就是。”
“姜昱淮这小子,自己夫人都照顾不好。”
“看我逮着机会不骂他两句。”
适度原则不知道吗?
“母亲,他没有不好好照顾我。”苏婧欢下意识维护,但沈鸢压根没听进去。
姜云曦好像明白点儿什么了,木讷地看了眼苏婧欢,随后慢慢跟在后面一起进王府。
晚膳她没什么胃口,吃了点儿清淡的膳食填了填肚子,回院中准备休息。
她的房间烛火明亮,想来也是有人造访。
刚进屋,身后之人就抵着她手,徐徐把门关上,温热呼吸铺洒在她耳畔,腰间被一双手紧紧缠住。
“想你了。”
萧瑾熠呢喃出声,处理完军营的事务后他便来了倾兰院,没曾想曦儿去金佛寺祈福了,本来他也想着追上去,结果又被萧天泽的事情耽搁住,干脆让暗卫将折子送到她房间处理。
“萧逸尘的婚期将近,我们的还没有定下具体时间,看了一个多时辰的历书,觉得五月初三很不错。”
“五月初三?今日父亲他们说五月二十七。”姜云曦的话像一盆凉水直接倒在身后男人的头上。
萧瑾熠差点儿就暗暗磨牙,还好,想到曦儿肯定是支持他的,所以释怀了,“不管他们,成亲的是你。”
“对了,今日我回京的途中遇见了杜学士,都黄昏了,是不是丰台城那边出什么问题了?”姜云曦当时就觉得疑惑。
“丰台城一切安好,他只不过是躲着别人的算计罢了。”
萧瑾熠牵着她的手往床上走去,将徐嵘生心底打的主意尽数告知,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将她头上的花簪步摇取下。
“杜学士为官清廉,不想卷入这种风波就只能躲闪,倒有些折损贤才施展才能的机会。”姜云曦觉得颇为惋惜,但如今朝堂之风确实如此,拉帮结派,波谲云诡。
“放心,于北尧有用之人,我不会让他被埋没。”萧瑾熠含笑,指腹摩挲她唇角,缓缓把人揽进怀里拥抱。
两人具有足够的默契,即使不说出来,心里想法也几乎无异。
徐嵘生结姻亲的算盘打得响,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。
此番,根本不需要他们大出手,徐清儿本人都会闹翻。
第233章 他就跟个男宠似的
两日后,徐府。
徐清儿从徐敬城口中听闻自己要被父亲许配给那个穷学士,第一时间便闹到了书房,哭喊叫嚷。
“父亲,我不要嫁给那个穷学士,你看他住的地方,用的东西,寒酸至极。”
“状元又怎么样?空有墨水什么都不是!”
地位不高,权力不大,财富不足,没有一点她看得上的地方。
凭什么姜云曦就能嫁给摄政王这样金尊玉贵,位高权重的人?她身为相府千金,再不济也该是个亲王的王妃吧。
“轮不到你拒绝,婚事即将落定,劝你安分些。”徐嵘生端坐在上位,冷漠的眸淡淡扫过哭喊不停的人,略显忧愁却格外严肃的脸上,看不出丝毫动容。
他手里拿着狼毫,全身心都搭在如今的局势里。
摄政王与清仪郡主的婚事已经严重打乱了他对整个局势的掌控,他手里的权,附庸他的人慢慢流失。
这种感觉危险不堪,是穷尽最后一滴水,抬起头,发现自己还置身于干涸沙漠中央的绝望。
陛下应该慢慢将刀尖对准徐家了,他若不再拉拢些大臣,陛下对他的忌惮会越来越轻。
朝廷之事,牵一发而动全身,他是文官之首,有关联的臣子不在少数,若是要将他处理了,怕整个朝堂都会动荡,这也是萧言策暂时不动徐家最主要的原因。
“父亲,女儿嫁给谁都好,绝不嫁给那个穷书生。”徐清儿暗暗磨牙,心中酸涩紊乱,说完就跑出书房。
途中,遇见正要进院的徐敬城,撞到他手臂。
“妹妹,为了徐家,不嫁也得嫁。”他压低了声线警告:“你以为徐家骄纵你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,还不是希望你在关键时刻能派上作用。”
一字一句,像是无情的刀刃割破她血肉。
“要你管。”徐清儿捂着手臂,冷眼看着他目光,转身离开相府,坐上马车去皇宫。
她单纯的认为,父亲他们不管,姑母总会帮她的。
——逸王府——
婚事渐近,王府也愈发热闹,管家每日两眼一睁就是布置王府,姝月公主喜欢什么,他就去添置什么。
王爷的命令就是如此,一切以公主的意愿为主。
如今的逸王府,越来越有她公主府的模样,繁花似锦,蝴蝶飞舞,空气中始终弥漫着清新淡雅的香味,心旷神怡。
寝殿的珠帘,被衾……全部换成了她喜欢的颜色,锃亮的原色地板临近床榻的区域铺了一层毯子,无他,公主喜欢光着脚在那一处走动。
戌时过半,萧逸尘穿着寝衣从内室洗漱完出来,千姝月就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抱着一截被子,靠在最内侧。
数日来,他发现她睡着了会有一个无意识的习惯,手里总得抓着点儿什么,或蚕被,或他的寝衣一角,或者被单。
当然,偶尔也会抓着他手。
“公主,乖乖盖好被子。”
萧逸尘觉得自己越发有耐心了,明日是三皇兄的庆功宴,两人得早早去皇宫,千姝月下午无聊,酉时就洗漱完酝酿睡意。
身侧温热的胸膛贴合过来,小心翼翼。
她身上的被子落在腰际,薄纱襦裙下,雪白颈项还带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