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10-27 11:02 | 栏目: 校园鬼故事 | 点击:次
楼昭菱一下认出,是谢时阅的声音。
她鼻尖一酸,转头望去,见到谢时阅熟悉的面容,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,不由红了眼眶。
“……谢时阅,我回来了。”
与此同时,谢时阅也在打量她。
她一席素服,头发挽起,身姿如同弱柳扶风,好似风一吹,就会走。
可却更显她的姿容昳丽。
谢时阅紧紧望着她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楼昭菱没有回答,只是红着眼问:“你不欢迎我回来?”
“我已经没有家了,想了许久,能回的也是只有谢府,你的身边,现在想来……”
楼昭菱瞥了一眼府门前随风飘舞的红绸,嘴角挂着一抹嘲讽:“应当没我的位置了吧。”
言罢,转身便要走。
却被谢时阅抓住。
楼昭菱眼底闪过一抹讽光,很快隐去,殷红的目光看向谢时阅:“我当初说过,如若你知道错了,这府上永远有你一席之地。”
谢时阅带着楼昭菱进府。
林芷清风光被抬为正妻的那日,真正的原配正妻回来了。
所有宾客都看见了,谢时阅带着楼昭菱入府。
林芷清位置尴尬。
她看着楼昭菱,脸色有些僵,袖子底下的手攥紧,尖锐的指甲陷进了肉里,才维持住神情。
“清儿,恭喜你。”
楼昭菱率先出声。
林芷清却是害怕得瑟瑟发抖,一边往后躲:“不要,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……”
楼昭菱感受到了在场所有人一样的眼神,以及谢时阅紧蹙的眉头。
她知道,林芷清未必是真的害怕自己,只是害怕自己回来会威胁到她的地位,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大家,提醒谢时阅。
当初自己为何而离开?
半晌,楼昭菱露出一抹微笑,上前主动将林芷清扶起,安抚道:“清儿,放心,我已经知道错了,我手上没有刀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“当初如果不是你故意提起奕儿刺激我,我也不会突然癔症发作。”
林芷清心底一紧,缓缓抬起眼,却撞上楼昭菱一双含笑的眸子。
她一愣。
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一点怨恨也没有?
楼昭菱别有深意一笑:“我回来了。”
回来报仇了!
第12章
楼昭菱看了看周围的人,特意提醒:“清儿,还有许多宾客,你这样像什么样子。”
这时,谢时阅吩咐道:“让宾客提前散去。”
林芷清闻言,心底对楼昭菱更怨恨。
今日是她最风光的一日,如今却全毁掉了。
这都是拜楼昭菱所赐。
宾客今日能来是因谢时阅是皇上眼前的红人,不敢不来,但也怕谢时阅的名声,一叫走,立刻便散了,不敢耽误片刻。
一刻钟后,前厅安静下来。
只剩下谢时阅,楼昭菱,林芷清三人。
林芷清也恢复镇定,她看着楼昭菱,一席粗布衣衫,同普通民妇根本没有任何区别,反观自己,穿金戴银,绫罗绸缎,她要如何同自己比。
想到这,扬起一抹笑向前亲昵的握住楼昭菱的手:“主子……”
楼昭菱对林芷清的戳碰有些恶心,只是没有表现出来。
任由她抓住手,随后打断:“别叫我主子,唤我一声姐姐吧。”
林芷清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,手心温暖的温度传来,她却觉得一片冰冷。
这还是宁死不屈的楼昭菱吗?
怎么变了这么多?4
林芷清笑笑:“姐姐,你这性子变了这么多,但愿你真的改过。”
楼昭菱听懂了她的笑里藏刀。
她将手抽出来,满脸惆怅:“自然,这五年,在宁古塔我受了许多苦,挨饿受冻,还要受人欺凌,我深刻认识到了我的错误。”
说到此,她哽咽了起来。
楼昭菱瞥了一眼一旁的谢时阅,他一直在喝茶,没有说话。
这时,林芷清又道:“姐姐回来我很高兴,只是当初夫君判的是十年流放,如今姐姐五年便回来了,莫不是将律法当成儿戏?”
“自然不是,是一次偶尔的机会,那时有一个大人物去了宁古塔,我到宁古塔后浑浑噩噩,思念奕儿,陡然见到街上一个孩子同奕儿这般大,他又遇到危险,便不顾姓名相救,那大人物便替我向刑部求情。”
“夫君,此事你可层听过?”
