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10-16 15:41 | 栏目: 校园鬼故事 | 点击:次
她递与薛无漾,宋知逸却盯着药碗一动不动,见此她焦急地上前一步,“那冷箭上有毒,大人还是快将药喝了吧。”
薛无漾送宋知逸回来的路上,就差人请了府医来,幸亏来的及时,才止住血又发觉箭上有剧毒,但又巧在宋知逸为了躲避追击将箭拔了出来,这才没有性命之忧。
只是人就此昏了过去,连着今日已经睡了四日,直到下晌他才从昏睡中苏醒,池清婉又赶紧叫人请了薛无漾来。
“她……人呢?”宋知逸眼皮一抬随即又合上。
“大人将这药喝了我再说。”薛无漾怕他知道魏意被掳进宸王府,即使拖着病体都要去敲王府的门。
他正思忖着,床上的人便嗯了一声,阖上眼微微启唇,等着他喂他。
薛无漾心下一喜,赶忙将药放入他嘴中,“陛下已经下了圣旨,今年的祭天大典就在玉华宫举行,各司已经在着手准备之中。”
一碗药被他何眼喝了个干净,但闻听薛无漾的话他却皱起了眉,“随行的官员可曾拟定?”
“还未,此事需六部合议,大抵还需几日。”薛无漾搁下碗,“大人暂且好好休养,祭天大典的安排还需仰仗您,待人员确定,我定会与您说。”
“她人呢?”宋知逸提起魏意才短暂掀起眼睑扫薛无漾一眼。
问及此,薛无漾稍作沉默间往程娘那厢瞧了一眼,犹豫不定时,程娘走向床边,垂首道:“魏姑娘的碎镯子一路引着薛郎的人去了宸王府,不晓得是不是被人误成别家人带了去,我已经托人打听……”
“不要打听!”宋知逸蓦地撑起半个身子,瞧着帘后的程娘,“谢程娘子好意,只是、只是这么做,会、会害了她。”
话罢他颓然又倒了下去,程娘被他忽然来的情绪唬了一跳,吓得她赶紧往薛无漾面上扫,“是,是,我回去就让他们都停下。”
她不晓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,但直觉告诉她,宋知逸与宸王府定有着什么瓜葛,那魏意与宸王府又有什么关系呢?
她想啊想,一直想着他们二人回京之后的种种,时常被人追杀着,而这次又差些没躲过,难道是得罪了什么权贵?或是……谁呢?
气氛突然变冷,薛无漾两厢瞧了瞧见没什么大碍,才斗胆问道,“宸王府……是怎么了,大人怎么那么忌讳提起宸王殿下?”
“宸王……此事说起话长,劳……薛公子留意宸王府,如有不合时宜的马车出行,倘若有,请告知一声。”宋知逸额角冒着浓密的细汗,是方才撑着与程娘说话所致。
他暂时想不透宸王掳她去的目的。从他回京后,极少出面,怕不是先前来的那几人,回去与宸王说起了魏意。
所以这次才这么堂而皇之的冲着她来……
那么她,定会有性命之忧?
“大人!”薛无漾被宋知逸猛然的动作惊到,“你这是做什么去。”
话间宋知逸已然撑起半个身子,“去寻她。”
薛无漾赶紧将人缓缓推回榻上,蹙眉道:“大人伤势过重,当先行休养生息才是,魏姑娘那厢我会加派人手去查,大人千万放心。”
待他回去再问问那夜去宸王府的侍卫,定然有什么遗漏的地方。
宋知逸毫无血色的手缓缓紧握,阖眼微微颤抖,他怕她深陷泥泞时等不到他心灰意冷, 也怕她遇到危险倾尽全力也无法逃脱魔爪,更怕她若去了鞑靼,遭受非人的虐待!
一时情急,他猛地呕出一口鲜血,将月白的衣衫尽数染红,右手抓着薛无漾的衣裳,颤抖着拽出了褶皱,猩红的双眼看向惊吓不已的薛无漾,“我……要见皇上!”
第七十九章 结识同盟
马车一路摇晃,她们醒时,已然到了天明,押车婆子打了个哈欠,掀开帘子正欲与车夫说话,一瞬间凛冽的寒风夹着雪花飞扑而进。
“又要歇?”婆子被风吹迷了眼,揉着眼睛道:“前日不是刚歇过?”
车夫浑身裹满了积雪,只留了两只眼出来,“雪大,已经看不着路了。”
马儿鼻息重重,脚下踏着,却无法越出这一道沟壑。
婆子砸吧一声,不情不愿得裹一裹身上的棉衣,掀起帘子跳下车,边走边小声道:“这么歇,那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吧!”
脚下积雪过了脚踝,抬眼望去洋洋洒洒的还在飘着,见此婆子咒骂声音渐歇,脚下又开始崴,整个人连滚带爬得往后去寻陆闻的马车。
“大人,这雪太大了,咱们歇了让雪停了再走吧?”婆子怕陆闻怪tຊ罪,赶忙又道:“积雪太厚,前头马车走不动道了,实在是无法,奴婢才来说的。”
她站在马车外左右为难,愁苦着脸切切等着。陆闻伸手撩起窗帘一角,往外窥一眼,雪花顺着缝隙而下,转眼又消散。
“前后可有村庄或是驿站,歇下来等雪停了再走。”
婆子喜出望外,陆闻一没训她,二没难为她,已经是顶好的了。风霜扑在面上,也不如方才冷,当即语气一扬,“是!奴婢这就吩咐下去。”
她兴冲冲踩着积雪,沿着路给车夫报信。此次加上陆闻得马车一共四辆,人数并不少,要想寻个落脚的地方着实困难。
魏意阖着眼静听着车外婆子的声音。自她们上了马车,每日清晨婆子们便会给她们一粒致聋致哑的药丸吃下,免去她们白日瞧了路逃跑。
而她除了吃从院中的一粒外,其余的全被她趁着婆子不注意,全数吐进身后座椅的缝隙中去,如此才保持清醒,去留意他们说的话。今日的还未曾给,想必也有许多人已然听的到了。
“大人说了,等雪停了再走。”婆子的声音格外清晰,“前头不远有个驿站,你瞧着还能不能过去?”
车夫眼神往马身上一落,摇摇头,“若想往前,还需车上的人都下来才行,不然,这马拉不动啊!。”
大雪从未有要停的迹象,璞璞簌簌地落个不停,婆子左右难为一阵,又去找陆闻。
左右折了两趟,身上已经雪白,唇也冻的开始发青,“我去将她们叫醒下车。”
今晨还没来的及给她们吃药,不过昨夜没睡,好几人已经不住睡了过去,婆子挨个叫了车,把人从温暖的睡梦中叫醒。
下了车一个个便缩着脑袋挤在一起,畏畏缩缩挪不动脚,现下她们又穿着同样颜色的衣裳,谁也分不清是谁。
站了一阵也不见有人动弹,婆子当即张着乌青的嘴破口大骂,“杵在这儿等着喝西北风呢一个个儿的!还不快往前走!是想冻死在这儿吗?!”
魏意靠边站着,风霜刮的后背冰凉僵硬,确实有些受不住。
但这后面路途中她还有些事要注意,断然不能生了病,叫人当废物一样扔出去,也不能病的昏天暗地后,人一醒便是在鞑靼。
左右衡量下,她无可奈何地将脚伸向出卖她的姑娘的小腿腕,突然踹她一脚,人便朝前扑了