谢时阅神情若有所思:“此事我倒是听过。”
林芷清垂了垂眼眸,遮住了眼底的暗色。
沉默良久,楼昭菱率先开口:“谢时阅,我虽然没地方去,可你既要重新娶妻,我只像你求一封和离书,此生绝不纠缠。”
谢时阅望着她,半晌启唇道:“你我从未和离,你还是我的妻。”
闻言,林芷清大受打击,咬着下唇哽咽道:“夫君,今日你是要娶我的……”
楼昭菱还是他妻,那她算什么?
“从今日起,你便是平妻,与楼昭菱平起平坐。”
此话一出,林芷清心沉入谷底,连一点笑意也维持不住。
谢时阅不管她是何神情,看向谢时阅:“你可愿意?”
他的视线很有压迫感,似乎想从楼昭菱眼底看出什么。
楼昭菱心一紧,努力维持平静。
名分什么的,她早就已经不在意了。
“我自然愿意,妹妹伺候夫君多年,这是她该得的。”
……
林芷清气愤的回到院子,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,就连桌布都掀了。
噼里啪啦的响。
林芷清怒道:“凭什么,如果那贱人不回来,最好是死在宁古塔,那正妻的位置,就是我的,而不是什么平妻。”
大丫鬟翠枝劝道:“夫人,平妻也是妻,更何况大人膝下唯一的儿子是您的,她争不过您的。”
林芷清一巴掌打在她脸上,才稍微解气。
“你懂什么,平妻也是妾,永远低楼昭菱一头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道少年清亮的声音:“娘!”
第13章
林芷清眼神忙扫过翠枝,擦了擦眼泪。
翠枝连忙收拾地上的碎片。
不一会,一个抱着书,与谢时阅有几分相似的少年便走了进来。
林芷清迎上去,一副慈母的样子:“景瑞,回来了,功课如何?累不累?”
“娘,我……你哭了?这是怎么了,今日是你大喜日子,谁欺负你了?”谢景瑞脸色一变,
尽管林芷清掩饰,可谢景瑞还是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眶。
谢景瑞猜测:“难道是爹爹?”
毕竟现在府中只有谢时阅比林芷清大,能欺负到谢时阅了。
林芷清神色一沉:“不止是你爹,那个贱人,楼昭菱回来了,娘现在只是平妻。”
她担忧的扶住谢景瑞:“景瑞,娘现在只能靠你了。”
谢景瑞一愣,已经有些想不起楼昭菱是谁了。
不过,并不妨碍他护着自己的母亲:“娘亲,你放心,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另一边。
谢时阅与楼昭菱来到思淼楼。
“从今往后,你便还是住你从前的院子。”谢时阅推开门。8
楼昭菱看着偏院,一切如旧,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她还记得林芷清的话,她与奕儿就只有一墙之隔,却没能救下奕儿。
身子摇摇欲坠,险些有些站不住。
谢时阅抓住她的胳膊,扶了一把:“怎么了?”
“重回旧地,我又想起了我的奕儿。”
谢时阅神色却瞬间冷下来:“五年了,难道你还不能忘怀奕儿的死?”
楼昭菱心中刺痛,又觉得讽刺。
谢时阅还是一样无情。
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,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:“放心,我已经想明白了,奕儿是意外落水的,是我疏忽了,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,但我不会迁怒他人。”
“夫君,明日我想去祭奠奕儿,你与我一同去吧。”
谢时阅答应:“好。”
他又忽地牵起她的手,安慰:“我们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楼昭菱身体一僵,意识到谢时阅想要留下来的心思,下起了逐客令:“夫君,我才刚回来,有些累。”
谢时阅眉宇有些不悦,但又不能表现得自己对她很渴望,只能离去。
离去后,谢时阅便去了书房休息。
碧水院。
翠枝匆忙推门进入厢房,在林芷清那边耳语:“夫人,偏院那边传来消息,明日那位邀了大人一起去祭拜儿子。”
林芷清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笑意:“那个贱人最紧张她儿子,还有夫君的无情,若是明日夫君有事不能去祭拜她儿子,定然会原形毕露。”
她心中已然有了算计。
翌日。
楼昭菱早早准备了祭奠品,便出了偏院。
谁知却见谢时阅早早在门外等候,他一袭飞鱼服,器宇轩昂。
楼昭菱一愣:“祭拜完,夫君还要去办差?”
“还积压了几件案子。”
楼昭菱望着他,勾唇:“那我们早去早回。”
谢时阅望着她的笑,有些恍惚。
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她笑了。
谢时阅眉头舒展,转身:“走吧。”
两人正打算离去,翠枝便急匆匆跑来,跪在谢时阅面前: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